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这么急，我就直接说怎么卖，大家向前看，可以看到地面上画着一个一个的方格！我把厂区分成一百个方格，每一个方格边长两米，下面都有可能埋藏着酒膏，我刚才挖的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格，剩下的九十九个方格，出售！”韩学敏说。
    奸商！
    秦汉给韩学敏下定义。
    脚下的是酒厂旧址，就算埋藏着大量的酒，也只有极少数可以形成酒膏。
    挖出来，先不说一一验证会有多少损失，就算在验证的时候没有损失，也只有酒膏能卖上价。
    至于其他被挖出来的酒，最多也就是算是陈年佳酿，和酒膏的价格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文。
    而现在直接卖土地就不一样了，谁也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方格下面有酒膏。
    卖的时候，自然都能卖上价。
    “采取暗标的形式，每一个方格上都有编号，想要的，出价，价高者得。”韩学敏继续说。
    “万一下面根本没有酒膏怎么办？”有人问出一个众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刚才挖出来的酒膏，大家都看到了，事实证明下面的确有酒膏，只是究竟有多少我不敢保证，看运气，愿意参加按标的，等一会儿可以出价，不愿意参加的，也可以留下来看看热闹...”韩学敏一点都不在乎。
    “我们可以实地查看一下吗？”秦汉开口了。
    “没问题，但是有一点要记住，你们怎么看我不管，但绝对不能动手挖。”韩学敏痛快的同意了。
    秦汉率先走向画质方格的地面，经过刚才被挖掘的方格，他向里面看了一眼。
    他对地质学有一定了解，因为有一些古玩涉及到地质学。
    通过泥土的特性，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当然前提是掌握一些专业知识。
    “除刚才被挖开的方格，其它地方近期没有动土的迹象...”秦汉很快就确定了。
    同时根据地表残留的建筑痕迹，他把酒厂大致布局图推测出来了。
    什么地方是仓库，什么地方是酒窖，什么地方是厂房。
    有这些，秦汉就有选择的依据了，把最有可能埋藏酒膏的方格编号悄悄的记在心里。
    很快韩学敏给的半个小时过去了，众人再一次聚集。
    “现在我来宣布暗标规则，九十九个方格，一个一个进行暗标，当场出结果，价格以万为单位，必须是整数，刚才我让工人挖开的地块是一号方格，现在就从二号开始拍卖，有看中二号的，可以在纸上写下你们的报价，然后交给前面的工作人员...”韩学敏宣布。
    二号，秦汉在心里摇头。
    二号虽然和一号紧邻，可是根据秦汉的判断，二号下面基本上不可能埋着酒，更不可能有酒膏。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秦汉，不是每一个人都了解地质学，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推测旧厂房布局。
    “你不去竞标吗？”楚振雄再一次来到秦汉身边。
    “我正在考虑价格...”秦汉说。
    他严重怀疑楚振雄来到他身边目的不纯，但是这里不是秦汉的家，没有理由把楚振雄赶走。
    “看着我，你认为我傻吗？”
    “看起来不像傻子。”
    “既然我不傻，你认为我看不出来你对二号根本没兴趣吗？”楚振雄对秦汉一翻白眼说了。
    两个人小声嘀嘀咕咕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竞价了。
    参与竞争二号方格的人，至少有五十多人，把他们的报价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立刻比对。
    因为不是正式拍卖会，工作人员采取的比对方式也很简单。
    接到一个人报价纸条之后，立刻展开，然后又接第二个人的报价。
    如果第二个人的报价比第一个人的高，就把第一个人的报价放下，只拿着第二个人的报价。
    相反，第二个人的报价比第一个人的低，就把第二个人的报价放下，只拿着第一个人的报价。
    总之他手里只拿着一个纸条，就是报价比较高的人的。
    如此一来得出结果就快了，在大家把报价纸条交上去的时候，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只不过众人的报价都彼此不公开，只有工作人员才能看到。
    “还有没有参与暗标的了？”看到没有人继续报价了，韩学敏再次询问。
    他当然希望卖出更高的价格，连续询问三遍，没有人加价了。
    “万海，一百四十三万！”工作人员在薛雪敏的示意下，宣布最终获得二号地块暗标中标者。
    “我成功了！”一个胖子走出来了，就是中标者万海。
    看他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像已经得到酒膏了，而不是只得到二号地块的挖掘资格。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万海去结账了。
    其他人继续，三号地块。
    “你看好哪一块了？”楚振雄看秦汉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在此小声问，他和秦汉一样没出手。
    “你这么做好吗？”秦汉才不会告诉他。
    “你是不是懂地质学？是判断出来哪一块值得购买？”楚振雄却一点也不介意秦汉的讽刺。
    作为一个老狐狸，楚振雄深谙厚黑学的精华，脸皮厚的像城墙一样。
    “究竟想干什么？”秦汉有点无奈的问。
    他看出来了，楚振雄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他了。
    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楚振雄，对秦汉接下来参与暗标有极大影响，甚至可能导致他暗标失败。
    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肯定一脚把楚振雄踹得远远的。
    像楚振雄这种脸皮厚的像城墙的人，任何说辞都是没用的，武力才是最有效最快的解决方式。
    “我想让你给我参谋参谋。”楚振雄笑了，他的策略成功一小半了。
    “你觉得可能吗？”
    “我又不会让你免费参谋，告诉我一个值得购买的地块，我就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你觉得我是缺一百万的人吗？”秦汉撇撇嘴。
    相比酒膏，一百万就不算什么了。
    因为酒膏实在是太珍贵了，有价无市，就算是市场上有酒膏价格，也基本上没有人拿出来卖。
    这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暗标拍卖已经到第七块方格土地了。
    随着按标的继续，楚振雄有点急了。
    “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只要我出手，你就用高价截胡？”秦汉问楚振雄。
    因为楚振雄不说话之后，一直在秦汉身边。
    听到秦汉的话，楚振雄脸色一变。
    如果秦汉没看穿他的计谋，他大可以这么做，占秦汉的便宜。
    但现在秦汉看穿他的计谋了，就不能这么做了。
    因为秦汉大可以装作对某一块地块感兴趣，然后在纸上写一个极低的价格，假装参与竞争。
    但他不知道秦汉是真是假，想保证万无一失，只能高价买下每一块秦汉感兴趣的地块。
    问题是有九十九块地块，每一块的成交价都在百万之上，全买下来，估计要花掉一两个亿。
    就算他能掏得起钱，也不敢这么做，吃独食会引起众怒的。
    “秦汉，你给我推荐，你每推荐给我一块地块，我给你二百万，同时如果真有酒膏，我分你一半，你看怎么样？”没办法占秦汉的便宜，楚振雄只能选择给秦汉丰厚的报酬，让秦汉帮忙。
    因为他自己对地质学一点不了解，对于他而言，九十九块地块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
    想要酒膏，只有在秦汉的帮助下才可能。
    “这个还差不多，等着，一会儿我让你买的时候，你就买...”秦汉终于点头了。
    “好！”楚振雄很高兴。
    十五号地块！
    秦汉对楚振雄点点头。
    楚振雄立刻精神一振，马上就参与暗标。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楚振雄以三百万的价格成功拍下十五号地块。
    “你的价格有些高了吧？”秦汉问。
    从暗标竞拍到现在，价格一路走高。
    从十号地块开始，成交价基本都在二百万以上，可距离三百万还有不小的差距。
    楚振雄一下把价格拉上去了，引来不少人幽怨的目光。
    “既然你看好十五号地块，我当然要确保能拿到手。”楚振雄小声回应。
    秦汉没说什么，继续。
    很快到十九号地块了，秦汉出手了。
    看到秦汉出手了，楚振雄的心痒痒的。
    他肯定，十九号地块一定比他刚才拿下的十五号更有可能出产酒膏。
    秦汉不可能把最好的地块留给别人，肯定是秦汉自己买。
    “你出什么价？”秦汉回来的时候，楚振雄小声问。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秦汉神秘的说。
    “知道了，你出的价格一定非常高...”
    在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有意购买十九号地块的人，已经都把价格递上去了，等着宣布结果。
    “刘夏，三百七十万！”工作人员宣布。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秦汉不是失望的表情。
    前面地块的竞拍，最高的成交价就是楚振雄的三百万，其余成交价均低于三百万。
    秦汉对十九号地块非常看好，特意标出一个高价，却没想到有人比他价格还高，竞争失败了。
    “太好了，不能让他得逞！”距离秦汉不远处，是傅作山。
    刚才看到秦汉参加竞争，他心里就不痛快。
    以他和秦汉的关系，当然不愿意看到秦汉得逞了，现在秦汉失败了，他的心情顿时好起来了。
    好心情的不只是傅作山，还有苏玄镇。
    当然，还有韩学敏，因为成交的价格越来越高了，成交价越高他的收获就越丰厚。
    工作人员宣读完毕，就要把手中拿着的纸条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慢着...”秦汉突然大喊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在人群中穿梭，转眼冲到工作人员前面不远处。
    众人都愣了！
    前面的暗标一直很顺利，却没想到十九号地块出问题了，目光都集中到冲出来的秦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