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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回答。
“感恩人家侵略日本的国土?炮轰日本的子民?被流氓狠狠打了一巴掌然后还要谢谢他吗?这难道不是耻辱吗?这是因为落后而被侵略的耻辱,要能承受得住耻辱,知耻而后勇,这才是大丈夫。”
冲田春政日本史书看的很多,无论是日本古籍故事还是武士道精神里的剖腹自杀,归根结底皆是因为承受不了耻辱而作出的举动。至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便是与他们的理念从根本上相违背。
三浦严一听得蒙住了,坐在庭院台阶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若是配上散落的樱花颇有些壮士末路之感。
“你说的很对,这样一想黑船祭竟是有些滑稽可笑……”
看着他那恍惚样,想必也没心情陪纯子酱去玩黑船祭了,呵。
第七章
京都虽然有不少古香古色的唐风建筑,现代化的西式建筑也落错点缀其间。这次宴会与之前的宴会有所不同,就连招待的地方也有点不一样。
这是一家美国人开办的西式宴会厅。
在西方工业产品输入的同时,西方的文化也一并流入,不仅大众以着洋装烫发为时髦,西式的宴会也在名流场所风行。
留声机里放的是令人懒意顿生的英语慢歌,柔和的钨丝灯光给宴会厅增加了几分暧昧、透明高脚杯里盛放着甘冽的威士忌,冲田春政还没有到该喝酒的年纪,也没有想动酒的想法。
摆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壶清茶,茶叶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过于平淡,没有那种喜欢的浓烈苦味。
宴会人群络绎不绝,大多都是衣着华贵年岁在四十岁上下的成功人士挽着年轻貌美的女伴出席。只是大概冲田近是个例外?
冲田春政喝了一口茶水,坐在宴会厅较为边缘的地方揽视全景。
方才冲田近与名流寒暄时便是听到了不少耳熟的姓氏,板垣、广田、武藤。一个个听下来不由的让他眉头深皱,敢情这是战犯家族聚集宴会……
上一次宴会他父亲冲田近带他去的目的是向他的朋友们介绍自己的优秀儿子。
那这一次呢?他所听到的这些人名根本与冲田家没有什么深厚往来,更谈不上朋友。
这是一场为土肥原君做寿的宴会,如果他没记错,这又和一个战犯同姓的人。
被父亲大人抛弃在一旁的冲田春政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非常无聊的数着经过他身边的人数,直到一个穿着华丽和服的身影从他身边走过这才吸引了他的目光。
女子面上刷了一层极白极厚的粉,□□从面颊一直蔓延到脖颈直到被衣领遮住。和服的脖领开得很大,并且有意向后倾斜,让脖颈全部外露,这是与普通和服最为明显的穿着不同,显然这是一位艺伎。
在冲田春政看到的书籍中写着大部分日本人的审美中认为这白色的脖颈是艺伎最性感迷人的地方。
不过冲田春政显然并没有太多注意她的脖颈,只是确认了她的艺伎身份后便将视线全部转向了那华丽的艺伎和服,他非常好奇这个女孩子穿着如此沉重的衣服,脚踩高高的木屐倒底是如何安稳走路的。
漂亮优雅的艺伎吸引了宴会厅大部分人的目光,冲田春政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一个年岁接近半百大腹便便的男人身旁鞠了一躬,不由得觉得视线遭到了污染,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而今天生日宴会的主角也正是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显然这个艺伎是被他邀请来撑场面的。
培养一名艺伎要花费大量金钱和时间,只有那些商贾巨富或达官显贵才是艺伎的主顾。在这个时代拥有一个能够随叫随到的艺伎是个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他并不很清楚这个时代艺伎的生活如何,只是他知道这个时代的艺伎人数很多,曾在报纸上看到一项统计,艺伎从业人数高达八万之多,且大多分布在京都、大阪、关东等地。
而艺伎发展昌盛也是与社会大环境分不开,日本第一个内阁总理大臣伊藤博文便是一个艺伎游廊拥护者,甚至原配夫人也是一名艺伎。
“土肥原君好福气,今有有佳人作陪,未来更是升官在即啊。”
“哪里哪里,若说升官还早了些。”
冲田坐在不远处,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听着他们寒暄,只是目光有意无意的暼向了那个神秘而美丽的艺伎身上。而艺伎也看了他一眼,眸光清澈,丽瞳深邃,陌生清丽的面庞上带了一抹疑问。
“只是土肥原君要小心了,日共人员名单别弄丢了,早日抓到这些乱党分子,早日安心升职。”
“名单在别人那里可能会丢,但是在我这里就绝对丢不了。”
“哦?”
“这个名单只有我知道藏在哪里了,别人想也想不到。”
冲田近见她盯着自己,不由得转移了目光,默默的又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他的父亲冲田近站在他的身边,揶揄的笑了笑:“我冲田家的孩子看样子确实长大了。”
“……”,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