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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坐在这里,死不认账,试图用冷静的分析掩盖过去。
他尝试诱导:“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才愿意这样做?”
薄光年眉头紧紧皱起,微抿着唇,陷入沉思,许久不说话。
Edward给他充足的时间思考,窗外惊雷阵阵,过去了很久很久。
薄光年有些不太确定地,低声开口:“但是,她曾经告诉我,恋爱、互相喜欢,是一件非常糟糕、令人痛苦的事情。如果我说了喜欢她,但又做得不够好,对她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欺骗?”
他说:“她已经被骗过一次。”
她亲口告诉他,恋爱时,景宴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但是做出来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感受不到爱。
Edward:“如果你也向她告白,并在之后认真行动,会怎样?”
薄光年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失败,我会永远失去她。”
就像景宴失去她一样。
在鹿溪的事情上,他一点险都不敢冒,一点胜算不高的尝试都不敢做。
Edward摇头:“上一次骗她的人不是你。而且,你和她的自我,都比你想象中要强大。她已经向你告过白,你认真一些,就不会失去她——我鼓励你试一试,或许比你想象中轻松简单。”
薄光年沉默半晌,移开目光:“也许吧,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Edward:“?”
薄光年站起身:“咨询时间到了,我走了,下次见。”
Edward:“……?”
咨询师按时长计费,薄光年今天本来就迟到了一小会儿,到点竟然还是准时走。
Edward忍不住:“你急着回家?”
薄光年眼风扫他:“不然呢?”
Edward:“……”
但今天这天气,急也没用。
薄光年很想赶快回去见鹿溪,可是雨越下越大,返程的时间比来时还要长。
他坐在车内,沉默地心急,忍了忍,忍不住给她发消息。
薄光年:【有没有起来吃点东西?】
等了很久,她没回。
她睡眠时间本来就长,昨晚被折腾了一宿,今天就算睡到天黑,也是正常的。
但薄光年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惴惴,看不到她的消息,他感到不安。
经过漫长的堵车时间,回到家门前,雨仍然没有停。
薄光年在玄关换了鞋,穿过灯火通明的客厅,径直朝着卧室去。
还没走到主卧,心里就咯噔一声。
主卧的门没有关紧,虚掩着。
但他记得很清楚,离开时,他怕鹿溪睡不安稳,将门完全关上了。
迈动长腿大步走过去,薄光年猛地推开房门。
房间内没有亮灯,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悬在窗口,映出地毯上一大片整整齐齐的毛绒动物玩偶抱枕。
一个个整整齐齐,好像每一个都被人拿出来认真摸过。
心里有预感似的,薄光年感觉自己无形中被擂了一拳。
快步走到床头,果不其然,床上被子大敞,里头早已经空了,半点体温也没有。
太阳穴突突跳,千百种情绪和想法一瞬间冲击进脑子,薄光年扶着床头柜稍稍冷静了一下,指尖一顿,就摸到一枚金属圆环。
他浑身僵住。
鹿溪离开,带走身份证,带走护照,甚至带走了一只长颈鹿抱枕,却偏偏留下来一枚戒指。
她本来可以带走的。
她不想要他了。
卧室没开灯,七八月的天气,薄光年置身黑暗之中,一颗心向下坠,整个人如坠冰窟。
家里阿姨经过,有些意外:“先生你回来了?夫人怎么没跟你一起呀,我以为她是去找你的呢。”
黑暗中没有声音。
许久,屋内传出男人的嗓音,比平时哑一些,很低:“她出门了?什么时候走的?”
阿姨没有多想,如实道:“三四点吧?您出门没多久,她也出门了,我还问她是不是去给您送东西呢。”
薄光年沉默几秒:“行,我知道了。”
他指尖泛凉,将戒指拿起来,收进口袋。
另一只手按亮手机屏幕,调出通讯录,打电话给付司晨。
那头秒接:“稀罕人啊薄总?”
薄光年没搭理她插科打诨,直奔主题:“小鹿去你那儿了吗?”
付司晨茫然:“没有啊,她为什么来我这……等等,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我的妈,这么大的雨,你跟小鹿吵架,还把她赶出家门?你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