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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三害之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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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站在门内的袁承学指着在地上打滚的陈守信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何曾见过这等不要脸的人,自己仅仅是气愤之下推了他一下,他怎么就能要死要活的?如果这等碰触都能这样,那恐怕风大一些都能将他给吹出来内伤。
    “啊……少爷。”
    一声更加凄惨的悲鸣声响起,水生从后厨中跑了出来。连滚带爬的抢身将陈守信给抱在怀里,“少爷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个闪失,您要是出了事情,您让我们怎么活。”
    “少爷、少爷,您快睁开眼看看我,我是水生啊。您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对您下了如此毒手。”
    水生一边说着,一边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眼圈哭得通红。
    依偎在水生怀里的陈守信也不翻滚了,抬起胳膊有气无力的对着袁承学指了指,又对着陈长青很是艰难的招了招手。
    “啪”的一声响,陈长青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给袁永义和袁承学两父子吓了一跳。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后,陈长青就快步走到了门外的陈守信跟前儿。
    “老头子啊,儿子恐怕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一定要禀明皇上,我是被他们父子给害的,要让皇上为咱们家做主啊。”陈守信语气低沉,又带着满腹的委屈。
    “儿子这是受了内伤,没想到他们抢亲不成却做出如此下作的行径。曹大人啊,您一定要为我们父子做主啊。噗……”
    刚刚对着曹维雍憋足了力气喊了一句,陈守信就吐了一口,有他中午吃的饭食,还夹着一些细小的血块儿。
    看着这些血块,袁承学慌了神儿,也不敢在房门这边站着了,直接跑到了自家老子的身边。他怕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功夫又高了一些,竟然真的给陈守信推出了内伤,太倒霉了。
    坐在上垂手的曹维雍心里苦叹一声,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袁家父子,眼里满是同情。
    这个套路太熟了,当年自己就曾享受过。只不过现在看来,这对父子的功力又深厚了一些,一点都不着痕迹。
    陈守信为什么会被称为皇城三害之首?陈长青又不是朝中宰相,一品大员。更不是皇亲国戚,可是陈守信却能混成皇城三害之首,害人无数,自然有其道理。
    人家陈守信就是能将自己的脸面扒下来,扔在地上,再踩两脚的讹诈你。
    当年自己的儿子不就是也仅仅是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他带着狐朋狗友们将自己的儿子给揍了一顿。还没等自己寻过去要说法呢,他就躺在榻上堵了自己的家门要死要活的。
    当时自己赔了多少钱来着?十两银子啊,这货拿了银钱就没事人一样的蹦下软榻请他的那些狐朋友有们喝酒吃肉去了。
    这就是狗皮膏药,打不得、骂不得,要不然他就黏上你。他可以不要脸的跟你胡搅蛮缠,你能跟他一般见识么?
    今日这父子俩这么卖力,看来老袁家要大出血了。
    只不过他的心里对于袁永义他们也没有半点同情,对于这些外戚,他们这些根正苗红的文官,根本就不待见。
    今日更甚,哪有到人家就想娶人家侍女做妾的,羞辱人也没有这么个羞辱的法子吧?虽然跟陈长青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要说起来也有点仇,可是同为文官,也看不得被外戚如此羞辱。
    “大黑,快去城中寻访郎中。”陈长青对着边上傻愣愣,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大黑喊道。
    大黑得了吩咐,赶忙往外跑。对于今天的事,他是真的第一次遇到,同样也以为自家的少爷被伤得很重。
    “我的儿啊,莫要再说话,以免伤了元气。”陈长青扶着水生的身子跌坐在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后老泪纵横的说道。
    “今日曹大人也在此,我陈家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为父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袁永义、袁都护,我儿的命今日要是在此陨落,我陈家满门上下就碰死在你的府门前。曹大人,烦请禀明皇上,微臣虽有尽忠之心,恐怕也没有这个福分了。我的儿啊……”
    陈长青说了两句,也抱着陈守信的身子大哭起来。
    “曹大人,刚刚您可见到了,犬子仅仅是气愤之下轻轻的一推。”袁永义看着曹维雍有些紧张的说道。
    “袁都护,事已至此,本官也不知该如何去说。”曹维雍说完叹了口气。
    “令郎出手却是有些重了,陈守信又刚得皇上加封为常州县男,现在本官都不知道该如何跟皇上复命。”
    稍稍沉吟了一下后,曹维雍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想来陈守信受伤虽重,当没有性命之忧,这个事情如果你们自己处理好,我就权当见也没见吧。”
    这时候大黑也领着一个郎中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郎中也被这个场面给吓了一跳,赶忙给陈守信仔细号脉。
    “郎中,我是不是受了内伤,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我的心好疼啊。”陈守信抓着郎中的手,可怜巴巴的问道。
    “郎中,我儿可安好?”陈长青也盯着郎中问道。
    “呃……脉象抗乱,恐已伤及内腑。小人医术浅薄,不敢妄下断言。”郎中一脸为难的说道。
    “袁承学,你将我儿害成这样,你要如何承担?”陈长青站起身来,看着袁承学一脸悲壮的说道。
    袁承学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听到陈长青的喝问,更是差点瘫在这里。
    袁永义将儿子扶着坐好,站起身来,“陈大人,犬子出手本是小小的玩笑而已。令郎看似伤重,当无性命之忧,日后的诊金全由我来承担。就算是请了太医过来,也交由我来负责。”
    “老、老头子,千万、千万别信了他们的话。这是要……要置我于死地啊,他们找来的郎中,肯定……肯定是为了加害于我。”陈守信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道。
    袁永义皱了皱眉,刚刚他也有所怀疑,这陈家父子是不是要蒙自己。可是现在来到了外边,也看到了地面上的血块,他的心中有有些不那么确定了。
    “老头子,真的不能让他们家派……派郎中,咱们……咱们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也得遍请名医,把我……把我救活。”陈守信拉着陈长青的袍子再次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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