PO18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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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蠢到断自己的求生线索来保全别人?
    太子忽然气恼自己的心软。
    可是,在飞鹰销毁玉佩那一刻,让她辗转于不同人手中受尽皮肉折磨的计划已经作废。
    他还是把她留在了身边。
    飞鹰与黑狼很快检查完,房间无异常。
    太子平复了情绪,冷着脸进屋,玉桑跟在后头。
    房间的样式与从前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在于,从前的院子是姐姐亲手布置,无论是帘子的样式还是枕褥的绣纹都更偏女儿家的风格与喜好。
    如今,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罢了。
    太子进来后,踱步越过屏风去了里间,直接坐在整洁的床褥上。
    玉桑险些跳起来——你衣裳这么脏,就往人家床上坐!
    她又将此处当做自己的闺阁,犯毛病了。
    上一世住进来开始,她对这里就格外爱惜,梁柱桌椅磕碰个印子都心疼。
    能进她房间的只有江夫人和姐姐,手脚笨些的婢女她都不会要。
    太子把玉桑的表情悉数看在眼里。
    他知道,这是她曾经的闺房。
    上一世,他曾不顾病体折磨,来过这里。
    原以为到了这里,困扰他多时的噩梦能在残存她余息之地得以缓解,结果却不遂人愿。
    能遏扼制噩梦的,只有鲜活存在的她。
    他忽然笑了一下,侧身靠床,一条腿悠悠抬起,沾了泥的黑靴眼看就要踩上整洁的褥子。
    说时迟那时快,玉桑一个箭步上前,捉住那只脚狠狠一拽,直接将靴子脱掉了。
    太子只着白袜的脚终究没踩上床,而是落在脚踏上,他就这么看着她。
    玉桑反应也快,扔了手里的,作势去脱另一只:“方才江大人说为郎君备了洗尘宴,郎君还是先行沐浴更衣,小憩片刻,稍后赴宴也精神些。”
    太子任她脱去靴子,沉默片刻,淡声道:“备水,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桑桑:不要穿着脏衣服弄脏人家的床!【超大声!!!】
    太子:【冷漠】我偏不。
    ——————————
    13.第 13 章
    太子身边就玉桑一人,沐浴的事自然只能她伺候。
    房门紧闭,屏风围绕,满满一桶热水,将房中氲出一片朦胧之色。
    太子站在澡桶边,冷着脸脱了衣裳。
    他自小得山参海味喂养,多年来刻苦习武,掌中磨出茧子的同时,也练出一副好身材。
    玉桑不可避免想起了昔日的耳鬓厮磨。
    她礼貌的别开了目光。
    一只冰凉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转开的目光又给转回来。
    太子戏谑道:“就算是处子,那种地方长大,没看过男人身子,不知是什么样儿?”
    玉桑被迫看着他,心情不大是滋味。
    她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从前的太子守礼温雅,便是最情浓时,贴着她的耳朵呢喃的话都不沾半分恶俗。
    而今,恰似天之骄子跌落俗世凡尘滚了一圈,也用粗鄙恶言伤人。
    倘若昔日的太子是这样,玉桑会毫不犹豫给他安排的满满当当,让他死的透透的!
    见她抿唇不语,太子只觉无趣,松开她入了水:“过来伺候。”
    看着坐在水中抬起双臂搭在桶边的男人,玉桑又犯了难。
    她一个自己穿衣裳都穿不利索的废娇娇,哪里会伺候人沐浴?
    太子看过来,眼神是无声的催促,她暗叹一声,拿起澡巾胡乱搓洗起来。
    她是真的不会,动作不老练,力道不得劲,反反复复搓得太子肩颈位置都红了。
    这哪像是从专学伺候人的青楼里出来的女子,驿站刷马的都比她强!
    太子冷冷的想,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很显然。
    她这副废娇娇的样儿,一半是江家照顾出来的,一半是他自己宠出来的!
    玉桑顶着太子漠然的目光,瞧着他发红的皮肤,硬着头皮道:“那个……”
    太子冷漠不语的看着她。
    玉桑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太子白玉般的身子,指尖轻轻一扬,是个动作提示:“劳烦郎君起身。”
    没办法,从前清纯惯了,还没说过这样耻辱的话,她嗫嚅道:“下面,够、够不着……”
    太子眼角轻轻抽了一下,继而眼神深邃。
    别的男人有何怪癖姑且不论,他并不喜被人随意触碰,更遑论清洗私隐。
    即便擢人伺候,也多是擦背推拿以除一日疲惫,舒展筋骨。
    上一世,她总是副单纯清雅,不打扰不胡闹的乖巧姿态,却又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死板迂腐,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些动人心魄的媚态,叫他屡屡不能自持,泥足深陷。
    如今再看,所谓“妖媚不自知”恐怕也是假的,全是刻意勾引。
    而此刻,她似乎想故技重施,故作天真,撩拨挑逗。
    可他不会再为这等拙劣的伎俩动容了。
    太子面露讥讽,往桶壁上一靠,“你听过哪个伺候人的,得让被伺候的来配合的?”继而下巴一抬,冷声勒令:“够不着,就进来擦。”
    进来……进来!?
    面前这桶水瞬间成了黑暗深渊。
    玉桑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板,低声道:“郎君忘了,奴身上不好看。”
    太子的眼神果然在她身上刮了一遍,淡淡道:“叫你伺候擦洗,你在想什么?”
    玉桑在想,同床共枕都不知多少次,这会儿娇羞推拒委实做作。
    躺在床上坦诚相对和泡在水里坦诚相对,有什么区别吗?
    当务之急,是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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