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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枝戴了眼罩，却跟手上长了眼睛一样，扯回他手中的那一角。
    “枝枝，我只是想帮你盖下毯子。”男声无奈。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女声和缓。
    孟清河手指一僵：“好。”
    元枝卷吧卷吧将自己裹起来，眼罩挡住半张脸，不愿沟通的样子。
    “枝枝，还在生气吗？”
    “我已经睡着了，不要打扰我哦。”
    孟清河只好咽下想说的话。
    天光大亮的时候，二人也下了飞机，他们即将在这里举办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这是每一位新郎都要求过的。
    孟清河提议先去酒店休息，明天再办婚礼，被元枝拒绝了。
    她翻了一下日程表：“就今天吧，早点回去比较好，回去我还有个会要开。”
    才刚下飞机，她就想着工作的事情。
    她眉眼敷衍而又冷淡，完全不像个新嫁娘。
    孟清河扯了下嘴角：“可以。”
    婚礼只有他们两个人，神父即是宾客。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誓言浪漫又严肃。
    “可以。”少女回答的随意。
    她眸光甚至落在捧花上，观察起花瓣张开的角度。
    孟清河深深看着元枝，腹中苦水翻转，他甚至在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连婚礼这样的场合，她都不愿意表现出一点点爱他的模样吗？哪怕是演的也可以呀。
    挫败感让他一瞬间有种被击倒的错觉，这种无力不是生理，是来自于内心。
    如果用一个准确的词来概括，那就是——委屈。
    之所以是委屈，而不是怨恨，是因为他爱着她。
    所以内心找尽理由为元枝开脱。
    之前自己做错了事，她还在生气。
    刚下飞机就来结婚，她累了。
    中午吃的比较少，她可能有点饿了。
    打扮的时间太长了，她烦躁了。
    ……
    所以，不怪枝枝。
    是他没有考虑好她的感受。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仪式进行到了下一步。
    孟清河搂过元枝，凑近她。
    少女避过他凑近的唇：“我中午吃了大蒜。”
    握着元枝的腰的那只手收紧，男人隐忍地在她唇角蹭了一下：“好的。”
    刚完成这一步，元枝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了他：“婚礼结束了，回酒店休息去吧。”
    孟清河半蹲下来替她整理婚纱裙摆：“不拍一些照片吗？我记得你以前还是很喜欢拍照的。”
    “不用了。”少女拒绝，“拍照太麻烦了，还要摆姿势。”
    “那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用，我不饿。”元枝提着裙子下楼梯。
    “那晚上出去吃？”
    元枝：“吃酒店的食物就可以了，没必要。”
    他一个又一个提议都被拒绝。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我们办婚礼的日子，真的不出去逛逛吗？”
    元枝察觉到了男人的小情绪：“也行吧，天黑的时候出去吧。”
    孟清河这才重新挂上微笑。
    晚间的时候，元枝和孟清河在街道上漫步，微风拂面。
    孟清河不时找一些话题，试图提起元枝聊天的兴趣。
    元枝随口应他几句，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寻找可去的地方。
    “走吧，我们去酒吧看看。”元枝打断了孟清河的话题。
    “怎么突然想喝酒？”
    元枝：“我之前来过这个城市，听说这家酒吧的招牌酒比较出名，但一直没机会来尝尝。”
    “我们一起巧遇这家店，也算有缘。”
    元枝眼帘下垂，勾唇：“算是吧。”
    这酒比想象中要烈，元枝酒量不够，没喝几杯就醉了。
    孟清河看出来她要醉，但没阻止她多喝，只默默看着她喝，自己小酌几口。
    他心里有着说不出口的妄念。
    和他那副正人君子的皮囊半点沾不上关系。
    他渴望再见到那个对他娇俏又依赖的元枝。
    元枝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