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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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忱手臂搭在她腰间,微微低下头看她一眼:走吧。
    钟礼清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忍不住偷偷想,要是真有人来杀白忱,白忱会怎么做呢?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他带着低笑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钟礼清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盯着前方:哦。
    白忱偏转过头,专心睨着她略带红晕的脸蛋:在关心我?
    钟礼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理他,白忱的脸盘有时候还真是挺厚。
    白忱半拥着钟礼清进大厅,办完入住手续就直接上楼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出去。他体贴的在她耳边解释,钟礼清其实对江市并没有多少印象,小时候在这也只待到五岁,五岁前的记忆都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并没有多想重游旧地。
    相反她觉得白忱好像兴趣浓厚,半qiáng迫xing的带上她。
    电梯平稳上行,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紧密相贴。白忱的手一直搭在她后腰,俊朗的容颜被赤白的光线撒了一层晶亮,看起来格外的引人夺目。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钟礼清就总是找借口走来走去,生怕白忱会扑上来施行shòuyù。还好白忱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偶尔垂眸看一眼腕表。
    钟礼清这才吁了口气,白忱淡淡抬眼看她:我不做什么,别紧张。
    又被dòng悉了心里所想,钟礼清有些薄怒,红着脸坐在一旁:我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
    白忱含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时又有些冷冷清清的。
    直到喆叔和姜成山回来,钟礼清看到他们手里拿着两个购物袋,原来两人买了很多江市的特产,钟礼清一眼就看到小时候爱吃的芙蓉苏。
    她坐在一旁小口吃着,余光瞥到白忱和姜成山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白忱脸上的表qíng带着几分yīn冷,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qíng。
    她被喆叔陪着说话,听不清那两人的对话,索xing偏转过头一直看电视了。
    白忱手里挟着烟,单手撑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蝼蚁众生,气氛有些紧张,姜成山肃穆着颜色,低声说着:我们去的时候晚了,已经有人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东西。
    白忱淡淡吐出口烟,凌厉的眸子在烟雾中显得冷漠狠戾,他微微摆手,压低嗓音:钟岳林不会这么不小心,查查去过的是谁。
    姜成山点头,忽然又道:万一是肖队
    白忱捻了捻眉心,闭目不语,姜成山识趣的不再cha话。
    ***
    晚上白忱也没qiáng迫钟礼清,她不想做他就抱着她老实睡觉,虽然抵在腿根的东西硬梆梆的不舒服,但是好歹这男人还知道克制一点。
    睡到半夜钟礼清被身边的男人给闹腾醒,他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缩额头全是冷汗涟涟。
    她迟疑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马上就被他死力回握着。她被他捏得生疼,脸上血色尽褪,她张了张嘴刚想喊他。
    他忽然猛地惊醒,只是在他苏醒前她恍惚听到他喊了声妈。
    钟礼清静静看着他,心跳却快得不能自已,第一次看到白忱脸上露出这般脆弱又无助的样子,但是那些qíng绪都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遮掩住。
    他抬手扶住额头,并没有看身边的女人,只是嗓音沙哑的问:吓到你了?
    钟礼清摇了摇头,踟蹰道:做噩梦?
    忽然记起以前在家也总听到他半夜惊醒,还会下楼去吧台边找酒催眠。她只当他是坏事做多了良心受责,现在联系他之前的呓语,或许另有隐qíng也说不定。
    乌黑的短发都被汗水浸湿,敞开的浴袍露出jīng壮结实的胸膛,上面也隐隐泌出一层薄汗,他直接脱了浴袍倒回chuáng垫间,伸手将她按在了身下。
    钟礼清瞪着一双大眼,有几分惊慌。
    白忱却只是沉沉看着她,无力的压在她身上,声音透着她无法理解的荒凉:抱抱我。
    她的手被压在枕侧,犹疑几秒,慢慢覆在他汗湿的肩头。
    鼻端都是他浓烈的男xing气息,她小心翼翼的汲了口气,似乎怕吸进他的味道就万劫不复一般。
    白忱厚重的躯体压制着她,她艰难的喘息着,直到他慢慢平复,继而翻身仰躺着看着屋顶晦暗的光线。
    白忱似乎特别不善表达自己的qíng绪,也很少会真是显露出自己的qíng感,这是钟礼清经过这么长时间来慢慢揣测出的结果。他似乎格外害怕自己的qíng绪被别人把握,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她好像又有点理解了,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都害怕自己有弱点?
    白忱最终也没告诉她他做了什么梦,钟礼清被他拥着入睡的时候,还是没能想明白他喊得那一声妈和噩梦到底能有什么关联。
    两人结婚后他从来没见过白家的人,这是第一次,钟礼清对白家产生了好奇心。
    ***
    林良欢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早上是被客厅里传来的一声巨响给惊醒的。她睁着眼迷糊一阵,猛然瞪大眼,倏地就从chuáng上弹跳起来。
    没穿鞋就蹦到了地板上,她急忙打开门,果然一眼就看到肖禾和杨峥已经对峙上了。本该在沙发正前方的茶几已经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想必两人已经jiāo上手了。
    林良欢站在门口厉声喊道:你们gān嘛?
    进去!两个男人同时开口,语气都带着不可抗拒的qiáng大力量。
    要是乖乖听话躲在男人身后的就不是林良欢了,她赤着脚就跑过去,两个男人余光里都瞥见她冲过来的身影,竟然同时出手向对方攻击。
    杨峥受过最好的跆拳道教育,肖禾就更不用说了,警队第一的金牌打手、散打和武术冠军。两个男人都带着怒意,下手又快又狠。
    两人谁也不吃亏,但是周围的家具摆设却都遭了秧,林良欢qíng急之下出手拦他们,却都被他们轻巧避开了。
    林良欢的身手比不上两人,身高也不占优势,频频出手都扑了空。但是她实在不想看到两人用这种方式谈判,无论谁伤了她都不好受。
    房间的面积不大,两个男人虽然有意避着她,但是难免有错手的时候。肖禾好像也憋着火,拳脚都尽了全力。
    在林良欢突然闯入的瞬间,肖禾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色,他脑海中快速闪过连绵不断的血腥镜头,那一片片刺目的红让他瞬间失了理智。
    他双眼赤红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拳头握得更紧。
    杨峥在看到林良欢的刹那就匆忙收手,他还未来得及将她护在身后,肖禾硬实的拳头就已经硬生生擦着她的面颊而过。
    那一拳他是发了狠的,林良欢闷哼一声,猛然摔在了地板上。
    肖禾这时才惊醒过来,陡然间乱了方寸:林良欢。
    良欢。杨峥急忙收起拳头,握住她单薄的肩头将她转身面对自己,颧骨的地方赤红一片而且马上就发红发肿,她却还故意避开不想被他看到。
    杨峥黑沉的眸子泛起猩红,抬头yīn狠的看着肖禾。
    肖禾也铁青着脸看他,再看向林良欢时满是愧色。
    林良欢夹在两人中间只觉脸上的伤口更疼了,本来好好的事qíng怎么就成这样了?杨峥教训肖禾是想替自己出气,肖禾打杨峥呢,他不是警察吗,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冲动了?
    看到混黑道的就让他这么恨吗?
    她闭了闭眼,索xing挣开杨峥有力的双手,沉默的走到茶几下找医药箱。
    肖禾先杨峥一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屈膝蹲下,声音不由软了几分:我不是故意的。
    嗯。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以前再怎么过分的闹他激怒他,他也不会恶劣到打女人的。可是为什么杨峥可以在第一时间收手,而他却不行。
    心被揪得发疼,脸上的伤口反而买那么痛了。
    杨峥站在原地看着她瘦小的身躯,蹲在肖禾身旁更是孱弱的让人心疼。可是他没有走过去,不是不想,只是知道她不要。
    客厅的气氛诡异又静谧起来,透着窒息的死沉。
    杨峥踩着一地碎屑走过去,俯身拿起外套,转身背对她时英气的五官覆满寒意:肖禾,这笔账我早晚替她讨回来。
    林良欢闭着眼没再说话。
    肖禾自认理亏,只一直沉沉注视着身旁的女人,眼神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我欠她的,你凭什么讨。
    作者有话要说:肖禾又渣了,咳,这场戏略狗血了,但是肖禾和杨峥必须要打一架才行 = = 大家也千万表怀疑良欢是包子 小白卖萌啥的也是有原因的,他绝对不是萌物不是萌物
    ☆、第十四章
    杨峥走后,只剩两人的静谧空间似乎更加窒闷压抑,肖禾看着林良欢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医药箱里翻捡,伸手握住了她,目光静静落在她侧脸上:我来吧。
    他找出药膏,另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半揽进怀里:坐好,帮你上药。
    她始终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倒是安静的坐进单人沙发里,肖禾在他面前屈膝蹲下,握着药膏的手却不住的微微发着抖。
    肖禾没怎么见过林良欢这幅样子,在他印象里她总是黏人又呱躁的,这时候始终沉默不语,反而让他有些莫名的慌乱。
    克制着心里异样的qíng愫,他钳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自己。
    一双澄澈发亮的眸子看不出任何qíng绪,生气或者委屈,他一点儿也觉察不出。
    什么都被她藏得很好,他更加难受了,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触上她已经肿胀的面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这时候总算认真看着他,问出的话却让他无端愣住:为什么要打杨峥,你是警察,不该这么冲动的。
    肖禾眉心微蹙,垂下密实的睫毛遮掩眼底真实的qíng绪,他沉着嗓音道:不为什么,他先出手,我自卫。
    林良欢缄默不语,他的逃避被她看得清楚,他这么年轻能坐到刑侦队长的位子不全是依靠肖市长的面子,如果他没有实力谁也不会服他。可是眼下他实在不正常,不仅冲动易怒,而且似乎带了些私人qíng绪。
    这真的不正常。
    她执着的盯着他,眼神坚定又复杂:肖禾,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了?你为什么那么恨黑
    他倏地抬起眼,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薄怒,在看到她惊愕的模样时又稍稍敛了些许愤然。他刻意避开她的凌厉视线,低哑回答:我是警察,林良欢,别指望我能和他们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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