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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的地方,也是他去实现初心的地方。
一月中旬他乘了客轮,回了上海,未来梨佳也同他一起回去了。
岁月如流,又过了数十日,中国人开始过起了新年来,这股欢快的氛围连带着公共租界这边的日本人也跟着热闹了起来,佣人获得了冲田春政的同意便跑去街上买了些红窗纸,红福字。
一九三六年的一月二十四正是春节,这边的春节氛围明显要比日本的春节热闹很多。虽然物质不够丰富,但是各式活动的组织和装点下,倒也是热闹非凡。
一年过两次春节,也是足够的幸运了。
未来梨佳对待新的事物显然也感兴趣很多,甚至写起了春联,还让冲田春政帮忙寻找一些适合做春联的句子。
只不过这边属于日租界的范围,是不被允许门前贴着春联的,写春联纯粹也只能是玩玩了。
想适合春联相关的句子,他脑海里便浮现了王安石的元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未来梨佳则一边听一边写,写完了一副春联后,若有所思道:“这里的屠苏是日本屠苏酒的意思吗?”
“是的,汉族人以前正月初一会喝屠苏酒来预防瘟疫,只不过现在已经不盛行饮用屠苏酒了。”
“有些可惜了,屠苏酒还是可以接受的。”她不喜喝酒,过年的屠苏酒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上一口,对于屠苏酒她也是可以尝尝的。
看着她春联上写的上阙《元日》,冲田春政笑笑:“我再想几个。”
“上联:雨斟花下一杯酒,下联:风理案前千卷书。”
“上联:揉春化入酒,下联:翦雪作新诗。”
“上联:十口心思,思国思家思社稷,下联:八目尚赏,赏花赏月赏梨佳。”╰(*︶`*)╯
她的毛笔字倒是不错,写的非常顺畅又很是大气,听到最后的梨佳二字,她轰的脸红了,知道他在逗她,也不恼,乖乖写了梨佳二字,这个对联很显然最后两个字是个人名。
大门不能贴,她便贴在了室内的小门上,一副给了书房,一副给了厨房,最后一副被冲田春政给贴在了卧室门上。
尤其是贴在卧室门的那副对联,真的是颇有一番意境。
过完了春节后,二月份很快也随之而来,上旬、中旬。
然而下旬的时间才刚刚入半的时候却是从日本传来了一则令他悲恸不已的消息。
他在办公室里工作,消息是通过电报传给了他。
当他的助理小心翼翼的递给他这封电报文时,他的心情真是难以描述。
——1936年2月26日,内阁财务省官员冲田近在家中遇害。
消息很短,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直直的砸入他的心脏,令他呼吸困难,思绪杂乱。
为什么父亲会在家中遇害?
那纯子如何了,她还好吗?
二十六日下午,天上正下着雪,冲田春政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直直的在风雪中奔跑了许久,瞥见了附近的船劵交付所,失魂落魄的走进去,买了两张回日本的船票。
买好了船票,好似这时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通红的眸子回了些神采,他将船票用油纸胡乱包了包,放在了口袋里又迎着风雪走了出去。
走在风雪里,他慢慢的回顾起了自己对这段历史记忆,他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历史上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1936年2月26日,以皇道派青年军官率领的近卫步兵第三联队为中心的1500名日本军人,袭击了首相官邸等数处枢要部门,杀害了内大臣、教育总监和财务大臣,重伤天皇侍从长,并徘徊永田町一带达四天之久。
这是1930年代日本法西斯主义发展的重要事件,日本政治开始以统制派主导军部,确定了北守南进的国策,史称二二六兵变。
第六十四章
在街上迎着雪花走了一会,?许是这股冷意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他裹紧了大衣,?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明明是个尚且不过二十二岁的男人,?却给人一种仿佛已经三四十岁的错觉。
路边的行人很少,?没有人愿意在冬天的风雪里逗留,?拐角处卖着馄饨的摊贩也正收拾着摊位准备回家。
摊位的老板是身着黑棉布衣的百姓,本来想在风雪里多卖些馄饨,?可是这雪越下越大,街巷更是不见几人,?没有生意可做,雪又厚重的厉害,?索性便收了摊回家。
只是抬眼便见着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男人。身上披着上流人士才会穿的洋人装扮,却独自走在风雪里,脚步缓慢,想必又是一个失意的人吧。
他见那男人朝他看了看,向着他的馄饨铺走了来,便又重新往炭炉子里加了块炭。
“客官,要吃点馄饨吗?”
“好的,?给我来一碗馄饨吧。”他木然的走进去寻了个长凳坐下了。
“客官怎么一个人在风雪里走,?也不打个伞乘个车?外面风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