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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直截了当说出来, 懒于客套或迎合, 有人觉得这是真性情, 同样就会有人觉得脾气差劲性格烂到了极点。
相较于池亦对宋栖的照顾, 乔言艺的自知之明让她把自己归为被讨厌的那一类。
纵观闯荡娱乐圈的五年, 她没有在吃瓜的时候点赞过批判池亦的小作文, 也没有在公开场合说过他的不是, 事实上,她和池亦仅有一面之缘,主动打了招呼, 换来的却是不理不睬。
很莫名其妙是吧,乔言艺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如果硬要给被讨厌找个理由,那只能是池亦看过她的剧, 黑历史时期的演技,咳, 不提也罢。
苏蓉给的地址是家手作馆, 隐匿在街角,墙面被枯藤覆盖,只有古朴木门旁, 星星点点的常绿植物点缀着,若非特意寻找,很难注意得到。
店主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指导一对情侣制作泥塑摆件, 末了,店主还拿出胶片相机为他们拍下合照,甜蜜又温暖的氛围。
乔言艺按照苏蓉的吩咐挑选了一套英伦风茶具,店主见展示架上的成品有轻微瑕疵,提出重新给她拿套新的。
像池亦那么挑剔的人,乔言艺担心苏蓉姐挑的礼物他不会喜欢,又或者对礼物没什么想法,只因为拿着礼物的人是她,他就很不客气地把她和同礼物一起赶了出去。
好吧。
乔言艺端详着置物架上的猫咪玩偶承认自己敏感过了头,一声轻叹后,她侧过头,视线落在屋子尽头整面的软木板照片墙上。
兴趣使然被吸引,乔言艺快步走了过去。
照片按时间轴排列,都是客人来店里制作手工的纪念。
相纸由泛黄至崭新清晰记录着岁月变迁,店主想必是个有情怀的人,乔言艺赞叹着从时间轴起始段欣赏,忽地目光一滞,怔住。
泛黄老照片上,笑逐颜开的一双丽影,他们双手交缠做着陶罐,旁边还有位被迫吞狗粮的男人翻着大白眼,和他们保持距离站立着,严肃的脸上满是嫌弃。
乔言艺原本还在想,毕竟时间久远,会不会自己认错了人,然而照片下方黑色签字笔赫然写着她脑海中呈现的名字:乔长兴、苏蓉。
名字中间有小小的爱心连接,字迹工工整整,旁边却有个歪歪扭扭的“呸”字引人注目,落款人:池亦。
一个字道尽吃撑狗粮后颇深的怨念。
时光眷顾着苏蓉姐,多年后容貌未变,乔言艺一眼把她认了出来,而爸爸却比那时候沧桑了许多,至于池主编,真性情的人设倒是一点都没崩。
爸爸和苏蓉姐早年都留学于伦敦,乔言艺印象中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因此她没往他们认识这方面想过,如果她没理解错,他们还曾是热恋中的情侣,池主编则是这段感情的见证人。
结果可想而知,这段感情并没有得到美好的结局,苏蓉姐单身多年,爸爸和妈妈成了貌合神离的夫妻。
高傲如凌宛青,天后生涯里始终和《风尚》形同陌路,乔言艺视线凝固,想起不久前她问过自己,苏蓉姐会不会去梅登周年庆。
倘若大魔王知道爸爸和苏蓉姐的关系,苏蓉姐去了,曾经的恋人重逢,即便感情再淡薄,大魔王也不会大度到退避三舍,相反按照她的性格,有极大示威的可能。
倘若不知道……
没有任何问题是空穴来风,乔言艺倾向于前者。
一张老照片,勾出一段过往,也勾出乔言艺心底的酸涩。
前往贝尔沃庄园途中,她不止一次想起乔长兴和凌宛青争执的画面,每当那时,她都会一个人默默站在角落里,起初手足无措泪流满面,久而久之,习以为常渐渐麻木。
与大魔王的声色俱厉不同,爸爸是冷漠而寡淡的,乔言艺从来没见过他像照片里笑得这么开心,发自内心地。
联想出来的狗血剧情盘桓在她脑海,比起不确定大魔王是否介入,她宁可相信爸爸和苏蓉姐和平分手,一别两宽,好聚好散。
时间久远,也许对当事人而言,过往早已落入尘寰消散,可故事发生在最亲近的人身上,乔言艺做不到视若无睹。
包装精致的茶具礼盒被乔言艺抱在怀中,眼下能把过往告知于她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池亦。
——
贝尔沃庄园是池亦众多私人宅邸中的一个,也是他最偏爱的一个。
经过管家悉心布置,跨年夜的庄园流光溢彩,宾客陆续抵达,往日冷清的景象不复存在,气氛热闹又欢愉。
二层露天平台,池亦独身一人伫立栏杆前,迎着冷风眺望庄园夜景,与当下的喧嚣格格不入。
从初见贝尔沃到成为拥有者,弹指一挥三十年,蓦然回首,很多过往早已模糊,唯独和苏蓉有关的在脑海里根深蒂固,当然,也包括乔长兴。
那时年少气盛,池亦和乔长兴铆足了劲凡事都要争个高下,苏蓉夹在两位挚友间常常一个头两个大。
有次外出调研经过贝尔沃庄园,俩人为如何一道高难度物理题进行着激情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