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上下滚动。
    呦呦这个傻姑娘还以为对方是被唬住了，挥舞着小粉拳，好似找到了他的弱点。
    喝着奶茶，周子清带她去了一家香烛店，鬼最是知道哪种香的滋味好，呦呦极力怂恿他买最贵的那盘香。
    周子清同意，可银行卡它不同意。
    男人低声诱哄：“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下午我再带你来买。”
    呦呦自认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鬼，当下道：“那你不能失约，不然下次我就不信你了。”
    周子清一边打保证一边结账。
    香烛店的老板见他一人自说自话还挺嗨，又是买黄纸朱砂的，顿时吓得脊背发凉，自觉地把零头抹了，只想赶紧把人送走。
    周子清：……打好草稿的讲价没了用武之地。
    付了钱，银行卡彻底告罄，周子清拖着呦呦离开香烛店。
    呦呦好奇地摸摸袋子，指尖还未蹭上便被男人一把握住。
    呦呦抬头看他，眨巴着眼睛歪头疑惑。
    周子清面肃认真道：“这些不能碰，驱鬼辟邪之物对你魂体有损。”
    一听是驱鬼避邪的东西，呦呦吓得捧着小爪子，挪着小步伐与袋子保持距离。
    成为鬼界精英的第一步就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
    大街上人来人往，汽车鸣笛，周子清提着一袋子东西，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实则在寻找合适的对象。
    他很快锁定了路边露天餐厅里一个玩手游的青年，拜原主记忆所赐，他一眼认出对方脚踏aj，手戴万国，全身行头加起来至少六位数。
    嗯，浑身充斥着金钱的气息，看起来就很好宰的样子。
    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看样子应该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富二代，桀骜的表情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周子清准备给他上一课，名字叫做“爱的供养”。
    他坐到青年对面，直奔主题，“你是不是最近老感觉有人盯着你。”
    被突如其来的一句扰乱注意，青年差之毫厘就能打败对手，不耐烦地扯下耳机，骂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信不信我叫人把你送精神病去！”
    呦呦龇牙，你吓唬谁呢！
    干玄学这一行，就得经得起质疑，周子清神态自若，半点没有被辱骂的气急败坏。
    “吃饭的时候不喜欢的东西总会出现，深夜电脑总会突然关机，随手丢的东西第二天总会出现在身边，生活中总有双眼在默默窥伺着你，我不信你没有察觉。”他淡淡道。
    青年眼神飘忽不定，手指抠着藤椅，色厉内荏道：“你是谁？装神弄鬼我要报警的！”
    周子清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淡然自若，“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他指指自己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我能看见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别人看不到，只有他能看到，青年咽了口唾沫，那不就是鬼吗？
    “有没有时常觉得浑身发冷，体虚无力，精神不足只想睡觉。”他继续道。
    青年暗自比较自己的情况，竟然一一都能对上。
    周子清看向他的左侧，好似与什么对上，心脏猛地一缩，这是原主身体受到惊吓后的应激反应。
    他压下想要夺路逃跑的念头，面上看不出异样，还得给别人驱邪避鬼，“左肩膀不舒服吧。”
    呦呦也看向青年左臂，然后把脑袋枕在周子清肩膀上。
    周子清抬抬她下巴，低声道：“别有样学样。”
    呦呦不满，但呦呦只能憋着，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男人头顶。
    青年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左臂，从昨天开始就酸困抬不起来，好像扛着个什么一样，他以为只是着凉了。
    青年信了几分，变得认真起来，“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的左膀上趴着一个女鬼。”
    周子清从容淡定，任谁也看不出，他其实才是在场最害怕的那个人，裤子下的腿轻微地抖动。
    装作不经意地低下头，周子清闭眼不去看，伸手掩着眉心，这原主的性格还真是贪生怕死，胆小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