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塔木可汗和他的混沌大军已经抵达了黑水河附近，只要穿越黑水河，对面就是混沌矮人的国度。
    这个时候，塔木可汗从库尔干大草原出发的大军已经不足八万，但是许多野兽人、巨人还有食人魔在沿途被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来，这些奇形怪状的玩意们大部分长得比较不可描述，所以他的兵力依然有十万开外。
    就在漫天恶臭的混沌环境之中，蛆虫之王他的混沌军队沿着河流扎营，整支大军无序地在荒野中寻找着食物，那些饥饿的混沌掠夺者和瘟疫食人魔们甚至开始啃食起了军队里面的混沌卵，而塔木可汗无能为力，他只是纳垢的神选冠军，他的身上只拥有纳垢的祝福，他充其量只能够指挥受到纳垢祝福的纳垢冠军和纳垢的混沌勇士们。
    能够顺利命令整支混沌大军的，只有同时受到混沌四神祝福的混沌永世神选。
    因此，当这只大军受到补给问题和渡河问题，被迫在冬天扎营修整一段时间，让那些掠夺者和野兽人、食人魔、巨魔们自行掠食时，整支军队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塔木可汗不得不许诺稍作休整就立即渡河，同时还大声地宣布他已经从慈父纳垢那里得到了神谕，他将举办一场盛大的献祭仪式赞美慈父纳垢，这才勉强压下了混沌大军的混乱，库尔干的勇士们对于没能将纳垢的荣光播撒在这片土地上表示不太乐意，在权衡了即将到来的荣誉后，他们还是暂时忍耐了自己的不满。
    一场巨大的献祭之后，塔木可汗发生了更大的变化，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流脓的腐肉，全身上下发出恶臭的气味，数百只蚊虫和蛆虫在他腐烂的肉体上蔓延着、飞舞着，许多内脏已经露在了外面，不断地淌出油脂，可汗的手下们不得不使用绳索和板甲将可汗的身体“缝”起来，防止塔木可汗自动解体，他的头上长出了一顶布满了脓疱的王冠，王冠上则是一个扭曲的角。
    混沌领袖看着远处矗立的黑色城堡，混沌矮人的这座要塞仿佛一把黑曜石匕首，直插入燃烧着浓烟的天空中，坐落在混沌矮人国度东南方的黑堡是个壮丽景观，巨大的建立于黑色火山岩石高原上的锯齿状城堡仿佛在迎接着远道而来的混沌大军。
    此时，混沌矮人军阀，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的混沌矮人大军也严阵以待了。
    一千年来，黑堡便屹立在此，作为混沌矮人国度东部的壮丽景观和重要防守据点，几个世纪以来掌握这个黑暗之地的主人是强大的施法者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这个混沌矮人第一次被派到黑堡是作为一个流放者从首都逐出，但多年后他在通过与生俱来的狡猾与隐忍在无情野心下成为堡主和混沌矮人的领袖。
    这是一位非常可怖的混沌矮人战士和先知巫师，他骑乘着一头可怕的炽焰金牛熔渣之息带领部队为敌人带去死亡与火焰，当得到消息，说有一只混沌大军靠近了黑堡的时候，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就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沿着混沌大军渡河的河堤，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的混沌矮人大军已经严阵以待，最精锐的炼狱守卫军队被安排在了整个混沌矮人大军的最中间。
    这些炼狱守卫军队是混沌矮人之中最强大的战士，这些战士由一些蒙受名誉耻辱或败战之人组成，这样的耻辱让高傲的混沌矮人无法承受，他们为了和过去一刀两断，给自己的脸戴上炽热的铁制或青铜面具，在荒凉的废土中和无数恐怖怪物厮杀，最终成为了炼狱守卫，他们同时装备炼狱战斧和火刃枪。
    战斗力稍微差一点的铁誓卫队和火刃枪卫队保护着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的前方，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准备过河的混沌大军，混沌矮人的阵线里面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战争机器蓄势待发，几十门恶魔熔岩炮以及攻城臼炮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口，好几门混沌地狱炮高高地对着天空，
    除此之外，还有数目极为庞大的奴隶辅兵。
    显然，面对塔木可汗的大军，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只超过十万人的混沌大军，而自己的军队不算奴隶辅兵仅仅只有一万多一点，想要赢得这场战争的希望极为渺茫，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而且这一仗毫无征兆可言。
    然而灰白先知根本就不打算投降或者和谈，无论是矮人还是混沌矮人，其顽固的本质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后退或者投降，在面对塔木可汗的混沌大军压倒性的优势面前，混沌矮人们反而士气高涨，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城堡和黑暗之父哈苏特的土地战斗到死！
    尽管牺牲和毁灭在所难免，尽管混沌矮人的城堡或许难逃一劫，但是德拉兹霍思依然决定正面应战，因为黑暗之父哈苏特的荣耀和馈赠不容亵渎。
    要战，就战吧！
    就这样，在黑水河的河堤之上，混沌矮人大军和塔木可汗的混沌大军进行了一场可怕的遭遇战。
    战争的一开始，塔木可汗立即下令全军压上，黄绿色的混沌大军直接依靠着河堤的浅滩，强行淌过河流，朝着黑暗之父哈苏特的军队进行了冲锋，而混沌矮人们在塔木可汗的大军靠近了之后，不断地用箭矢和炮火还击，密集的弹雨仿佛下冰雹一样。稀奇古怪的抛射物不断地从混沌矮人们那里飞进敌军的阵列中，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不断的有战士和野兽在这种凶猛的打击下被炸成了一堆碎肉，或者是燃烧着的一堆碎渣。
    整个混沌军阵化为了一片可怕的火海，上千条混沌矮人的火枪和上百门火炮的威力几乎震得整条黑水河倒流，数以千计的混沌军队在第一次冲锋连续倒下，混沌矮人的恶魔火器上蕴含着爆炸性的能量，而混沌矮人也和他们昔日的同胞一样顽强，即使有少数混沌军队杀到面前，整齐的混沌矮人战士们依然轻松地杀退了塔木可汗的先锋军。
    但是，在短短二三十分钟的交战之后，混沌矮人们的压力立即开始变大，因为数量上的绝对劣势让他们很快陷入了混沌大军的汪洋大海之中，塔木可汗冷静地下令全军压上使得混沌大军在数量上出现了碾压的情况，在前几轮的齐射之后，混沌矮人们开始陷入了近战。
    信仰纳垢的混沌勇士们的优势开始发挥出来，他们尽管速度缓慢，但是对常人来说致命的伤害并不能让他们停下脚步，依靠着慈父的祝福，这些混沌勇士们亲自冲击敌阵，开始了厮杀，混沌矮人火枪手们被迫陷入了近战。
    于此同时，骑着混沌龙的混沌龙骑士奥赫巴尔毒肠在塔木可汗的命令下率领着空中部队和混沌骑士们绕到了混沌矮人军阵的背后，塔木可汗精准地判断出了混沌矮人移动缓慢，在正面压力如此巨大的情况下无力保护自己的后勤路线。
    混沌龙骑士奥赫巴尔毒肠果然截住了混沌矮人的补给队，并对那些四散而逃的敌人张开了冲锋和追击，成功地阻挡了混沌矮人的补给，现在，那些强大的战争机器和火炮还有混沌矮人引以为傲的火枪再也无法得到枪炮子弹的补给了。
    混沌矮人的火力开始慢慢地变弱，更糟糕的是，这些混沌矮人们消耗了太多弹药用在攻击混沌卵和混沌巨魔、混沌食人魔的身上。
    此时，整个黑水河河畔都已经化为一个血肉的屠宰场，看起来塔木可汗和他的混沌大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混沌矮人也没有任何后退的打算，这些混沌矮人们高喊着黑暗之父哈苏特之名，一队队地加入战场，投入到填补缺口的战斗中。
    漫天黑烟，血火之光在战场上蔓延，混沌勇士们高喊着为了纳垢，为了荣耀，加入战场，数千库尔干人的倒下不会让他们止步，他们将用自己的鲜血，为自己，为塔木可汗，为慈父纳垢打开一条通往荣耀之路。
    战争从早上打到了中午。
    在乱军之中，塔木可汗朝着无信者萨伊打了一个手势，他用着溃烂和流脓的气管发出了命令：“萨伊，派出它们。”
    无信者萨伊握着巫术法杖，他皱着眉头：“你确定？”
    “我说，立即，派出它们！”塔木可汗大声说道：“立刻！”
    萨伊瞪着眼睛，直视着塔木可汗这团烂肉：“你……”
    “立刻！否则，你，上去。”蛆虫之王态度强硬。
    无信者萨伊心中恼火万分，他实在是不愿意派出自己的王牌部队，但眼前的形式并不乐观，道厄干部落的大巫师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立即派出战争猛犸大队！”
    “派出战争猛犸大队！”
    第617章 努尔帝国宝石
    猛犸战象组成的三线阵列终于无情地冲破了混沌矮人的军阵。
    紧随其后的是成群的混沌勇士和纳垢神选勇士，这些已经向混沌献上了自己一切的库尔干勇士们全身重甲，手持着战斧、长戟甚至是双手锤这种重型武器，冲入混沌矮人的军阵之中，开始了一场屠杀。
    这些混沌勇士和混沌神选勇士们已经不怎么需要进食和休息，他们早已将一切献给了邪神，当那些苦战很久的人类战士们能在家里的美食、壁炉和女人身上得到慰藉的时候，混沌勇士们已经无法从这些行为上得到些许安慰，他们唯一能够感受到愉悦的便是遵循邪神的意志。
    但这些邪神的信徒们也因此得到了惊人的力量，他们的全身板甲便是最有力的证明，这些板甲根本就不是库尔干人那低劣的冶金工艺打造而出，而是在投身邪神信仰之后，自然而然地从表皮上长了出来，形成全身板甲。
    邪神的赐予远远不止这些，包括那巨型的诺斯卡龙船舰队也不是靠诺斯卡人制造出来的，而是在一场献祭仪式之后，现成的龙船直接从冰湖峡湾和混沌海中浮起来的。
    什么？有人说这不合理？
    混沌从来不和凡人讲合理性，或者从某种角度来说，凡人无法理解混沌的本质，他们只懂得用自己肤浅的知识和幼稚的逻辑去推断混沌邪神的想法，而这注定徒劳无功。
    混沌矮人的领袖，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就不是这种蠢货，他既不是傻子也不是蠢材，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正在失败，他和他的军队正在陷入危险之中，于是德拉兹霍思立即下令，全军撤退，由最精锐的炼狱守卫和他亲自负责断后。
    而两翼的辅兵此时终于发挥出了他们在这场战争之中的用处，大群哥布林和各种奴隶在混沌矮人恶魔铁匠术士们的命令下被驱赶到前线送死，它们很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却依然无法阻止混沌矮人大军的溃败。
    因为没有军队可以抵挡住横冲直撞的混沌猛犸战象。
    炼狱守卫们竭尽全力试图阻止混沌猛犸战象的进攻，但这些混沌矮人的结局就是被一脚踩进地面，面对混沌猛犸的战争践踏，炼狱守卫们伤亡惨重，而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更是下令炼狱守卫必须战斗到最后一人。
    因此，就在这天，所有的炼狱守卫们都寻求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光荣死亡。
    而剩下的许多落单的混沌矮人们选择了抱着自己心爱的战争机器一起自爆而死，他们为混沌矮人主力军队的撤退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德拉兹霍思更是释放了一个大型的混沌法术让整个战场被火山灰和浓烟淹没，借着塔木可汗和他无法控制的混沌军队正在忙于追击残敌和劫掠战利品，灰白先知和混沌矮人的主力部队已经成功撤入了黑堡，随即，整座混沌矮人的城堡被混沌大军牢牢围困。
    战局自此陷入了僵持，面对混沌矮人的城堡，塔木可汗的纳垢大军没有足够的攻城武器，而混沌矮人也攻不出去，困守孤城。
    于是，一场和谈水到渠成，一封信件被从纳垢大军之中送出，送到了黑堡之内。
    “吾乃塔木可汗，库尔干大帝之子，废墟的建造者，万军之王，腐朽之父纳垢的神选冠军，我现在有一个提议。”
    “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先生，我们已经围住了你的城堡，你想看着我们摧毁它么？你想让我们将你的城堡化为废墟么？今天的战斗很精彩，在诸神的见证之下，你们混沌矮人的战斗确实让我们眼前一亮！你们已经赢得了荣誉，而现在我们和谈也对你们没有任何名誉上的损失！”
    “慈父的孩子们并不想和哈苏特的子民们开展，让我们结盟，去征服人类的土地，去征服查理曼的帝国！我们拥有强大的巨兽、无敌的骑兵和坚若磐石的勇士们，而你们拥有钢铁、火药、信仰，我们的结合是诸神的意志！”
    “库尔干的勇士们，渴望和扎尔的子嗣们联合作战！”
    在拿到这封信之后，灰白先知德拉兹霍思先是冷笑不止，他随手将信件扔到一边，黑暗之父哈苏特的子嗣们从不畏惧战争，如果塔木可汗胆敢强攻黑堡，城堡上的数百门混沌地狱炮和恶魔熔岩炮会让塔木可汗明白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但是随即，灰白先知突然又觉得，塔木可汗的建议并非一无是处，在德拉兹霍思的内心深处一直对西面的那个查理曼的帝国有着深深的觊觎之心，传说那是一片被黄金、矿石和钢铁搭建的国度，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大量的人口可以掠夺。
    最最重要的还有，众所周知，德拉兹霍思是一个被流放的混沌矮人恶魔术士，他从混沌矮人的首都扎尔纳格隆德被流放到这里来，从一个流放术士到黑堡的统治者，德拉兹霍思已经花了几个世纪。
    难道回到首都去成为整个混沌矮人的最高领袖，去成为黑暗之父哈苏特最喜欢最青睐的子民，德拉兹霍思还要再花几个世纪？
    不，混沌矮人们拥有的黑魔法和战争器械在威力方面理所当然地远远超过那个查理曼的帝国，德拉兹霍思将通过一场真正的战争证明自己的优秀和正确，人类？一群不值一提的渣滓，没错，或许塔木可汗的建议不无道理，德拉兹霍思确实应该组建一支远征军，去征服那个查理曼的帝国，去将人类所有工程学和魔法的奥秘纳入彀中，届时，携带着胜利和荣耀归来的自己，将成为黑暗之父哈苏特眼前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将会肩负起混沌矮人黑暗帝国的重任，这本应是他的使命。
    想到这里，德拉兹霍思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做好决定了，他将组织一支远征军，和塔木可汗结盟，一起西征。
    塔木可汗对于这个结果感到极其满意，双方正式签署盟约，混沌矮人们提出了很多条件，塔木可汗全盘接受，于是这些哈苏特的子民们加入了他的大军，距离混沌王座似乎又近了一步。
    而当德拉兹霍思这位混沌矮人恶魔术士领主意识到这一次西征充满了艰辛和磨难，他们要面对的那头银色恶魔是如何可怖和令人绝望时，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了。
    …………我是混沌矮子和库尔干猛男的分割线…………
    理所当然，莱恩对于万里之外的黑暗境中发生了什么也毫不知情，此时，他和苏莉亚、阿尔弗雷德、艾米莉亚、奥莉卡和西尔维娅等人正在靠近努尔。
    “努尔的历史极为悠久和漫长。”站在瑞克海军巨舰的船头，艾米莉亚遥望着远方的城市，莱恩的小女仆牵着自己的儿子小弗雷德里克，她朝着莱恩和苏莉亚等人侃侃而谈：“一般认为，努尔是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城市之一，它被誉为瑞克地区的宝石，也曾经长时间作为帝国的首都。”
    众人都在认真听艾米莉亚的介绍，小女仆的话语中充满对努尔这座城市的骄傲，她以自己作为努尔的统治者而感到无比自豪，她在这里长大，对这座城市有着极深的感情，因此，当努尔派出代表来请她回去的时候，对这座城市的感情也在艾米莉亚的最终决定之后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莱恩微笑不语，他将目光放到了宽广的瑞克河河面上，时间来到二月份，天气还有些冷，不过河面已经解冻，可以行船。
    他这次去努尔，就是借着这座城市，为整个布列塔尼亚打开新的局面，五百幼童留学努尔的计划是靠着他和艾米莉亚的私人关系和订单才定了下来，简单点来说，这些人努尔不想收，是莱恩强行塞进去的，时至今日，努尔的贵族们虽然不能说对莱恩如何敌视和如何厌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帝国最高傲的贵族们对莱恩一定是没有什么额外好感的。
    这也很正常，可以理解，毕竟莱恩没有给他们的女爵艾曼诺莉婚姻，两人却有了非婚生子，即使莱恩为努尔带来了大量的订单。
    所以莱恩才决定带着苏莉亚亲自访问努尔，他要亲自出现在努尔贵族和努尔市民们的面前，让莱恩马卡多这个名字不仅仅是一个符号或者吟游诗人口中的故事，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也只有这样，来努尔留学的孩子们才不容易被鄙视和欺负，莱恩觉得自己的个人威望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现在正好是个重要的机会。
    艾米莉亚还在介绍着努尔的历史：“努尔是帝国的第一座城市，也是帝国的工业中心，学术中心，在帝国的历史上，努尔作为帝国首都的时间要远远长于布伦瑞克作为帝国首都的时间，在查理曼大帝消失在世界屋脊山脉的尽头之后，第二任帝国皇帝赫德里克皇帝的统治只进行了不到三年，第三任帝国皇帝海德里希皇帝又统治了大约五十二年，然后在富尔克皇帝开始，帝国首都就从布伦瑞克，当时还叫瑞克多夫迁移到了努尔。”
    “在之后，努尔作为帝国首都的时间要比布伦瑞克和米登海姆长很多。”艾米莉亚充满着自豪感地说道：“直到征服者西吉斯蒙德二世将自己的皇帝宫廷重新从努尔迁回了瑞克多夫，并将其改名为布伦瑞克为止，努尔已经作为首都统治帝国了五百年之久。”
    “西吉斯蒙德二世是么？”莱恩微笑着点头，这位帝国皇帝还是非常出名的。
    西吉斯蒙德二世即位成为皇帝之后，查理曼大帝建立的帝国已经开始进入中年，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作为瑞克领的选帝侯和皇帝，西吉斯蒙德二世使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那就是继续对内大兴土木，拉动内需，对外扩张。
    这位帝国皇帝最伟大的功绩包括了征服了朱顿人和他们的王国，建立了韦斯特领行省（也就是现在的马林堡以及附近区域），征服了一部分布列塔尼人，建立了西马克行省（也就是现在的布列塔尼亚王国北方的一部分，当时距离亚瑟崛起还有几百年时间），征服了黑色山脉南方的平原并建立了利希滕贝格省（也就是现在的边境亲王领）。
    因此，西吉斯蒙德人送外号“征服者”，他当时被认为是查理曼大帝之后最伟大的帝国皇帝，帝国在他的统治下进入了繁荣时代。
    可惜的是，他伟大的征服功绩并没有持续下去，他努力扩张的疆土在后来随着帝国的衰落而纷纷沦陷并被帝国宣布放弃，这三个行省没有一个留存到今日（马林堡存疑），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几个事实，那就是领土不是越大越好，对外扩张到一定程度之后，能够得到的利益远远小于成本，扩张就会停止。
    “之后，便是救世者路德维希的故事。”艾米莉亚还在介绍道，小女仆摊开双手，其成熟的模样，充满着努尔本地贵族口音的高哥特语和优雅的姿态展示着帝国女爵的文化礼仪：“伟大圣战和路德维希的故事我们已经说过了很多次，我想我不用介绍第二遍。”
    “但我们想我必须提醒你们，那就是努尔人骄傲于路德维希阁下曾经将这里当做首都和自己的家乡，他们将路德维希阁下君临于此视作查理曼大帝赐予这座城市的奇迹，在这座城市内，你们到处都可以见到路德维希的家族纹章，包括双尾彗星和金色狮鹫，因此，请不要在任何时候使用不合适和轻蔑的口吻讨论路德维希陛下的事，否则努尔人会使用他们心爱的火枪让你们好看。”艾米莉亚笑着说道：“作为帝国女爵和努尔的统治者，要是有人在这个问题上犯了事，我可不会站在你们这边。”
    军舰上的许多人闻言都吞了吞口水，努尔铁甲军和艾米莉亚的随从们还好，莱恩等人带来的老近卫和一些仆人都知道，艾米莉亚实际上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而就在不远处，努尔，帝国的明珠已经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座城市以它那巍峨的城墙与如林的桥梁而闻名于世。但最如雷贯耳的则是努尔军工厂。
    即使从远处看，整座城市中冒出的浓烟依然遮天蔽日，但是一支庞大的军队已经为迎接自己的女爵归来而做好了准备，那是一支强大的常备军，足有数千人，那些站立在城墙与桥梁处的守卫们足以保证整座城市的安全，一面城墙上黑洞洞的炮管足有数百门，这还是莱恩粗劣点算的结果。
    努尔的帝国军队拥有着帝国最强大的枪炮武装。那些钢铁军团的士兵们总是自信满满，他们已经列好了队列，迎接艾米莉亚以及她身后的客人们。
    努尔大元帅厄尔施泰因、炎阳骑士团大团长普菲兹曼、努尔大法官西奥多布鲁克纳、威森领侯爵奥格尔霍克以及努尔黑石守卫、努尔铁甲军的一部分、包括努尔的贵族们严阵以待。
    “敬礼！”
    “欢迎回到你忠实的努尔，受人尊敬的女爵阁下！”
    “以及莱恩马卡多阁下、苏莉亚夫人，欢迎来到努尔！”
    第618章 寸土寸金的城市
    努尔人的热烈欢迎使得莱恩一行人极有面子，因为也许就算是卡尔弗朗茨亲临，高傲的努尔人也许都不会摆出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和如此大的阵仗，这点，就连新晋升的阿尔弗雷德都自我感觉良好，包括和艾米莉亚站在一起的莱恩都不禁有些得意，他牵着小弗雷德里克，自己的儿子同样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胸膛。
    当局者迷，此时，怀抱着小德文希尔的苏莉亚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女骑士对一切洞若观火。
    实际上艾米莉亚玩了一个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