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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中人到底相离有距,不及援手,深觉这少女喜怒无常,残忍嗜杀,俱是怒目相视。
赵嫤听她言语,已猜中其身份,再观效其行事,心下暗涌流潮:“绍敏郡主,敏敏帖木儿,以私仇牵连百姓,不觉得可耻么?”这一片朱红连天,似串联过久远的记忆,痛击她心海。
敏敏帖木儿笑语嫣然,声线端有柔情婉转:“嫂嫂说笑了。小妹承袭你的手段,不过伤了一二南民,嫂嫂的美人计,却祸害了我大元成千将士。如今我一路照顾,礼聘做足,正是来迎你过门。虽说以嫂嫂的身份,当不得哥哥的正妻,且论姿貌,正该匹配。”
此话既出,其余人尚且顾念教主,未有行动,韦一笑却觉怒火中烧,高呼一声,运起轻功而去。
赵嫤当下疾声道:“韦蝠王,她顶冠有异!”
韦一笑领会言语,避开那八名骑士,近得敏敏帖木儿身前。张无忌与赵嫤眼神交会,且以九阳神功运得掌力,打落其发冠,射出几股暗针,才方便韦一笑行事。
韦一笑悬落于马身之上,右掌连纵几个来回,已在敏敏帖木儿面上掴出数个掌印。他手掌开合,制在她脖颈间:“叫你的人放我们走!”敏敏帖木儿生来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双颊高起一片红肿,命门又为人制住,大是气恼,转面来却是声线平和:“放他们走。”
赵嫤起先知悉其身份,源自王保保情浓之时,所言家人喜好性格,而后猜出顶冠异状,却是领会了这位蒙古郡主的性情。
她拉过张无忌,附耳道:“阿忌,那女子诡计多端,定有后手,你且去帮帮蝠王吧。”张无忌得她声息过耳,心神一荡,生出万千豪情,身法掠向他处,心思端是执着:潇潇,但得你吩咐,我岂有不从的道理?
张无忌这一去,见韦一笑手心黑气翻涌,正是中了敏敏帖木儿预先涂抹在颈链的毒。她原以此着留手,不想正为张无忌所破,他自修炼九阳神功之后,便是百毒不侵,自然不将此等毒物放在眼中。他一手制住敏敏帖木儿,一手为韦一笑传功化毒,对赵嫤点头,以示诸事无碍。
赵嫤领着众人纵马出城,长去几许,张无忌目光痴缠,犹然难舍。却不知这位蒙古郡主素性倔强,眼见个中情形,平白生出一股怨愤:这女子自恃美貌,我敏敏帖木儿偏要与她作对!
此般来去,便生出一段孽缘来。
PS:
对原着赵敏没感觉,自己写的时候倒觉得还好,当然,嫤妹依然是最爱。大家没觉得嫤妹智商逐步高端了吗?o(=·ω·=)m
『高塔卷』死生
海天交接,云边垂幕。
一引碧蓝无边无际,风声烈烈,间或卷起雪白浪花,海鸥时盘碧空,时探颈入海,端是安宁。
青年男子趴伏于舢板上,累经两叁个时辰的漂浮,言语亦然无力,一手却仍紧圈住少女腰身,不得松解。那少女鬓发散乱,覆住半面脸颊,余下些许碎发因浸湿而服帖于额间。她嘴唇微张,眸光疏散,双手自然沉浮于海水中,竟是全无生志。
这一径浪翻过去,青年远见一抹苍绿色,只疑心是痴幻,随水势渐近,却见那苍绿为阔,黄土为广,正是海中孤岛。
他雄心激起,言笑逐开,随冲散了眉眼间的冷淡漠然:“阿嫤,我们有救了。”
少女神色凝滞,眸光空泛,似若未闻。他含笑的弧度就此僵住,偏头看她:“阿嫤,我难道不该救你么?”
赵嫤听得这一句,眸光方聚焦于他面上,那声线久未开展,而显得嘶哑:“十叁哥,我太累了。”岳陵歌细细打量她,面颊因苦难而微微凹陷,青丝蓬乱,眉目间浮现一股死气,虽是如此,那容色依旧摄人心魂。此时她眼生水雾,面带哀切,开言却是万难拒绝:“生何曾欢,死何曾苦。”
岳陵歌不觉松开桎梏,她顺次仰倒于海面上,水花涌上躯体,吞没尽艳骨兰芳。他下颌半抬,视线已是荒芜,泪滴汇海:“我不该救你么?”
浪潮清平,拂面而去,渐掩了泪痕。
平川。
声兵动铁甲,色旗催城池。
一骑兵马扬尘而来,领首女郎红装烈烈,后八骑负箭随行,支了面战旗,汇为赤红墨黑双色,上有一字:赵。这兵马穿插入城下,已有人高呼道:“平川军领上,明教依令驰援,还不开门!”
城上守军面面相觑,遣了一人通报,再由守军校尉开口道:“敢问援军,可有我军通信?”
底下军士高声叱问:“大胆!有我明教教主在此,军旗令信俱在,岂容得你质疑?”那校尉一看,令旗整备,行列靠左,层五叁进取一,为明教义军特有的行数,又看那领首女郎貌胜绮罗,确是佳人如玉,一时犹豫,便要下令开城门。
当是时,一声线破云而出,人未至声已显:“区区不才,与当今明教教主曾有一面之缘,正当与故人相叙。”
众人见状,忙侧过身去,让出道来,呼应问安道:“岳将军,韩姑娘。”前行的青年一身银甲青袍,年约十八九岁,发束为冠,俊美无俦,后跟一女郎年岁尚小,青丝略挽作两个鬏儿,肤理晕镜,瞳色重为深蓝,未曾长成,已然稀世艳美。他大步行至城墙中部,凝眸端视,竟朗声大笑出来:“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