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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封面已经透露很多信息了,后边儿就没墨水了。如果你想看后续的内容,就加油提高任务进度,书页内容就会重新浮现出来了。”
简禾:“……”
把期待还给她!
系统:“好了,宿主,准备到下条主线了。”
迷迷糊糊中,简禾感觉自己坐在了某个摇摇晃晃的地方。头失重地往一侧歪了歪,一不留神,就磕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这下,简禾睫毛一抖,倏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抬头,便看到有一块长长的飘逸柔软的赤色绸布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光滑华贵的宝石串成的珠帘儿从头冠垂落,垂坠在颊边,相互轻轻撞击,发出了圆润的哑声。
简禾:“嗯?”
伸手轻轻摘下了红绸,又将珠帘拨到了耳后,简禾坐直了身子,疑惑地环顾四周。
跟刚到贺熠的任务时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这次竟然也是在一辆在行进中的马车里醒来的。
但是,两个空降地点不可同日而语。这次的马车装潢华丽,底下垫着柔软温暖的毛毡,落脚无声。矮桌下,金色仙兽暖炉口吐轻烟,暖气扑面。前方的雕花折叠门上,两个微弯的扶手乌木圆润,镶嵌金丝。
简禾:“呜哇,连这种地方都镶着金,真壕。”
系统:“……”→_→
窗户关着,但透过纱窗纸,能仍能看到外面的景象——这是一支行进在山林中的马车队,两旁古木参天,枝头落满白雪,漫山遍野,银装素裹,显然正处于冬季。
长路寂寥,寒风凛冽,雪地留下一串马蹄印,车轮轱辘声绵绵不绝于耳。
简禾喃喃道:“这次也是冬天啊。”
低头看自己的这身行头,如无意外,原主应该是个在出嫁途中的新娘子。现在的马车里没有高脚椅。在她的意识接管身体的前一刻,原主竟然是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的。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千金小姐,在私密的空间还这么讲究,未免也太无趣了。
简禾:“……”
无端端就想起了卞七出场时,也是在逃婚的路上啊。
噫!她到底是跟“新娘”这个身份多有缘啊。
周围也没人,何必亏待自己。简禾把两条腿从屁股底下解放了出来,舒展伸直,锤打着发麻的肌肉,才舒服地松了口气。不仅腿麻,头上的发饰也很沉,才顶了这么一会儿,脖子已经有点儿酸痛了。
简禾试探性地伸手动了动,发现凤冠摘不下来,只好悻悻地作罢,东摸摸西摸摸的。
左手边有个小小的梳妆矮桌,忽然想起到现在都没看过自己长啥样。简禾凑上前去,碍于系统的前科,她不抱多大希望地一瞅,霎时讶异地扬眉。
说实话,做任务以来,她就没见过几个长得难看的npc。但是,好看到原主这种地步的,还是第一次见。
目测十五六岁的年纪,就生得一张无可比拟的玉雪容貌,双眸灿灿,乌发如云。窈窕纤柔,骨肉匀称,胸前两团亦是鼓胀不已。
一般人穿嫁衣,尤其是这种一层纱叠着一层纱、镶金绣玉、金丝勾边的衣服,如果没有夺目的外形相称,很可能会被衣服喧宾夺主。
而原主,却非但没被抢走半点风头,反而因此被映衬得更为明艳。
别说无盐女卞七了,就连仙气飘飘的封妩,在这一位面前,都败下了阵来,被甩了好几条街不止。
系统:“上次你说我给你找的身体越来越弱鸡。我就预告过这回的身体会很棒,感觉如何?”
简禾诚心诚意道:“系统,你真的太够意思了。”
一层层拉开梳妆桌的抽屉,在最后一隔,竟让简禾找到了一样不应该有的东西——一个绑好的包袱。包袱底下,还压了把锋利的剪刀。
简禾:“???”
没有作声地打开了包袱的结,里面装的,竟都是些衣裳细软,还有些便于携带的银两和首饰。怎么看,都觉得是跑路专用的套装。
简禾:“……”
慢着,她这不是在嫁人的路上吗?
把这个藏在马车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喂!
就在不好的预感氤氲得越发浓郁的时候,关于这个任务的数据,终于姗姗来迟地传输进她脑海中了。
原来,这会儿的时间,又跳跃了几年。
此时,距离她在赤云宗被玄衣一掌拍碎骨头,刚好过去了七年。而距离她进入卞七的身体与贺熠相遇,则还有三年的时间。刚好卡在了前两个任务的中间时段。
简禾若有所思道:“我还以为任务的时间只能不断往前推移。”
系统:“你有我,所以不受时间桎梏,可以在这个世界随意跳跃。”
简禾点点头,开始读起了资料。刚起了个头,她就知道了自己这次要攻略的是谁了。
姬钺白。
说实话,在四位病友之中,撇开人品和性格不评论,单看外形,简禾最喜欢的一个,就是姬钺白。
乌发红衣,玉面雪肤,笑容玩味。连仙器“绛仪”,也是通体发红,缠绕着金索的长剑。
若说贺熠是少年的稚气与清甜,那姬钺白就是极致的艳丽与风流恣意。
用这种词汇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不太对劲。但简禾暂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了。
记得上辈子,直到任务失败,她被绛仪穿心而过、升天的时候,姬钺白都没有娶妻。这辈子多了这个改动,还挺不错的。有了这个身份,应该更容易接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