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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进去。
打开其中一间休息室的门,其余三个人已经坐那吃起了星级酒店打包来的外卖。见了他就调侃。
“哟,梁二,班上得如何?”
“就那样。”梁屿懒懒地搬过一张椅子坐下,喝了一口参汤。
陈绶也伸脚踢了踢他椅子问:“你这一回来,身无分文直接跌落神坛了?”
梁屿“啧”了一声,斜眼看他:“跌你妈。”
“不然你会去集团上班?”
“那是我开始发奋图强准备跟我哥争家产。”总不能直说是因为他借了他哥的高利贷吧。
“嘁。”
三人在这聊了一会,墙上跟现场连线的电视屏幕突然黑了,张则开门抓住经过的一个工作人员让人调试,房外又传来一声“麻烦借过”。
梁屿鬼使神差回了头,恰好又看见被迎面过来的两三个工作人员堵在他们房门口的那个炸毛的姑娘。
工作人员A:“哎你怎么又回来了?又落东西了啊?”
小姑娘喘着气,声音闷在口罩里:“对对对,我平板没拿……不说了车还在等我。”就短短几秒时间,她又跑走了。
电视很快恢复了画面,三个人边吃边聊。
陈绶也在医药世家,上头也有个哥,他对家里生意没兴趣,在国外混了个文凭回来就说要自立门户,他哥哥优秀,接管家族生意后,陈老爷子也不在意让他自己鼓捣,他拿了资金就开始策划投资个电竞俱乐部。
比赛打得很快,干净利落的2:0结束,说好的电竞春晚双方整点活给大伙乐呵乐呵,结果其中一支战队像被夺了舍,只给大伙贡献了两场毫无观赏性的比赛。
梁屿打着呵欠,兴致缺缺:“榜二榜三就这?”
陈绶也耸耸肩,“这才哪到哪,很正常,这才是LPL赛区有意思的地方。”他起身两人,“我一会约了PLG的CEO吃饭,有兴趣不?”
梁屿跟他们摆摆手,“困,我回家睡觉了。”
* * *
比赛输了,三连败让队伍气氛有些低迷,复盘会已经在训练室里开了三个多小时,喻星沉默地扭了扭僵硬的肩颈,数据表已经整理了十页,她看着已经面无表情的选手们,作为数据分析师,一时间觉得无力又心疼。
她进入电竞行业不过两年,FOG是她入行的第一个俱乐部,也是她刚开始玩这个游戏第一个喜欢的战队。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她竟然就经历了战队新老更替,五个老选手在一年里陆续退役,现在的六个选手都是从青训和次级联赛出来的新人。
接近零点,复盘会结束,队员们起身活动了几分钟又开始打排位,喻星拿着比赛数据,跟两个教练开始另一个战术研讨会,直到半夜两点才结束后。
上单小超说饿,负责给战队做饭的阿姨知道他们打完比赛回来半夜一定要吃夜宵,在下班前就包好了小馄饨,她和战队经理添哥一起给弟弟们煮了夜宵。
添哥看着这群小孩儿感叹:“嗨呀,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心态虽然崩得快,但也恢复得快。虽然最近输得都挺难看的,还是希望你们顶住,啥时候你们能对输赢一笑置之了,那就真的是长大了。”
弟弟们眨眨眼,吭哧吭哧吃完小馄饨,嗯嗯嗯地应他,又跑回去继续打排位。
添哥喝了口汤,转向喻星,问她:“你一个女孩子,也别天天跟着我们这帮大老爷们熬夜,平时数据和工作做完了没什么事儿了就早点回家,不用一直呆在这的。”
喻星微微一笑:“随队也是我的工作呀。”
添哥知道劝不动,只能摇摇头。
帮忙收拾好碗筷后,喻星这才拖着疲劳的身躯从基地出来。
这里是海城数一数二的高档住宅区,FOG老板李复森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搞电竞是很烧钱的,俱乐部成立的第三年,他开始从不差钱转变成每花一笔钱都需要精打细算。选手和教练、经理都住在基地里面,除了喻星。喻星虽然是本地人,但家在城西老城区,从家里过来单程要转一趟公车一趟地铁,费时一个多小时,李复森照顾她,就帮她租了住宅区另一边的公寓给她当宿舍,她只用付一半的租金。
喻星到家后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插上充电器开机后,震个不停,她实在没精力去看了,丢下手机就去洗了澡,倒在床上闷头就睡。
睡到中午十二点才惊醒,捞过手机一看闹铃都响得自动关闭了。她快速洗漱完,粗略整了整毛躁的卷毛,去基地的路上才慢慢看昨天的微信。
喻青周六过生日,是跟她同月同日生,比她小一年的堂弟。他打算请朋友去家里新开的度假民宿玩两天,但那天喻星有比赛要随队,加上有了前几年的先例,喻星知道去的都是些N代,她如今一介平民又社恐,实在是没有什么参与感,所以就回绝了。喻青哪里肯,给她打了好多电话发了好多微信,因为昨晚喻星一直在忙没注意,估计大少爷现在还气着。
两人的爷爷是堂兄弟,他俩是从出生起就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早年,喻星的爸爸还经营着当时本地最高级的大酒店,后来因为经营不善,酒店关门,喻父申请破产,喻星还没读完初中就跟着父母从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