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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预备了过冬的食物,虽条件简陋,到底不至于饿肚子。关键是冷。他们坠崖的时候尚且是初秋,因此都是轻薄的衣衫。他们有内功护体还好,却是慕晗潇,浑身冰凉,几乎又要生一场大病。一开始,他和大师兄轮流给潇潇输功力,也能顶得住。到底潇潇筋脉未开,留不住内力,这样消耗着不是办法。最后卫璧出了个主意,他们抱着她,用人体的温度来温暖她。大师兄让他去抱潇潇,而大师兄就看着卫璧,到底他们对这个人还有些不放心。
至此后日夜相拥,彼此间只隔着一层轻薄的里衣。朝夕相对,眼见她容光艳绝,耳闻她娇声软语,鼻翼间是她温暖清幽的体香,连梦里,都是她娉婷的倩影。他完全地爱上了她。初见时不知情为何物,只觉她的美难描难画,怜惜她同他一般,失去了重要的人。后来朝夕相处,因为要报仇不敢心存他念,只当是寻常。如今坠落山谷,反倒触动柔肠,动了情。
少年人初动心潮,来得迅疾而强烈,不觉,却已物换星移。
怎么可以?分明是他先动情,却要成全心上人与别人终成眷属。他立在山洞中某处,不觉用力,那石壁上竟多了一个掌印。要说出成全二字,到底是艰难的。
『迷迭卷』爱欲(微h)
因爱而生欲,因欲妄言爱。
宋青书整个人在发烫。他为她换过药,却怎么也不舍得放下那截手臂。他将嘴唇贴上去,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触感。亲吻自腕骨顺次落入关肘,却仍渴望着更靠近一些。慕晗潇被他吻得动情,见他如此眷恋自己,不由更生出几分爱怜来:“阿书,你想不想,亲亲其他地方?”宋青书被她问得有些发懵,眼眸犹带几点泪光,远别于平日稳重:“潇潇,我想,我想你……”
落崖时很是匆忙,所带衣物并不周全。好在那日她在嫁衣里还穿了一套常衣,还能换洗着穿。只那贴身的小衣,便只余一套,若脱下来洗了中衣,便只剩外衣与肚兜。故而她解开衣襟盘扣,便见那红绳系于脖颈上,遮蔽住一片极好的风景。待她解开罗衣,整个上身便自然展露无遗。杜鹃缠枝图案的肚兜耸起一个极为可观的弧度,露在外面的部位皆如浩脂凝雪、粉腻香堆。他恍如受到蛊惑一般,触手去抚摸她脖颈上的红结,勾动之间,这上身的最后一件障碍亦被除尽。
春脂凝化可妙物,粉樱点嵌亦轻尝。宋青书近乎痴了,他好似明白过来,这副尤物身躯之中珍贵之处,正是这对香软的白肉。再不用她言语诱导,他俯上去将那其中一点嫣红含在口中,而未被照顾到的一边,他便用手去尝试这新奇的玩具。欲火自乳尖入得下身春水涟涟,自她身体之中升起一股香气,似有还无,缠绵悱恻。一瞬间,她脑海里几乎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这个人是谁,只要他给予她快乐。情势一触即发。
陡然,宋青书推开了她,神色凌厉:“是谁?”
如今的宋青书学得上乘武功,再加上资质非凡,很是不同寻常。先前他沉迷情欲,自然不曾注意,方才却听得暗处有男子的喘息声,遂发觉有人偷窥。不见有人答话,他又运起梯云纵,细细在周边搜索一番,仍是一无所获。
慕晗潇本就被刚才脑中的念头惊吓到,再加上这一场风波,倒也没了心情。宋青书倒还有些不舍,却被她推脱过去。只他原本借口说给她包扎伤口,故而不曾去与张无忌一同练功。这会儿慕晗潇说要回去休息,他索性继续练功去了。他得好好寻摸,这回他们也算是肌肤相亲了。纵她曾是他的七婶,他也不能容忍她永远挂着这个名号。他要娶她,这毋庸置疑。而慕晗潇却下了个决定,她要离开这里。她必须去问一个人,问一个关于她身体的问题。她隐约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关乎她人生甚至性命的关键。
这两人皆为情欲所困,一个因爱而欲,痴心不悔,畅想着与心上人共度鸳梦,不知人间何处。一个却困欲妄爱,囿于欲望,并没有那许多情丝柔肠。
或许这恰恰证明了一点,由欲生爱,多是妄想。
慕晗潇劝服不了他。
慕晗潇,亦或说是赵嫤,时至如今,她只爱过一个人,莫声谷。又或许,还要算上半个殷梨亭。
她和莫声谷起源于一个阴谋,一个倾尽叁代的阴谋。她的曾祖母晋国公主赵琦,原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因为后宫争斗蒙于海难,辗转间被人救下,后来才得知父王母妃包括所有赵氏宗亲皆亡于崖山海下。朝夕之间,从金尊玉贵的帝姬殿下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女。于是,美貌成了一种过错。最后,直到韶华尽逝,赵琦方生下了一个不知生父的男孩儿,她的外公赵旌。
赵旌其人,纤细敏感,生性最为伤春悲秋,厌恶阴谋诡计。许是不能负荷这样的压力,不过冠龄,便郁郁而终。好在,赵旌的妾室怀了遗腹子,百转周折生下的这个孩子,被取名为赵戈月。赵琦千辛万苦将这个女孩儿拉扯大,而赵戈月的美貌亦是不负其名,恍如戈壁上的月光,惊艳绝伦。惊世的美人遇上两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注定是一场悲剧。当冠名于外的赤衣公子慕晞遇上赵戈月,于她是爱情的到来,于他却是野心的实现。为复国之志悬心大半辈子的赵琦终于得到一个完美的继承人。先前赵戈月还曾希翼夫君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