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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了。”薛妄柳冲她微微一笑。
阮郎君咳嗽着走进来,将手上的东西放进阮娘子的手里:“薛郎君是来给你送治冻疮的药膏的。”
“真是多谢了。”阮娘子连连道谢。
旁边的孩子也跟着附和:“谢谢薛郎君。”
“不用谢哦。”薛妄柳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温声问:“你们今天也在这里读书啊?”
孩子们异口同声:“今天是听婶婶读书,我们自己不用读啦。”
阮郎君端着一碗茶水过来,递到薛妄柳面前说:“薛郎君,喝口热茶吧。”
作者有话说:
拜师一小步,感情一大步。
徐吉庆:在?家教费结一下。
谢谢某不知名青花鱼、阿资跑啊跑、迩咚吙日栗、乱码旺仔的鱼粮
第18章
薛妄柳端着茶碗似笑非笑看了阮郎君一眼之后,才喝了一口茶水,趁着低头的时候,看清了这位阮郎君垂着的那只手,上面挂满了灵力拉长的丝线。
而那丝线另外一段,连接在那些孩子们的身上。
薛妄柳不动声色放下碗,像是没看见一样,反倒对这茶叶做出点评:“是今年的新茶,阮郎君实在是客气了。”
阮郎君笑了笑:“是薛郎君心善,还特意送药来,一点茶叶而已,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都是邻里,说这个话就见外了。”薛妄柳瞥了眼这个小屋子,虽然小,但是收拾得很整洁,身边的这个小桌案边上还有残存的描金痕迹,不似这个小城会有的工艺。
薛妄柳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暂时没有告辞的意思,一边听着阮娘子对着孩子们念书,一边同阮郎君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直到夕阳西下。
原以为这两口子还有后招,要拿这些孩子的性命威胁自己,但没想到过了一会这些孩子的父母亲就过来了,一个一个像是接孩子放学一样,陆续把他们接走,顺带还给阮娘子和阮郎君塞点东西,嘴里说着辛苦云云。
原本有些拥挤的房子渐渐变得宽敞,最后一个孩子被接走,薛妄柳看着阮郎君点上了灯,他还没开口,倒是这阮郎君先道:“叫郎君见笑了,那些孩子年岁小,总爱乱动,这天气冷家里烧着炭盆,上次有孩子手被炭烫了一下,这才叫用线系在他们身上。”
他咳嗽两声继续道:“不是为了控制他们,只是他们乱动做些危险事情的时候我好及时拉住。”
薛妄柳:……
你还真是带教育家,有这功夫不去做幼师真是屈才了。
薛妄柳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开口道:“阮郎君的身体不太好,还是得好好保重才是。”
“薛郎君说得是,不过我这身子已是千疮百孔,如何保重也不过是拖延时日罢了。”阮郎君冲着他一笑,“只是还有些事情未做完,总是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薛妄柳轻声说:“命数一事本是天定,强求不得。”
“郎君真是如此想的吗?”阮郎君咳嗽起来,一旁的阮娘子赶快拿着帕子过来,白色的帕子从嘴边拿开,已经染上了黑红的血液。
阮郎君一边咳一边看着薛妄柳:“不知道郎君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呢?”
“黑色的鬼雾是用那些死人的魂和剥下来的人皮炼制的吧。”薛妄柳淡淡道,“人皮做得跟皮影一样透光,是门好手艺。”
阮郎君笑了一声:“郎君夸奖了。”
阮娘子看了看自家相公,又看看薛妄柳,有什么话想说,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
薛妄柳看着他们,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从袖子里拿出一瓶白色的玉瓷瓶放在小桌上,起身往外走。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薛妄柳停下了脚步,开口道:“不要再来了,若是再来,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房门推开,呼啸的冷风吹进屋子里,将原本温度吹散,薛妄柳走进院子里看天空飘落的雪,心想自己糊涂,出门的时候居然忘记带伞,这下可要淋着雪回去了。
“薛郎君!”
屋里的阮郎君突然大声叫住他,等到薛妄柳转头看去,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只道:“多谢薛郎君的膏药,雪天路滑,还请您行路小心。”
薛妄柳看着他笑了笑,点头道:“多谢提醒。”
眼看着那位薛郎君走进风雪中,出了院门又拐过了弯,彻底看不见了身影,阮郎君再也忍受不住,双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相公!相公!”阮娘子扶着他,用帕子去擦他嘴角的血,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内的男人从门口的墙边直起身站好,缓步经过地上的两夫妻,在一边的椅子旁坐下,端起薛妄柳刚刚喝过的茶碗看了看,笑了一声放下问:“刚刚准备叫他做什么?”
阮郎君沉默着没有说话,男人也没想着他回答,只是说:“没有下次。”
“薛郎君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