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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雪花,许是内心过于杂乱,被这寒风迎面吹来也不觉得寒冷,竟只觉得清凉和舒爽。
冲田近站在屋内,视线飘向庭院里的梅花,不知道是专心看着屋外的飞雪,还是只为了等待他的回复,他停留了一会,不过他只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见他走了,冲田春政也起了身,离开了这个空空如也的侧屋。
他跑去储藏室翻出了最近几个月来日本的报纸,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许多上至内阁下至普通的官员死亡,近一年里特高课全面在日本进行各种渗透与监视,凡是与社会主政见不同的皆会死于各种意外。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可是没有人敢出声反抗。
当他翻完这些报纸后,屋外的雪已经停了。
冷冬时节,他身上早已经浸满了寒意,怕冷意惊醒了她,只在床上的一角离她远远的睡着。
只是不过一会,未来梨佳便贴近了他,将被窝的热量传递给了他。
她的翻身贴近,便好似带了四月的暖阳,朝他包裹而来,那样温暖,抚慰人心。
“阿娜塔,这样便不冷了。”她的话语带了几分困意,话语缓慢。“这样你会冷的。”
“不,抱着你时,我从来不会觉得冷。”
“……。”冲田春政回抱住了她,忽然的这样一刻,他很想就这样永远的抱住她,不想再放手。
未来梨佳困意满满,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眼朦胧很快便又闭上了,喃喃道:“晚安,阿娜塔。”
“晚安……。”
他摸着她的发,见她已经睡着,嘴角上扬笑了一笑,抱着她,终究还是一夜未眠。
过年的氛围显而易见的在晨起时便越发的浓厚起来。这一天是二十七,冲田近依旧去上班了。
上午十点左右,祖父冲田一郎便是坐了车来了。祖父这几年虽然平日不与他们住,但是过年却是来同他们一起过的。
这次来他好似变得更老了一些,步履也瞒珊了起来。去年他便将流主的位置传给了冲田近,自己一个人在乡下养了一只猫一只狗,过着悠闲的养老生活。
祖父来了以后,侧屋的道场又重新被布置了起来,下午冲田春政便被祖父拉去练习剑道去了,说是想看看可有增益长进。
其实他也明白他这是考察自己,冲田近是家族长子却无心剑道,已经年过四十却仍旧只是剑道六段,继承祖辈的剑术便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况且按照祖父的话来说,他极具天赋,自然要更加努力的发扬这份天赋。
当他练习完所有基本动作后,却见他迟迟没有发话。
冲田春政知道自己平日里疏懒了,更没有刻意勤加练习过,心中明白此番定然要被训话,只抿了抿唇。
“你的剑比以前更快,很准,也更狠了,这确实是一个进步,只是出下一招时心中却多了很多杂念。”冲田一郎叹了一口气,道:“剑道,讲究心无杂念,可是你的心已经乱了,往往乱了的心剑出的再准再快也好似一把钝了刀,不锋利了。”
“……我知道了。”冲田春政收了竹刀,将它仔细的放在刀架上。
脱下了头盔,视线扫及冲田一郎,便见他目光似乎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第一次见到祖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好似带了一丝忧伤和惋惜。
冲田春政继续解着身上的护具,听着祖父的话语。
“春政,你需要好好想想,你为什么心中会有这种杂念,这可能会是你突破的关键。”
为什么心中会有这种杂念吗?
二十八号一大早家中的客厅便被姆妈放上了镜饼,这是一种由米做成的饼,因为形状做成铜镜一样,所以叫做镜饼。
镜饼过了供奉的时间后,便会拿下来敲碎发给小孩子吃,以前小时候冲田春政好奇吃过,味道却不如外表看起来一样好吃,那是极为冷硬的口感,这时候家中的大人们总是会说吃点镜饼便会获得福气,当然这话骗骗小孩子还是可以的,他却是不愿意吃的。
忽然的他看了看放在客厅供奉的镜饼,有些想尝尝它的味道了,许是因为小时候吃的太少了,所以现在才会没什么福气吧。
冲田春政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呢,他有这样和睦的家庭,这样美好的妻子,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这还不是福气吗?
屋外经过一夜的飘雪已是厚厚的累积了一层冰雪,一眼望去真是一片雪白,唯独那颗置放在玄幻处的门松没有浸染风雪,依旧翠绿。
拿了雪铲开始清扫门前的积雪,不多时便清理出了一条小道。
做完这些后,便回了屋与猫儿一起坐在被炉旁取暖了,视线却是飞向了屋外,看着白色寂静的雪景,心中却是杂乱无比。
他的祖父说的很对,他心中的杂念太多了。
杂念阻滞了他出剑的速度,让他心绪纷乱,带给了他难以想象的困扰。
未来梨佳初次来到他的房间时,便喜欢上了他的那满满几个书架的藏书,藏书上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