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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朝务繁忙,不可打扰她,再说了,我去了东都,若是做出什么混账事来,被天子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呀?”
“舅舅,你就帮帮我嘛。”李桢撒娇地说道。
李翼没有说话。眼看着部队已经走到了南熏门下,门边的士兵们纷纷向李翼行礼,为他打开城门。
“这事我得想想。”李翼虽然宠爱外甥,但去市舶司非同小可,自当多考虑些。
李桢见舅舅没答应,心下一乱,抓紧了缰绳,说道:“舅舅,我之前给您的信中写了,我在京都开了个香铺,若是能去市舶司,我还可以将我香铺的胭脂水粉远销海外呢,也算给祖上添光!”
李桢鲜少骑马,这骑术也烂得很,他说着说着,一激动拉了缰绳,正巧官兵们拉开门枢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李桢身下的枣红马骤然受了惊吓,抬起前蹄,嘶吼一声,穿过微开的城门,带着李桢逃窜了进去。
络秀和元镇大步走在路上,元镇虽然加快了脚步,但他毕竟长居京都,脚力速度都不比络秀。络秀担心马羌会逃出城,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说道:
“弘景,我先赶去南熏门,不能让马羌跑了。”
见元镇点头,络秀就直接在京都的街道上飞奔起来,一瞬间将元镇远远落下。络秀担心,若是马羌在他们赶到之前出了城,那可就麻烦了。
“多加小心。”元镇的叮咛散在了风里,也不知道是否传递到络秀的耳畔。
南熏门白日里不会开,于是络秀打算直奔南熏门旁的蔡河水门。马羌背着一袋子玉器出门,蔡河水门的卫兵一定会拦下他,对他加以盘问。可经过南熏门的时候,络秀却瞧见一匹枣红马正疯了似地穿过半开的南熏门,在街道上冲撞,这马明显是受了惊吓,而马上的人正大呼着“救命”,显然对身下的马儿无可奈何。
络秀定睛一看,这枣红马上一身红装的不是别人,正是桢公子。那马横冲直撞,乱跑乱踢,连连撞飞了好几个路人。
“救命啊!救命啊!”李桢在马上惊恐地喊道。
眼看着那马要撞向路边惊慌失措的老妇和儿童,络秀掏出了腰间小弩,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只见这箭擦着马鬃射到了远处的树上,飞箭惊了枣红马,硬是逼着它转了马身,向空旷的地方跑去,未伤害到一侧的弱小。而就在这时候,另一只飞箭直中马身,马儿向前跑了几步,就后腿一软,倒了下来。李桢顺着马背滚落,幸好未被马蹄踩到。
络秀迎着射箭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女子骑在马上,举着麻沸箭,对着马身。女子的身边,百姓们都纷纷往内城逃去,络秀却瞥见一个高大浑圆的身影,斜着身子背着行囊,逆流而行,趁乱想出南熏门。
“马羌!”络秀朝那背影喊道。
前面那身影顿了顿,朝南熏门跑了起来。
“马羌,别跑!”络秀一边跑,一边朝马羌喊道。然而马羌似是铁了心不回头,飞奔起来,想趁乱出城。
络秀再次举起手中的小弩,拿起剩下的一只羽箭,射中了百步外马羌的小腿。
马羌趴在了地上,手捂着伤口,想努力爬起来却又跌倒了,络秀赶紧跑了过去。
“马羌,快将那些偷了的货物交出来!”络秀望着跌坐在地上的马羌,行囊里的玉器滚落了出来,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马羌的脸上因为疼痛沁着汗水,五官挤出了个笑容,说道:“交?老子早把这些货物给卖了。”
络秀听了这话,一股怒气直冲起头,吼道:“那你都卖去哪里了?你跟我回去,将这些货物一一找回来,不然我就报官!”
“报官?”马羌嗤笑了一声,“我是你们千嶂门的镖师,千嶂门偷了货物,你还敢去报官,小师妹,你不担心整个千嶂门遭殃吗?”
“你这个千嶂门的叛徒,爹爹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做这么下作的事情。”络秀眸子里满是怒火,对他吼道。
“对我好?”马羌因为小腿受的伤嘶叫了一声,也吼道:“我跟着沈炎走了十多年的镖,可他还是按月给我些微薄的例银罢了,我为他拼命这么多年,可银子却进了他一个人的口袋,这叫对我好?”
“可你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师兄弟中例银拿得最多的,爹爹对你还不好吗?”络秀怒气冲冲地说。
“爹爹,”马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眼神一转,盯着络秀,说道:“沈络秀,你真以为沈炎是你爹爹吗?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罢了,在我跟前横什么?”
马羌的话像雷暴般震触了络秀的心,她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马羌却趁这个时候,从行囊中拔出了藏中的大刀,挥手向身前的络秀砍去。
“小心!”元镇的声音在络秀身后响起,惊醒了络秀,络秀只见着一把长刀在太阳下泛着亮光,朝自己劈了过来。
络秀上身往后一倚,却心知躲不过这一刀。太晚了。难道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然而凶悍的长刀却在离络秀半寸时陡然没了力气,直直地落在了地上。络秀低头,看到马羌的胸口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