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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前道侣要收一名关门弟子,而且是此生最后一位。
全修真界齐聚烟霞峰。
谢师尊被迫加入参选大军,面对一拥而上的竞争者,他表示:我只是咸鱼,你们请。
万万没想到,谢师尊最后还是成了瑶玉祖师的新弟子。
按照规矩,弟子应该住在师父的寝殿中,贴身照顾师父的饮食起居,于是,入门当日,谢师尊便对师父表示,“师徒有别,徒弟还是住别处的好。”
谢师尊每日专心修行,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被师父堵在了寝殿里。
月色下,师父眸中落星河,勾起他的发丝在指间把玩,“既然是道侣,是不是该尽点自己的本分?”
咸鱼中二受,冷面暴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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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番外一:你的声音
卧床近半年, 昏迷前的箭伤仅留下指甲盖大小的灰印,也不似重病病人那般双腿走样, 身染恶疮,一切似如出事前那般,仿若睡了一场长觉。
各中辛苦,自不会如‘一场长觉’那么简单。
醒来三日,失力的双腿仍难以动弹,薛北望仍会掐着时限从御书房跑到寝室为白承珏翻身,一来一回虽废不了多少脚程,可公务在身, 左右来回跑动,亦不是轻松之事。
屋外传来脚步声,白承珏抬眸,小木子将汤药放入一旁的铜器内温好,道:“圣上被宰执绊住了脚,一会便会过来给娘…公子喂药。”
“无碍,我自己可以。”
许久未动弹, 身子僵硬的厉害,说话虽缓,却也比先前灵巧不少。
白承珏双唇紧抿, 杵着床榻艰难的坐起身,还未伸手,小木子已经温在水中的汤药端起看向白承珏摇了摇头。
白承珏轻笑:“放心,终归不会烫着自己。”
“不行!”
白承珏道:“为何?”
“有关公子事无巨细, 圣上从不假手于他人。”
小木子视线看了一圈四周,见旁若无人,心想薛北望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 将药碗往铜器内一放,凑近白承珏跟前就开始细数的近半年来薛北望的辛苦。
躺在床上昏睡的半年,白承珏的身子除了薛北望未有第二个碰过,哪怕是平日翻身这等小事,他特意让人盯着日晷,每隔一个时辰,都会跑到寝室一趟。
久病在床最为磨人,偏偏薛北望能乐此不疲,除去国事一颗心全扑在白承珏一人身上。
连疾病都未消磨掉薛北望对白承珏的感情。
夜深,薛北望便会在这屋内留宿,小木子在屋外听到过,薛北望独自在屋内说话,哪怕得不到回应,这半年来也从未变过。
“那么久了,他就没有崩溃过吗?”
小木子点头:“有,最初的时候,圣上都快疯了。”
却不是因为照顾一个动弹不了的病患。
起初,白承珏病得连吃流食都费劲,粥水刚喂下,转头便全吐了出来,宫中大夫束手无策,说白承珏撑不了几日,哪怕靠着上好的补药吊命,最多可熬月余。
战场上无论受了怎样的伤,眼睛都不红一下的薛北望,穿着还未换下的脏污衣袍,蹲在寝宫石阶上哭了。
说到这小木子轻叹:“跟在圣上身边那么些年,只见他因公子的事失态。”
白承珏小声应了一句,双眸微阖,细品着这些点点滴滴掌心不由攥紧被褥,再开口时语气哽咽:“不是说救不了,那我怎么醒过来?”
“公子你是不知道,圣上为了让你能醒过究竟有多荒唐,他竟然答应……”
两声咳嗽把小木子还未说完的话打断。
小木子转头见身穿玄色龙纹衣袍的薛北望站在不远处,急忙起身,脸上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突然想起还有事未处理,就不打扰公子与圣上独处了。”
当小木子走近薛北望身边时,薛北望压低嗓音警告道:“有些事不要与他乱说。”
一言惊得小木子打了个寒颤,步伐加快,生怕一不小心被薛北望生吞活剥了去。
待与白承珏四目相对,阴沈的脸色一变,看向白承珏笑意温柔,薛北望走至床边坐下端起温在铜器里的药碗:“他就喜欢满口胡话,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薛北望吹凉勺中的汤药递到白承珏唇边,见他小口饮下,勺边轻轻顺过沾染在白承珏下唇的汤药。
白承珏又喝下一勺苦药,作漫不经心道:“听他说,这半年都是你在身旁照顾,倒不比醒着,很麻烦吧?”
听着那又柔又慢的说话声,薛北望掌心覆上白承珏面颊:“不麻烦,平日被那些老匹夫扰得头疼,回来看见你便好了。”
白承珏轻声道:“照顾我不更辛苦。”
“不辛苦,但也有会难受的时候……”
“恩?”
薛北望垂眸,呼出一声鼻息,瓷勺在汤药中转了一圈:“无论我与你说什么,你都不回我的时候,”薛北望坐直身子,指节拂过在白承珏的面颊,“所以现在你能与我说话,我很高兴。”
白承珏轻笑:“傻子……”
“我是。”
薛北望再度舀起一勺汤药喂到白承珏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