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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儿立即认错:奴婢一定改,大夫人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说完又笑嘻嘻地跑了。
穆氏笑着摇头,说了声:这丫头。然后回过身,把身后香冬端着的脸盆接了过来,又对香冬说,留在外头吧,言儿这里有我呢!香冬默默地退了下去,就连穆氏的近侍丹诺也没有跟着,只守着门口站好,默默地帮着穆氏带上了门。
夜温言咦了一声,从帐帘里伸出头来,母亲,这种活儿怎么好劳烦母亲亲自动手,快放下,我这就来。她掀了帘子开始穿鞋,匆匆忙忙,把两只鞋踩得七扭八歪的,好不容易蹬上了后脚跟,才发现没穿袜子。
穆氏看着她就笑,你瞅瞅你,多大的姑娘了,连鞋袜都穿不好,这样子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竟是蹲下来握住了夜温言的脚,抬起来,咱们把鞋脱掉,把袜穿上。穆氏动作轻柔,还抬头冲着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把个夜温言给笑得直打激灵,冲口就问了句:母亲你来干啥?
穆氏一愣,把鞋袜重给你穿一下啊!
夜温言一下就慌了,不用不用,这点事我自己还是能行的,平时也不用下人帮我做这些,她们最多就是给我系下衣裳扣子带子,鞋袜什么的我自己就可以。
可以什么,这不就穿错了么。穆氏很坚决,直接把她按回榻沿边上坐着,然后仔仔细细地将袜子绑好,再把鞋子穿上,这才又道,先梳洗,然后再更衣。
夜温言有点儿懵,愣愣地跟着穆氏去洗脸漱口,然后穆氏给她梳头。梳子在头发上一下一下地挠着,不轻不重的,挠得头皮都十分舒服。
她想起夜四小姐记忆中也有这么一段,是小时候穆氏给她梳头的样子,又温柔又细致,夜四小姐总说母亲的头发梳得最好,不疼,比身边没轻没重的丫鬟梳得强多了。
果然是强多了,她不擅长梳古时发式,而且这些发式都相对复杂,一个人也梳不来,所以平时都是香冬侍候她梳头。即使是香冬那样细致的丫鬟,也免不了偶尔要梳疼一下,但穆氏却能做到一下都不疼,还能把发式梳得又平整又好看。
夜温言忍不住感叹:娘亲这梳头的手艺真是不错,从小到大就只有娘亲梳头不疼,其它人鼓捣我的头发都会让我疼那么几下。娘亲,你以前是不是总给父亲梳头,练出来了?
穆氏失笑,我到是想总给你父亲梳头,可是哪有那个机会啊?你父亲一年到头能在家的日子连两个月都凑不上,有那么几年更是一年只回一次家,一次只留十几天。那时候我就想,我这辈子是嫁给了你父亲,可是你父亲却把自己献给了军营。到头来是军营得到了成全,而我,只是成全了他精忠报国的一片心。
许是因为夜温言说她头发梳得好,穆氏就也不着急把头发给她扎起来,只带着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就像是在按摩头皮,舒服极了。
夜温言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脖子,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穆氏就笑她,还跟小时候一个样,一给你梳头你就往后仰。说到这里,话就顿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小时候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又怎知只有我梳头不疼?
夜温言微微闭着眼说:怎么不记得,每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在心里。之前就跟娘亲说过的,娘亲总是不信。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穆氏笑了一下,伸手点点她的额角,你呀,就知道哄我。
娘亲不也是来哄我的么。她睁开眼,抬头看向穆氏,娘亲这一大早的就到我这儿来,又是帮我穿鞋袜,又是给我梳头,这不是来哄我的是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是送我出嫁啊?娘亲,你该不会真是不想要我了,想最后再侍候我一回,然后就把我远远打发了?
胡扯。穆氏有点生气,你这孩子就知道说些胡话。我能把你打发到哪去?我又为什么要打发了你?家里这些个孩子,如今就数你最让人省心,都能帮着你哥姐开铺子了,我脑子又不糊涂,为何不想要你?
她说着话,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去,往夜温言的头上抚了几下。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声,再道:言儿,你哥姐的医馆今儿开张,我让他们都去了。清眉虽说是个女孩子,可咱们家没有女孩子不能抛头露面那些个说法,我反而愿意让清眉能走出家门,去多看看外面的天地。言儿,你大姐姐本想招呼你一起过去的,可是你哥哥说,医馆是你给的,药材什么的也都是你给的,可是你却不愿意跟他们分银子,那他们就不能事事都指望你。这次开张就由他们两个出面,人们看着他们,应该也能想到背后一定有你在撑腰,这就够了。
夜温言听着这话,心里默默地算计着日子,嗯,可不是么,夜楚怜的药酒差不多可以从地底下起出来了。上次她跟夜飞舟去偷酒喝时,她还用灵力把那些酒给催了催,酵得能更快些,同时药效也更强。这会儿起出来搬到医馆去,正好可以卖。
只是穆氏今日来找她,肯定不是为了说那家医馆
第434章 豁出一切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