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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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
    (......)
    休息室外,摄影师找到助理陈清:“这都进去两个小时了,今晚还能拍定妆吗?”
    陈清讳莫如深:“拍摄推迟到明天吧。”
    又过了一个小时,眼看着逼近晚上10点,门才从里面打开。纪知秾散着一头长发,右手手腕绑着被扯掉的红色发带,嘴唇充血,眼尾点的泪痣已经模糊,衣衫虽说整洁,但从领子到裙摆,全都被揉皱了。
    化妆师瞧见了,吓得捂住嘴巴,没敢叫出来。
    厉少峣走到纪知秾身边,搂了搂他的肩膀:“去卸妆吧。”
    纪知秾拍开他的手,肆无忌惮地瞪他一眼,声音沙哑地控诉:“妆都被你吃完了。”
    助理化妆师:“.........”啊这,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纪知秾咬牙切齿:“担心化学品中毒吧你!!”
    而后,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往化妆间走去。
    厉少峣看着他可怜又倔强的背影细品道:“有点小脾气。”
    “我送你回酒店休息。”
    砰一声,纪知秾砸出一把小椅子:“老子要回家!”
    第8章 究竟是哪一方在犯贱
    漏夜。
    纪知秾推开家门走进客厅时,林兰正抱着宠物萨摩耶,用吹风机给狗打理雪白的毛发。
    “你今天怎么又出去滚了一身泥呀?乖,妈妈给你吹干净。”
    狗不怎么乖,一直在挣动,林兰丝毫不恼,耐心十足,脸上慈母般的微笑就没下去过。
    萨摩耶看到纪知秾回来,冲他叫了两声,像是在戒备陌生人。
    想起厉少峣说的那番话,闻澈只觉遍体生寒。
    原主在这个家里,确实不如一只好看的宠物狗。
    无人对他的晚归在意,他上楼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穿衣服时,在镜子前碰了碰锁骨处的几道红痕,心头涌上失落。
    别人重生是开挂,为什么到了自己头上,居然,居然沦落到需要“卖身”来谋取出路?
    闻澈仔细回想了自己那短暂的一生,上学时没霸凌过同学,工作后没利用职权贪污,出名后也做过不少慈善事业,怎么看都是社会主义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啊!!怎么就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虽然现在重生到一副更年轻的躯体里,但,原主这一堆烂摊子,也不像是老天在补偿他吧?
    怎么这么惨啊?
    他既对纪知秾说,也对自己说。
    夜里12点,他昏昏沉沉地倒回床上,刚要跌入梦乡,手机弹出一条微信。
    厉少峣:明早8点记得来医院。
    “............”
    纪知秾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把手机扔远了。
    砰砰砰——!
    深夜乍然响起的敲门声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纪知秾!开门!!”
    纪如圭聒噪的声音一遍遍响起:“开门!!!”
    “你不开门我踹了啊!!”
    这一家都是什么神经病?!
    纪知秾不情不愿地开了卧室的门,还没看清外面的情况,就被一阵风冲了脸,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纪如圭按在墙上,对方胳膊肌肉暴起,手上的劲几乎可以撕碎他身上的衣服。
    原主的记忆提醒闻澈,这个二哥大学时入过拳击社。
    “你想干嘛?”他还算镇定,觉得纪家教出的孩子至少不能缺乏基本的教养,总不会动手揍亲弟弟吧?
    纪如圭:“你今天是不是又去针对云谙了?”
    “???”纪知秾一脸莫名:“你在说什么?”
    “他说是你把陆筠这个角色抢走的。你知不知道他为这部戏准备一年多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纪知秾回怼道:“试镜各凭本事,他自己能力不够落选还怪到我头上了?”
    “你还敢强词夺理。你几斤几两敢跟他比?!”
    他一把摔开纪知秾,旁边刚好立着一个装饰用的花瓶。
    啪啦一声,花瓶粉碎的同时,碎片溅起。纪知秾脖子一凉,抬手摸了一下,手心一片红。
    纪如圭把他从地上抓起来,扣到墙上,他的后脑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一阵耳鸣,眼前忽然浮现出和纪如圭当下狰狞的嘴脸高度重合的画面。
    那似乎是一个昏暗的夜晚,某处阳台上,两道黑色的人影相互缠绵,原主发现了什么,忽然开始逃,但很快,他被人抓着头发狠拽到角落里,拳脚密集落下,最后被人凌空抬起,扔下客厅十几级的楼梯,尖叫声四处响起。
    “知秾?知秾!”
    有女人在喊他。
    纪知秾睁开眼,是纪如璋,她按着他的脖子,见他醒转,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纪如圭已经被纪云谙拦在了一旁。
    “还好没伤到动脉,我给你包扎一下。”
    纪如璋用纸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她得去客厅拿药,出卧室前,她对纪如圭说:“你再动手,爸妈就要被吵醒了,闹到爷爷那里,你就知道后果了。”
    纪如圭胸膛剧烈起伏,到底是被长姐这句话给浇灭了气焰。
    纪如璋下楼后,纪知秾看着和纪云谙站在一起的二哥,鬼使神差地问:“你不是第一次打我了吧?”
    “......”
    纪如圭神色变化不大,纪云谙却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闻澈看得清清楚楚。
    纪如璋很快就带着药箱回了卧室,她给纪知秾包扎时,纪云谙才站出来,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今天喝了点酒,说了些胡话,没想到二哥当真了。”
    纪如圭:“云谙你道什么歉?你跟他道什么歉?”
    纪如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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