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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刚才特地找了几位长辈,劝说半天,长辈还是一意孤行……罢了,是我无能,我管不了!
话说水家村距离县城不过二十里路。
不多时赵师傅的副手把县太爷的师爷带了回来。
参与围堵水桦一家的族人足有?四五十人,师爷带来的人手有?限,只能把带头的带回县城衙门,其他人一一记档,到时候再说。
撞上南墙才意识到水毅玩真的,这群被五花大绑的族人终于悔不当初,在院子里鬼哭狼嚎或者咒骂不停。
这个时候自信满满的几位族老也傻眼了,因?为坚信闵王派来的贵人所说,水桦不敢翻脸才纠集小辈们欺负水桦的他们……损失是最惨重的。
有?五个人,包括三位族老,骂小表姐最?凶的那个也没跑得了,一起被师爷命人押着,带回县衙大牢。
县衙来人,这场风波果然迅速平息,族人们也各有?去处:县衙大牢或者各回各家。
水桦亲眼看了这么一场戏,曾经的亲人变得如此陌生——亲人和亲人的子孙蒙骗抢夺不成还对他满心怨恨,他感慨良多,“人善被人欺……是我的错。”
搀着水桦的水氏对嵇东珩摆了摆手,轻声道,“交给我吧。”
爱恨分明的小表姐因?为帮她当场出
气,对嵇东珩说话都细声细气,“姑姑和我来劝老爷子,你忙你的去。”
现在嵇东珩成了公认的一家之主。
算算自己最?多还成支撑半个时辰,嵇东珩点了点头,“哄好老爷子。”就去书房跟给他使了好多次眼色的赵师傅说话去了。
赵师傅当初说的可是大实?话,他曾是楚王的亲兵……副队长。
亲眼见识过水毅的本事,他激动得不行,连夜给楚王写了封密信,很快他就收到王爷的回信:不惜坑蒙拐骗,也要把人给本王带上船!
赵师傅心知王爷生了爱才之心,他琢磨了一番,决定尽量实话实?说:把自己已经联系过王爷说了出来,王爷最是稀罕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人家根本没邀功,但嵇东珩心里有?数:师爷来得这么快,眼前这位赵师傅绝对借着楚王的名头出力了。
接下来赵师傅肯定了嵇东珩之前的猜测,“闵王害你不成,便派了管事专门来蛊惑水家族老和子弟。这人如今在府城,一心合纵连横,想再蛊惑些豪族大户,一起投靠闵王。”
嵇东珩也不含糊,直言道,“原本想在水家村安生些时日……皇帝与闵王迟早你死我活,到时候世道乱了,手里有?粮心才不慌。既然族人眼皮子浅,耳根子软,那我成全他们便是。”
他就问赵师傅,水桦老爷子手里有?几顷良田,如果能交换的话最?好,不能交换他就给个优惠价卖给楚王。
楚王收到心腹来信后,直接选了前者:交换土地。毕竟水家村距离他的封地足有?三?百里,他嫌远。
王府二管事日夜兼程,在第四天赶到水家村。
嵇东珩和水桦商量了一番,把“新大本营”定在了楚王封地边上。
嵇东珩和二管事去县衙办契书的时候,刚好那几位被关在大牢里的族老族人挨了顿打,又交了罚银后被放出来。
族老和族人们在家人陪伴下灰溜溜地走出县衙,压根没看到站在大街对面的嵇东珩。
嵇东珩稍微看了看这群人的面色,估计回家得病上一场,就是不知道变更完地契后二管事找上门,他们能不能支撑得住。
现在他暂时对付不了闵王,但水家族人忘恩负义,愿意给闵王当狗腿,他就
当场砸了这群狗腿子的饭碗。
话说前几天“铩羽而归”的族人们就想要族长和族老出头给个说法?。
然而“出头鸟”险在县衙大牢,镖师们又不曾离开,这些族人们也只能对族长和族老抱怨个不停,他们自己出头,那是绝对不能够的。
如今几人从县城归来,回家就叫了大夫……这不算完,得知几人全被县太爷记了一笔,儿孙科举都受了影响,他们更不敢找上水桦讨说法?,而是又合计了一下,觉得该请那位来自京城闵王府的贵人出面。
族长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心中颓丧:闵王府来人就把你们当借刀杀人的那把刀!还指望他为你们出气?
他想起昨天找上水桦他家那一行人……他甚至能猜到那些人来自何方!
不过族长不说话,并不耽误族老和族人们推举他去和闵王心腹联系。
听族老们振振有词,把收拾不了水桦一家子的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必须戴罪立功,族长怒极反笑?,“欺软怕硬!”说完更是难过,因?为他能预料到族人们的下场,“随便你们吧。”
望着拂袖而去的族长,族老们先是面面相觑,旋即又吵了起来。
“我就说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不能成!”
“你搁这马后炮呢?刚才让你劝他,你怎么不说话?!”
族老们正说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年轻的族人急匆匆地跑进门来,连敲门行礼一时都顾不上,“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啊!水桦他真的把地给卖了!新东家不许咱们继续租地!”
楚王府二管事带着彪悍的楚王府卫们去收回土地,嵇东珩半点不担心出什么意外,同时他对族人们吵闹撒泼也不感兴趣,他就在院子里装模作样地练武。
在多个世界,尤其是半玄幻世界混过的嵇东珩哪怕练个广播体操看着……都自带难以言喻的韵味,不管内行还是外行,都觉得他是偶然获得了一部挺高深的功法?,才有?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