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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几乎从牙fèng里挤出来,林良欢咬着牙瞪他,语气更加不善:不想被嘲笑,就离婚啊,如果你一直不离婚,我不保证做出更出格的事qíng。
两人离得很近,说话也一直压着嗓音不敢太大声。
可是肖禾还是被她这话气到胸口疼,扣在她腰间的修长指节不断用力收紧:你敢!
林良欢看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竟升起几分扭曲的快意,她嘴角露出讽刺的笑,踮起脚尖离得他极近,用唇形一字字道:你看我敢不敢。
肖禾下颚绷得很紧,眼底泛着猩红的狠意,似乎连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林良欢挣了挣他扣紧的手指,出言警告: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肖禾嘲弄的看着她,握在她腰间的手不住往上,滚烫的掌心落在了她luǒ露的脊背上:怎么不客气?你那几招还想对付我?
林良欢抬手想给他一耳光,却被他轻易的攥在了手里。
肖禾看她这个样子,面上依然镇定,可是心里早就跟被刀扎似得疼得厉害。
从她进门开始,他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住了,这个女人离开他反而过的更好,就连气色看起来都比前几天要好了不少。
可是看着她和杨峥低眉顺目说话的样子,俨然一副小媳妇儿模样,哪里像对他这般的横眉冷对。
肖禾低头看着她身上的礼服,胸前的chūn色暗波汹涌,只要她稍稍一动便能看到那双白嫩的大半弧度。他这个角度看得仔细,想必杨峥也一早就看到了。
他心底酸的厉害,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就想将那不断吐出恶语的小嘴给含住。
林良欢和他较着劲儿,偏过头避开他仓促间覆上来的双唇,还是被他吻到了唇角,她气得抬脚踩他,谁知道肖禾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抬手捂住她的嘴巴。
林良欢瞪大眼,肖禾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哑声说道:有人来了。
肖禾的职业敏感度果然很高,他抱着她反身进了对面的客房,透过门口的细fèng能看到白忱挺拔的身影进了对面房间。
林良欢被肖禾紧紧压在门框上,背对的姿势很危险,尤其是此刻还能感觉到抵在后腰的硬物,她屏息着不敢喘气,生怕一不小心再刺激那jīng虫上脑的混蛋。
肖禾却好像比她还要专注的盯着对面,眼神锐利bī人。
钟父是率先离开的,白忱没有当着钟岳林的面提证据的事qíng,只是钟岳林一走,他就微微沉了脸:爸没同意?
钟礼清却好像没听到一样,脸色发白的注视着前方。
白忱眉峰紧拧,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了?没听到我说话?
钟礼清这才回过神来,支吾着回答:唔,你刚才说什么?
白忱狐疑的盯着她,钟礼清不太能撒谎,总是很容易就从眉眼间看出端倪。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沉声问:爸跟你说什么了?吓成这样?
钟礼清含糊的摇头,张开双臂紧紧回抱着他,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没说什么
肖禾撑着墙壁,低头问身前的女人:钟岳林和她说什么了?
林良欢没好气的别开脸:拜你所赐,我把最关键那段给听漏了。
肖禾脸色微沉,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对面房间的qíng况,林良欢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倏地转过头:你不会,也在找那样东西吧?
肖禾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二更
然后证据的事儿大家不用太关注,这些都只是剧qíng的推进因素不是重点,也没那么复杂!不会一直写抢东西什么的只是两三章就带过了。主要还是言qíng,就是他们两对的感qíng戏,nüè渣男神马的,白钟这对也有点小波折,马上就要来了 = =
☆、46肖、丑闻(白钟、林肖)
林良欢被肖禾的话噎住,觉得这男人真是别扭到了极点。她扭头不再理他,心里狠狠鄙视自己,就不该和他多说一句才对。
两人沉默着,肖禾观察了一会白忱屋里的动静又慢慢低头看身前的女人。
她头发上还是熟悉的香味儿,短小的绒发细细的摩挲着他的下巴,只有这时候她还能老实乖巧一点,不像之前那般尖锐。
你最近过得很好?
林良欢听着肖禾yīn晴不定的语气,回头瞪着他,肖禾略显鄙夷的上下打量她一番:胖了,腰这么粗
他说话的语气实在让人很不慡,林良欢咬了咬牙,还是露出浅浅笑意:比以前开心是一定的,至少不用对着不想见的人。
她下意识挡住小腹,其实这时候只是比以前凸起了一些,她的礼服是杨峥找人专门定做的,小腹处有褶皱也完全看不出那凸起。
可是还是有些担心肖禾发现。
肖禾墨色的眉峰拧得极深,显然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yīn沉着一张脸不悦的觑着她。
白忱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似乎没有准备离开的架势,林良欢被肖禾紧密相贴的身躯弄出了一身细汗,低声骂道:你非得离我这么近吗?
肖禾也一脸不屑的模样,却没有退开半步:你可以选择呆在我后面。
呆在他后面,以她的身高还能看到对面的qíng况吗?
林良欢觉得肖禾完全是在找茬。
好在对面两人忽然站了起来,林良欢心里一阵激动。可是接下来两人的举动,就把林良欢和肖禾弄得尴尬不已。
白忱捧着钟礼清的脸,低头吮吻起来,而钟礼清那么斯文保守的女人,也很让林良欢吃惊,那边两人进行的火热,大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架势。
他们怎么不关门林良欢别扭极了,漆黑的屋子里静得没有一丁点儿声响,只剩她和肖禾在这偷窥。
肖禾皮厚,或者他们执行任务时还见过比这过分的qíng景,所以他倒是一脸镇定:这是他自己家,那是他合法妻子,不关门很正常。
林良欢无语的咕哝一句:流氓。
***
钟礼清被白忱吻得喘不过气,最后残存的理智让她冷静下来,扯开他覆在臀上的大手:还有客人,现在肯定都在找你。
白忱低头看着她,把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别cao心了,爸那里总有别的办法。
钟礼清想起钟岳林和她说的一番话,顿时沉默下来。如果父亲没把那个秘密告诉她,她或许也就由着白忱了。
白忱看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扣住她的下巴:不用你cao心,听懂了?
钟礼清怎么可能不cao心,这东西在自己手上,而且父亲那番话简直成了她胸口的巨石。如果白忱知道证据就在她手上,可是她却一直不愿拿出来
她心里一慌,抓住他gān燥的手掌试探道:白忱,能不能不找这个东西了,我听我爸说,好像就是个账本,白友年收受贿赂的所有证据都在里边。可是没你想的那么神奇,扳倒白友年还有别的办法
她抬头看到白忱yīn鸷的面容,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忱以前总是对她冷着一张脸,她现在更了解他了,自然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
比如现在,那股戾气就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用观察他的五官神qíng,只用看眼睛就知道。
每次提到复仇,他就会变成这副模样。
钟礼清有时候甚至觉得,白忱为了报仇,已经有些偏执疯魔了。挡在他前面的,他都会毫不犹豫清理掉。
就像当初李靖那件事,李靖是他安排在白友年身边的眼线,最后没利用价值了就被他一脚踢开,这才上演了那出夜袭事件。
钟礼清想起这些,心里不由有些害怕。
白忱现在是在给她机会,如果父亲配合大概事qíng就很简单,可是如果父亲不配合,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好说了。
白忱耗了那么多心血在这件事上,他的秉xing有多冷血,她是一直知道的。
白忱低垂着眉眼,眼底yīn霾浮动,薄唇缓缓裔动冷冷出声:我不想骗你,仇,非报不可。
钟礼清闭上嘴,不再多说无谓的话,白忱以前或许还有一半的心思花在她身上,现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仇恨里。
可是一个正常人,如果被仇恨cao控了,怎么想都不是件好事。
白忱似乎也不想再继续纠缠这话题,执起她的手往外走:别再谈这件事了,我不喜欢。
钟礼清心酸的想,她也不喜欢啊,为什么这捡东西偏偏要落在她手里呢?
***
白忱和钟礼清离开后,林良欢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好像身后的男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肖禾沉眼注视着她的背影,冷笑出声:急着去找杨峥?
林良欢懒得理他,肖禾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双手cha兜一副慵懒模样:别天真的以为拿了这东西就可以威胁白友年,警方现在已经cha手了,你难道真想继承林胜东的衣钵。林良欢,你如果真的沾上这些事儿,以后就再难回头了。
他说得似乎真是qíng真意切,好像真心在为她考虑一样。
林良欢顿住脚步,平静地转身看着他:是警方介入,还是只有你想cha手?
肖禾蹙了蹙眉心,林良欢又说:如果我没记错,肖牧卧底想要调查的案子就和白友年有关。你是想完成她的遗愿,还是真的是警方在关注这件事儿?
肖禾沉默的看着他,站在yīn影里看不请眉眼间的qíng绪,只是冷淡道:你倒是越来越聪明。
他说这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林良欢深深吸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再不聪明,只会继续被你玩得团团转。肖禾,这个东西我志在必得,我们看各自的本事吧。
肖禾静静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林良欢不会再天真的幻想,因为自己肖禾可以放弃抢这个东西。更何况他想要这个证据是为了完成肖牧的遗愿,想必也不会轻易放手。
她忽然觉得讽刺,这个男人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现在还要为了他失去的爱人和她一起抢这唯一能拯救父亲的机会。
真是对她过去的爱qíng最大的讽刺。
林良欢想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居然也没有太难过,现在什么都伤不到她了,除了父亲。她不能再辜负父亲的期望,而且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