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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劝阻,即使下了雨,也笔直地跪在殿外,不肯让侍女为我撑伞。
我是在赌,赌父皇对我还有一分慈爱!
果然,父皇宣了崔瞻的祖父崔衡大人进宫,我想父皇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过多久,崔衡从太极殿内出来。
只见他接过身后仆从的伞,快步向我走来!
“风大雨骤,公主何苦来哉?”
“崔大人,父皇怎么说?”
“公主厚爱,愚孙承受不起,家中已将聘礼送到了上淮卢氏,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要大婚了!”崔衡不接话,只自顾自地说着。
“为什么?”
“公主不该问臣!”
是了,我不该问他,这世间做决定的只有一人,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是我的父皇!
崔衡对我身后的云秋招了招手,将伞递给她,对我躬身行礼:“臣下告退!”
我再次向太极殿跑去,这次竟畅通无阻。
我看到我的父皇静静地批阅奏章,听到动静也不曾抬头望一眼。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凄厉地喊了一声:“父皇!”
他才抬起头来,眼中有关心,也有恨铁不成钢。
“雁回,此事已成定局!”他开口道。
“为什么?”,我歇斯底里。
“崔家不适合尚公主!”他可只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可儿臣喜欢崔瞻!”
“雁回,父皇会为你选一个适合你的驸马!”他走下来,从吴庸手里接过披风,想帮我披上。
你瞧他说的,是合适,选驸马的标准只是合适,而不为其他!
崔瞻不合适,纵使我再喜欢,他也不会选崔瞻!
我抓着他的手,问道:“父皇,为什么同是世家子弟,谢斐可以尚公主,崔瞻就不可以,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我从不知,你是如此想的,为何你和你母后总爱和晚晚比较?”,他的眼底有受伤,像是被不懂事的女儿气到了。
“父皇想知道为什么吗?”
“可能父皇你都不曾察觉到,你平常叫独孤令月总是叫晚晚,只生气的时候会叫她的封号朝阳,而你叫我从来都是雁回,而不是年年?”
“父皇,你从不曾一碗水端平过!”,我一股脑把心里对他的埋怨都说了出来,如此,把我送去青龙观,我也不怕。
他想反驳,我不待他说话,便又说了起来:“父皇可是想说,独孤令月和谢斐的婚约是皇祖父赐下的,父皇是想再提醒我一遍皇祖父的偏心吗?”
啪!
我摸着自己的脸,笑了,这是他一次打我。
[妄议祖父,你母后就是如此教你的!]
“安阳公主,不敬尊上,罚俸半年,禁足三月。来人,带下去。”
此次淋雨加之心病,禁足的三个月我都是在病中度过的,父皇不许母后来见我,也不许宫人们告诉我宫外的事情。
只知道,我被禁足的第一日父皇就派了谢成隽去青龙观接独孤令月。
谢斐和独孤令月的婚事也被提了起来,大概她及笄后就要嫁给谢斐了!
独孤令月回宫后,一直闭门不出。
我总是不自觉地关注她,小时候养成的坏毛病,改不了了!
徽宁九年十一月初八,我被禁足刚刚满两个月,我被放了出来!
盖因明日是父皇三十五岁的寿辰,虽不是大办,皇子公主们总要出席的。
本次寿宴只邀了一些三品以上的官员们进宫吃宴,谢斐虽是天子近臣,官职却还未到三品。
但君王却点了他出席,不是朝臣,而是女婿。
父皇和母后坐下后,我与独孤令月相对坐在下首,看着她一身正红色宫装,气色极好。
再看看我略带病容,众人的眼光便也微妙了起来。
我不理旁人,只静静低吃着眼前的菜肴,机械低跟着众人祝帝王千秋万岁。
寿宴过了大半,独孤令月便出去了,临走前,她回头望了谢成隽一眼。
没过多久便看到谢成隽也出去了,我不知是什么心思,也跟着他出去了。
我看到,谢斐站在倚在水榭的柱子上,朝着江心亭望去。
半明半暗的灯光下,说不出来的落拓风流韵味。
我想,皇祖父可真是偏爱独孤令月!
可他太冷了,远不如崔瞻和煦暖人!
我想上前问他一些宫外的事情,宫中怕是我母后也不会再与我说关于崔瞻的事情。
可不待我上前,他便要离开,我只能喊道:“谢公子,留步!”
“有事?”谢斐回身问道,语气淡漠。
我想着盲目向他打听崔瞻的事情多有不妥,故而只能拿独孤令月与他套近乎,不管我与独孤令月闹成怎样,他也算是我未来姐夫:“听母后说父皇让她开始准备皇姐的嫁妆,故而来与谢公子一些陈年旧事!”
“是关于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