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又无奈地笑着让她快去洗澡。
    “呜呜呜，我好脏啊。”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的宋尔雅站在门口哭。闹闹在她的脚边转圈圈，闹闹肚子饿了，咬着她的裤脚，想让她给它端骨头吃。宋尔雅看到闹闹，哭得更大声了。
    江择知道闹闹在宋尔雅的床上拉便便后，下意识地远离一人一狗。
    宋尔雅生气地拉着江择：“你不准跑，我们要有苦同吃的。”
    “你的手能拿开吗？”
    知道宋尔雅的手碰过狗shi，她的双手抓着他的右手，江择接受无能。
    “不能！”恼羞成怒的宋尔雅双手贴在江择的脸上，“现在你也沾到闹闹的便便了。”
    “好恶心。”
    虽然现在宋尔雅的手充满樱花沐浴露甜腻的味道，但江择还是嫌弃地把她的手拍开。
    哭够了的宋尔雅把闹闹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抽噎着说：“以后闹闹你别想上我的床。”
    “汪汪汪！”肚子饿的闹闹只想吃饭。
    “你还想咬我，坏小狗。”宋尔雅拍拍它的屁股。
    江择说：“闹闹是饿了。”
    今天一早被闹闹的便便脏哭，宋尔雅还没有给它装饭吃，她生气地瞪闹闹：“就想着吃。”
    “汪！”
    “哼！”宋尔雅跟小狗置气，但还是不想它饿肚子。她把闹闹交给江择，自己去厨房找有没有肉给闹闹吃。
    自早上这一出，宋尔雅再也不让闹闹进房间睡了，不过她找了个更大的箱子给闹闹睡，还把自己的心爱的小狗玩偶送给它。闹闹很喜欢小白狗玩偶，只是没两天，小白狗变成了小灰狗。
    “闹闹，我要去上学了，你要乖乖在家里，不准乱跑。”背着书包的宋尔雅，把还在睡梦中的闹闹拖出来，跟它说话。
    “呜呜呜。”闹闹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跳进自己的小被窝，背着对宋尔雅继续睡觉。
    “闹闹，我会想你的。”宋尔雅摸摸它柔软的毛发，而闹闹已经睡着了。
    中午的太阳还不算强烈，小男孩和小女孩并肩走着，两人慢悠悠地从家里出发。
    宋尔雅这两天的话题还是她的小狗，她跟江择“抱怨”：“闹闹好会睡觉，早上我上学，它在睡觉。刚才它也还在睡觉。闹闹会不会生病呀？”
    江择说：“我觉得它是懒。”
    闹闹跟他们熟悉起来后，就不喜欢走路了，会汪汪地撒娇让宋尔雅抱着，跟着宋尔雅一起出门。
    宋尔雅对自己的小狗带有滤镜，不承认他懒，说：“闹闹还是小狗，它是在睡觉补充体力，用来变成大狗。”
    他们去学校的路上会经过一个超市，这个超市是今年一户在外打工人家回村开的，超市里不但有各种包装好的日用商品，还有新鲜的青菜水果。
    开业第一天，村子里的人全都涌来逛超市。宋尔雅跟小伙伴们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勉强也参观了一遍大超市，还花两块钱买了一包薯片。
    如今超市没有刚开业的热闹，也不卖昂贵的生鲜了，渐渐变成批发超市，只有大人逢年过节会来买许多东西，小孩子们还是更爱校门口的小卖部。
    从超市经过，宋尔雅随意一瞥，看见超市门口的人，停下来脚步，拉住江择，说：“阿择，有人被绑起来了。”
    江择看过去，是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被人用白色绳子绑在门口的柱子上。男孩偏头看着地上，额前的长刘海挡住他的脸。男孩旁边站着肥胖的超市老板，他眯起精明的小眼睛，跟客人谈笑，他能隐约听到几个字眼“小偷”“活该”“穷鬼”。
    “他是我们班同学。”宋尔雅小声地说，她认得这个男孩，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叫做郑南。
    郑南是一个腼腆的男生，宋尔雅每次见到他都会主动打招呼，郑南一开始会紧张地看着她，后来才会红着脸跟她招呼。宋尔雅还遇到过郑南的奶奶来接他回家，她觉得郑南不像是小偷。
    宋尔雅担心地说:“他是不是遇到危险，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这条路上会有其他学生经过，他们也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孩，他们跟同伴看着郑南，小声地说悄悄话，更有人指着他嬉笑。
    超市老板也注意到停下围观的学生，他大声地说道：“这个小鬼偷我们超市的东西，你们谁认识他，快让他爸妈来带回去。”
    “哇，郑南是小偷。”认识郑南的同学们没有压低声音地讨论着。
    “我们走吧。”江择牵着宋尔雅离开。
    宋尔雅转头看向被绑着的郑南，正好对他的眼睛，他就像动物世界里被抛弃的弱者，眼里有让人心疼的绝望。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宋尔雅还没有从郑南的眼神中回神，她想帮助郑南，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宋尔雅摇摇头，把郑南的眼神从脑袋里甩出来，听同学们聊天说话。
    一位跟郑南要好的男同学一进教室，便高声分享郑南偷东西被抓到的事情。不知情的同学好奇地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