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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冲出去了:“是微博上的事情吗?”
薄光年抿唇:“嗯。”
团队处理这类事情会有一个科学合适的冷却周期,他算了算,差不多就是这会儿。
等到下午,这个事儿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再之后——
他有点冷酷地想。
就是景宴跟简竹真的事情了。
到那时,就跟他们无关了。
“啊。”鹿溪艰难地转动脑袋过来看他,好奇不已,“快讲给我听听,我想听,我想听。”
“就……”对上她这么殷切的目光,薄光年竟然有一瞬失语,“我确实跟一位运动员起过冲突,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
鹿溪:“是哪一次比赛?”
薄光年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来,试图糊弄:“我记不清了,就算我能准确说出来,你大概也对不上号。”
“我怎么会对不上号。”鹿溪不服气,“自从你认识我之后,你每一次比赛,我都在场啊。我连你每次比赛穿什么衣服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比赛时发生过什么。”
每一次我都在。
薄光年呼吸一滞,短暂地失神,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击心脏,震得他眼前都晕了一下。
她的声音仍然柔软,虽然透着不认输的意思,可听起来仍旧像是在撒娇。
十五六岁是这样,十七八岁是这样。
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她竟然还在自己身边。
人一辈子有八十年,这过去的八分之一,弹指一挥间。
回过头才发现,她已经陪伴他这么久。
这样想想,如果能一直跟她在一起,那只有八十年,一生也太短太仓促了。
薄光年半晌才回过神,抿唇:“那个不重要。”
他的头发被海水浸湿,捋到脑后露出额头,脸庞清俊得不像话。
他说:“我确实跟人打过架,没有热搜上说得那么严重,但确实发生过。你还喜欢我吗?”
他立在水中,身后是起伏的蓝色海面,像一只幽深的瞳,安静地蛰伏在阳光下。
鹿溪心头猛跳,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思维有些迟缓,嘴里说出的却是无关的话:“我想起来是哪一次了……”
她陪他参加过很多次比赛,只有一次,在赛后,遇到一位嘴巴不太干净的选手。
那男生很年轻,滑单板,在薄光年面前用蹩脚的中文挑衅:“你们中国人,没有滑雪天赋。”
鹿溪再扭头,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薄光年那时也才十五六岁,哪怕心智早熟,本质仍是个小少年。
热血上头,一时间难以冷静,她跟教练上去拽也没能拽开,等俩人打得差不多了才勉强制止住。
两个男孩身上不同程度地挂了彩,对方稍微严重一些。
坐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里,薄光年全程面无表情,鹿溪想来想去,小心地安慰他:“不是你的错呀。”
薄光年不说话。
从午后到黄昏,他的父母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薄光年中途打过一个电话,鹿溪坐在旁边,听到电话里的女声说:“真烦。”
是他妈妈。
鹿溪挠挠头,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
她小声:“下一次,还想打人的话,实在不行……可以把他拖到小巷子里。”
薄光年没什么情绪,安静地看过来。
鹿溪舔舔唇:“找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打人也不用负责了。”
从那时候起,薄光年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鹿溪这人,在他面前时,好像是没什么“世俗的原则”的。
她单纯而真诚地,希望他高兴。
所以——
“我知道。”薄光年看着她,眼瞳被阳光一照,露出柔和的浅褐色泽,“你还喜欢我吗?”
这问题热烈而直白。
鹿溪耳根泛红,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刚在镜头前说秃噜了嘴,直言“不管怎么样都最爱老公”。
她小声:“喜欢呀。”
几乎同一时刻,起伏的海面一波浪打过来,她手一松,从冲浪板上滑下来,噗通掉进浪花里。
薄光年一只手还攥着她的胳膊,情难自禁,在两个人一起坠入海水的前一刻,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从空气之中,坠入平静蔚蓝的海洋,如同双双跌入纯净到极致的琥珀。
万尺深海,水流之中,鹿溪艰难地睁眼,阳光的光线安静地投射进来,破碎的光影融合又分散,他亲吻她,手掌与她始终扣在一起。
鹿溪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