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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来不及了。
鹿溪一进卧室,就看到了床上堆着的书。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一排书将双人床分得清清楚楚,左右互不相干。
鹿溪:“……”
鹿溪: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在《梁祝》里。
阮知知追上来,尴尬地挠脸:“那个……”
她结巴了一会儿,也“那个”不出个所以然来。
鹿溪叹息着摇头:“我懂,我懂,情侣间的小情趣——你把医药箱放哪了?”
薄光年扫她一眼,意味不明。
阮知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不提。埋着脑袋冲进来翻茶几,将箱子抱出来。
三个人不约而同,后来都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时域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傻乐:“我就切个手,竟然惊动三个人一起帮我拿创可贴。”
阮知知暴躁:“闭嘴吧你!”
这事儿说起来是个意外。
本来也不至于非得这样的。
但是昨晚,半夜,阮知知被热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因为太累而睡得神志不清的时域抱在怀里。
就……抱一抱,本来也没什么的。
但是……
被惊醒的阮知知忍了忍,没忍住。
轻轻戳戳他,小声叫:“时域,你醒醒。”
时域确实年轻,平时睡眠质量好得不得了,可就是对阮知知的声音尤其敏感,往常在剧场里,他隔着房间都能听见她叫他。
所以他瞬间醒了:“嗯……嗯?怎么了,要喝水吗?”
阮知知:“你脑子清醒了吗?”
时域有点犯迷糊:“可能吧。”
阮知知:“那你能不能把它挪开一点。”
时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阮知知:“它顶住我了。”
时域:“……”
时域愣了一会儿,一剂清醒直冲大脑。
太尴尬了,他直抽凉气:“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把它收起来。”
为了表明自己对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是身体自己不听话。
他将书柜里的书都拿出来,在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条分界线。
个中缘由阮知知没打算跟鹿溪说,圈儿里的人嘴巴都严,不至于到处乱讲。
至于时域……
桌上火锅白气袅袅,她隔着水汽,纠结地看看坐在对面的傻少爷。
算了,就这样吧:)
鹿溪的确不会往外说。
但既然薄光年看到了,她就会疯狂跟老公进行爱的讨论。
“你说,他俩拿的这是什么剧本啊。”饭后回到小木屋,鹿溪洗完澡,安详地躺在卧室床上,用手机搜这对年轻情侣的消息,“我看他们认识得还挺早,高中就在一起演话剧了,也算家世相当、少年相识。”
可能是跟青梅竹马结了婚的缘故,她总对少年人的情感有情怀滤镜。
如果讲究先来后到,早点认识,的确比什么都重要。
薄光年在收拾衣物:“认识得早有什么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鹿溪手一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讨厌表现得这么明显?”
薄光年不是这个意思,但鹿溪这么问了,他又感到蹊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你?”
鹿溪:“刚刚。”
两个人对视几秒,鹿溪先认怂:“行,那我重问:亲亲老公,你爱我吗?”
薄光年不假思索:“不爱。”
鹿溪:“你都不想想的!”狗男人!
这是需要想的吗?薄光年觉得,这是最不需要想的事情。
他皱眉:“我可能不爱你,但我确定我不讨厌你。”
Edward曾经问他,鹿溪有什么不同吗?
他想了半天,告诉对方:似乎没有。
Edward又问:你曾告诉我,你极度讨厌靠近别人的身体——那她呢?
薄光年悟了:那她的确不同,我不讨厌她。
他甚至想亲近她。
想拥抱,亲吻,上床。
所以他对鹿溪的定位,从始至终都是,“不讨厌”。
可鹿溪觉得这个评价太低了,她瞬间失去兴趣:“哦。”
哦,就哦?
薄光年奇怪:“你为什么这个反应。”
鹿溪:“那不然我要感恩戴德吗?谢谢老爷不讨厌我。”
薄光年下意识感到逻辑不对,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