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男朋友这种事情，不急在一时。
    然而她刚消停下来，陈昭言就憋不住了，终于回头看了下她，手也握着她放在桌子下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不问帅哥名字了？”
    “爱说不说，我身边帅哥多得是。”柯溪傲娇地说，“好了，某不知名帅哥，别打扰我上课。”
    “不打扰。”陈昭言还是凑过来，“同学，书借我看一下。”
    柯溪将书往中间挪了一些，“借你也可以，帮我写笔记。”
    “这不行，”陈昭言很有原则地拒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柯溪看他口不对心地拿了她一只笔，将教授写的板书抄在书上，他的字很好看，笔迹锋利，写得很快。
    这时，从旁边递过来一张纸，是室友们给她的。柯溪打开看了一眼。
    是苏欢的字迹：【妹儿，矜持。好多男生在看你呢。】
    柯溪只剩下一只红笔，写了回：【这我长得好看也没办法。男朋友来了嘛，总不能不搭理他。】
    苏欢很快又回：【好多女生在看你男朋友。】
    柯溪：【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们？你爱我不应该成全我吗？】
    苏欢：【滚吧，美女懒得理你了。】
    这堂课，柯溪基本就没怎么听，好在书上都有，回去看一看，再综合陈昭言帮她记你笔记看一看也不会影响成绩。
    她这节课倒是玩得嗨，有时候和陈昭言聊天打情骂俏，有时候又和苏欢她们写小纸条。
    一节大课分两小节，第二节 课教室里人少了些，其他位置有了空位，三个室友就抛弃她坐到了其他位置去。
    没了人在柯溪身边闹她，这节课她听得比上节课认真了，但笔记还是交由陈昭言负责。他写字快，快速写完手又放到桌下牵着柯溪的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柯溪第一次享受到男朋友陪上课的乐趣，感觉特别好。
    于是又和陈昭言商量，让他有时间多来陪她上课。
    陈昭言撑着下巴，沉思熟虑了一番，“上课很难的，不能做其他事，学到的内容对我也没用。”
    柯溪对他眨巴着眼睛，“但是你不觉得陪女朋友上课很有幸福很有成就感吗？”
    “幸福感还行。”陈昭言一本正经地问，“成就感哪来的？”
    他修长的手指指着他抄了一节多课的笔记，“你书上的这些笔记？”
    柯溪咳了声，“当然不是。”
    本来就因为在课上开小差所以说话声音比较小，这因为心虚她声音更小了，“你看啊，上这节课的基本是大二的，少数几个是大三重修的。你都二十四虚岁的人了，和我们十几岁的人在一起不就显得你很年轻吗？这不是成就感是什么？”
    陈昭言笑的时候，眼睛也十分亮，更像二十岁的少年，“我以为你会说。”
    柯溪：“？”
    “我的成就感是老牛吃嫩草，找了你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
    “这不是事实嘛。”柯溪没决定有什么不对，“本就是事实了，我没必要重复太多遍的了。”
    陈昭言听到她这厚颜无耻的话，低声笑了，“好，不反驳你。”
    “这是你无法反驳的事实。”柯溪觉得她很客观地陈述事实，“我本来就年轻又漂亮。”
    陈昭言点头附和，“嗯。”
    柯溪还加了一条自己的优势：“而且还多金。”
    “是多金。”陈昭言用指尖挠她的掌心，“不过，你说别人会不会误以为我这个老牛吃嫩草的老男朋友和你这…年轻漂亮还多金的女大学生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啊？”
    “本来就不正当啊。”柯溪一脸认真地说，“我不怕金屋藏你了吗？”
    陈昭言这回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肩膀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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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柯溪还有一节中国现代史的课。陈昭言又来陪她上课了，因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陈昭言再来的时候，看他的人更多了，甚至还有人上来和他说话。
    同班的一个叫陈明强的人还来问陈昭言是哪个专业的。
    陈昭言面不改色地说：“临床医学大二的。”
    柯溪：“………”真会装年轻。
    她在场可能会影响男朋友发挥，刚好想上厕所，柯溪就出去了。
    就只剩下陈昭言和陈明强有来有往地说话。
    陈明强哇了一声，“我们学校的医学院学生都是学霸级别的人物啊，失敬失敬。”
    陈昭言：“客气了。”
    “你也很厉害啊，医学院课那么多还能来陪柯溪上课，佩服。”陈明强还感慨起来了，“我有个朋友也是学医的，天天跟我哭诉课多书厚，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没想到你还能来陪女朋友上课。”
    “不过去年怎么不见你啊？”陈明强也有八卦之心，“最近刚谈的？”
    本来陈昭言也不想多理他，但女朋友不在，他也觉得无聊。就顺便处理了一下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