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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你且从实招来,秦府让你办何事?”
那家丁浑身颤抖,再也扛不住,缩着脖子如实交代:
“我,我其实不是秦府的家丁,是,是秦大人雇来的,的……”
“别吞吞吐吐,快说,你若老实交代,我以京都府左少尹的名义担保,对你从宽处理。”宋淮北有些不耐地说道。
那家丁瞥了一眼面色惶恐的秦夕佳,下了决心,说:“我是秦大人雇来杀这位姑娘的。”
“什么!”宋淮北惊道。
“其实不仅是我,那死的四人都是秦大人雇来杀这位姑娘的。我们昨晚一直尾随这位姑娘,等她一个人走入了巷尾,秦大人就吩咐我们动手,本来,本来我们就要得逞了,可谁知秦大人非要与这位姑娘说上两句,再杀她,结果这位姑娘如有神助,竟,竟大杀四方,我几个同伴都死于她的手下,我看形势不妙,就先溜走了……”
那家丁抖抖瑟瑟地说道,说完,秦夕佳的脸上已是煞白,她破了音喊道:
“世子,宋大人,这家丁疯了,才会说这些胡话,你们千万不要信他所言!”
未待李昙说话,宋淮北开口道:
“世子,看来此事确实另有隐情。不若由我先将这位沈姑娘带回京都府,宋某一定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也还沈姑娘一个公道。”
李昙见宋淮北要带走络秀,心下不悦,往前一步挡在了络秀身前,说道:
“宋大人,刚刚这家丁已经招了,是秦睿要带人杀害沈姑娘,沈姑娘出于自保才还手,沈姑娘乃是受害者,为何要被带入京都府?”
“这……”李昙的话让宋淮北犯了难,他不知这沈姑娘与世子是何关系,世子竟然要这般袒护她。
宋淮北犹豫了一番,终是说道:“世子,虽说秦睿是有谋杀的嫌疑,但沈姑娘毕竟杀了五人,其中一人还是杂卖务官员,还是应先将沈姑娘带回京都府,审问一番,才合规矩。”
李昙面色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丰庆楼外停下了一辆六人马车,一位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在众人的拥簇下下了马车,穿过廊厅,走进了大堂。
“吴王到。”
只听得一声高喝,大堂里的众人见来人,纷纷叩拜,络秀随大流也拜了下去。
她微微抬头,看见来人穿着紫色宽袍,袍上暗绣着蟒纹,腰间束着的大带十分宽松。她抬起眸子,见吴王极其清癯,头发白了大半,他眉头紧锁,鼻翼两侧伸向嘴角有两条深深的纹路,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鸷。吴王深陷在眼窝里的双眼此时竟也瞥向了络秀,他看见络秀抬着的面容时,眼神里流露出了震惊和心痛,只见他摆摆手,让众人先起身。
络秀只觉得吴王的目光灼灼地定在了她的脸上,这目光和世子常看向她的目光相似,像是要在她的脸上找到某个人的影子,络秀没有垂下头,而是将眸子迎向了吴王,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吴王静静地盯着络秀,看见她颈子上挂着的银镯子的时候,深陷的眸子里流露出络秀不解的悲痛和愧疚,让络秀只觉得一丝诡异畔上心头。
吴王径直走向了络秀,他用极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宓儿,你像极了你的母亲。”
此时站在一侧的宋淮北走到吴王面前,弯着腰说:
“吴王,昨夜杂卖务职事官秦睿带人意图谋害这位沈姑娘,沈姑娘将连秦睿在内的五人杀害。”
宋淮北见吴王的目光一直看着沈姑娘,也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
“下官想将沈姑娘带回京都府府衙,一问事情真相,可是世子—”
“宋大人,”吴王开口,打断了宋淮北的话,“该去府衙的应是整个秦府吧。”
吴王说完,挥挥手,侍卫呈上了五把还沾着血的长剑,只见他沉声说道:
“本王来丰庆楼前,取道秦府,竟在秦府里搜出了五把还沾染着鲜血的长剑,宋大人不若比对一番,看看和这些歹徒身上的伤是否一致。”
说完,吴王又看向了络秀,只见她左脸肿起,上面蔓着一条血痕,红色的血污凝结在她破烂的石榴裙上,左臂破了一条口子,细看血肉模糊。吴王痛在心里,勃然大怒道:
“还不把这些人统统抓起来,押入大牢!”
言毕,宋淮北赶紧示意,命官差连同秦夕佳全部逮捕,准备收监。
秦夕佳看着前来抓她的两个官差,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直到官差扣住了她的胳膊,她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境,忙跪伏在地上,哭诉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民女并不知道哥哥的所作所为,民女并不知情啊……”
吴王斜眼看了跪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眼神中只有憎恶。
秦夕佳被官差从地上拖走,她望向络秀,哭着喊道:
“络秀妹妹,络秀妹妹,你帮帮我,我真不知情啊……”
眼见着秦夕佳和秦府的一行人都被官差带出了丰庆楼,宋淮北行到吴王面前,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