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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怀里,听着他性感的法语发声,将这本书读给她听,而她很不老实,有意无意地闹他。
好久。
她伸手,却在指尖快要触碰到书封面时又收回,贝齿无意识地咬了咬唇,她到底还是拿了起来,翻开。
书签精致,停留在的那一页其实没什么特殊,除了,有红色的笔将几个法语单词圈了出来,组合在一起——
愿意嫁给我吗?
心跳好似有那么几秒的缓慢,拿着书的手指微微收紧,温池敛下眸,猛地合上杂志,和那封信放在了一起。
视线莫名有些模糊,她闭上眼试图缓解。
现在,只剩下盒子了。
打开看看吧,无论里面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不是么。
好像有声音在蛊惑她。
但她没动,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不曾动弹。
卧室里仍没有其他声音。
静静地站了许久,温池终是重新睁眼,伸出手不疾不徐将盒子打开,打开的瞬间,不陌生的玫瑰映入眼帘。
玫瑰依然鲜艳欲滴,或者确切地说,是玫瑰被制作成的永生花安静地躺在盒子里绽放着。
这样的玫瑰她曾在意大利的别墅里见过。
——路易十四玫瑰。
那时是一束,而现在,是二十七朵。
她知道路易十四玫瑰的花语,也知道二十七朵玫瑰的意思——
吾爱吾妻。
他将这样的话制成永生花,送给她……
可当年,他明明没有说过爱她,她更不是他的妻子。
温池别过了脸,拿着永生花的手指莫名发烫,几秒后像是烫到不可思议,她猛地放下,又将盒子合上。
合上时,闷闷的声响发出。
她没有再看,将盒子,信,和书都收在了一起放在一旁区分,其他属于她的则拿进了衣帽间收起来。
收拾完后,她联系房东,告知东西已经收到,很感谢。房东很高兴,说如果再来巴黎一定一起喝下午茶。
她回复说好。
刚发送,房东发来了一张照片。她点开,猝不及防的,狼狈不堪的厉肆臣出现在视线里。
照片里,他衬衣微湿,领带扯开,颓然地靠着墙,一条腿曲起,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指间戒指分外明显,而他的另一只手拿着罐啤酒。
他垂着脑袋,偏暗的灯光虚虚笼罩,分辨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什么神情,却无端地叫人揪心。
而他身后的背景,是……
不等脑中冒出那个答案,房东的电话在下一秒响了起来,铃声突然,猛地拽回了她的思绪。
她接通,声音莫名偏哑:“喂。”
房东语速很快:“看到了吗,照片,刚刚才想起来有照片在相册里呢。照片里的男人是来找你的。”
“两年前吧,我办事路过那里,想避雨,看到了他,喝了好多酒。抬头的时候,应该是以为你回来了,非常开心,看到是我,眼里的光都灭了。”
“就……”房东虽然热爱中文,但有些词汇还是需要想好久,“就是那种突然从希望到绝望的感觉,好可怜的样子。”
“他说是你丈夫,但找不到你,问我你是否回来过,说如果有你的消息,请立即告诉他。我没答应,我不确定他说的是否是真的,也没让他进门。”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后来断断续续又撞见过几次。我听上一层的邻居说,他至少两个月会出现一次,呆一整晚然后离开。”
房东说完,好奇:“池,他真的是你丈夫吗?”
温池的脑袋嗡嗡的,房东的那一句句话争先恐后地在往里钻,最后汇成一帧帧清晰诡异的画面。
清晰诡异到,这张照片里的厉肆臣此刻好像就在她眼前。
——颓废地借酒浇愁,却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在和她视线交汇的刹那,原本漆黑透不进光的眸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温池……”她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被酒精沁润过的嗓子格外沙哑,失而复得的欣喜小心地缠绕在其中。
他爬起来想捉住她的手,不料一个踉跄,他摔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