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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的?”程修扯了扯唇,“既然放不下,那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要么,让自己彻底死心,要么,把她带回来。反正在她面前放下过那么多次自尊,多一次又何妨。”
他站了起来:“作为兄弟,我不想你余生后悔。”
厉肆臣喘.息着,眸底有晦暗剧烈翻滚。
半晌。
“解开。”他终是从喉骨深处沙哑地溢出两字。
何一松了口气,应了声,迅速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上前替他解开铁链和手铐。
解开后,他手腕和脚踝处的破皮程度更为严重,看着有些血肉模糊。
厉肆臣仿佛没有知觉。
他没有在意,没有看一眼,站起来时身体踉跄了下,他勉力支撑,随即迈开长腿没有一秒浪费地跑向衣帽间。
换下身上沾了血的衣服,小心翼翼拿出那条她送的领带,再从抽屉里万分珍视地拿出一个丝绒盒紧紧攥在手心。
“机场。”他的呼吸急促,手有些抖,连累着说出来的话似乎也带上了颤意。
*
马路上还没有多少车,黑色的宾利疾驰,后视镜里风景不断地飞速后退。
一路上,厉肆臣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盯着手中的丝绒盒,眼睛不曾眨动一下,哪怕酸涩得厉害。
心脏窒闷,难以缓解。
直至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到达机场,心脏的难受程度才稍稍减轻。然而这种减轻才得知飞机晚点半小时后,骤然加重。
“半小时而已,赶得及。”程修安慰。
厉肆臣低嗯了声,手攥丝绒盒的力道越来越重,最后,他终于坐不住,疾步走去抽烟区抽烟缓解。
一支接一支。
尼古丁的刺激却无法舒缓那股难言的情绪。
登了机仍是。
他的一颗心,自始至终惴惴不安。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煎熬暂时告一段落,在飞机平安降落深城机场时,但随即,是另一种煎熬紧随其后。
坐上车,骨节分明的长指降下车窗,秋风吹入,却吹不散厉肆臣的焦躁紧张,以及……害怕。
他索性将车窗降到了底。
“还来得及吗?”双眸没有焦距地盯着外面的一草一木,他艰涩地挤出声音。
程修嗯了声。
然而,今天的老天似乎并不眷恋他。
先是飞机晚点,跟着,在程修应声后,车子突然急刹车,司机歉意地告知前方出了严重车祸。
于是,他们被迫改道。
厉肆臣的呼吸几度滞了滞,喉间发紧得厉害,他压制了又压制,最后手指有些颤松了松领带。
然而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
“还要多久?”明明两分钟前才问过一次,他全然控制不住地又问,“来得及吗,有多远?”
话落,他脑中突然后知后觉地冒出了在机场上车时程修吩咐司机的地址,是——
教堂。
刹那间,厉肆臣心跳停止跳动。
“婚礼在……”僵硬扭头,他暗到无法形容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程修,呼吸粗.重,“教堂?”
程修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心头掠过不安,他的嗓音同样很哑:“是,教堂,我问了温盏。”
教堂……
浑身的血液有那么一瞬的停止流动,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厉肆臣掀唇,想说些什么,然而发不出声音。
脑海里,突涌而出的是当年在巴黎的画面——
她和他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在她不经意间瞧见一对新人的教堂婚礼时,仰起脸朝他笑得眉眼弯弯。
她眨眨眼,娇娇软软地说:“我喜欢教堂婚礼,因为它是最神圣的,代表着选择了彼此就要一生相伴。”
他笑,嗯了声。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嗯什么?”
他但笑不语。
“沈肆!”恼得她直接咬了他一口,跟着发脾气似的甩开他的手。
他哪里会让她走,捉过她的手强势又温柔地一根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