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没想到今天还能这样面对面坐着。
    “没想着这家茶馆还在，他们家的碧螺春真的一绝，很久没喝了。”
    说着，霍枭给自己倒了一杯，男人细品，眉眼之间都是淡淡如茶的清味。
    程启淮早年和霍枭倒是都爱喝茶，但如今还是喝咖啡更多了。
    他看着霍枭，“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没几天。”
    程启淮抬手就给了霍枭肩膀一锤，后者杯子里的茶水都快洒出来了。
    霍枭抬眸看着他，程启淮耸了下肩，“这不你自己活该，这么多年也不跟老朋友联系，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网上都在说你没了，说一代导演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霍枭摇了摇头，“这些媒体还跟以前一样，总写些不实际的新闻。”
    “谁让你杳无音信那么久，家人也都联系不上你。”
    霍枭笑了笑，“出了点意外。”
    程启淮是了解霍枭的，这人为了一个镜头不要命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有时候为了拍一个空境可以连续拍一个月，就为了让自己满意的一个画面。
    不过也正因为他对电影的高要求，他当初的那些作品才都堪称经典。
    “哦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可有件事儿想问问你。”
    霍枭，“什么？”
    程启淮抿了口茶，身子微微后仰。
    他跟叶霜降拍戏这段时间，确实觉得她很不错，不过自己表白居然被拒绝了。
    他可是影帝，没想到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拒绝了，说出去也可笑。
    不过叶霜降和霍枭……
    “你以前是不是收过个什么徒弟，叶霜降？”
    霍枭喝茶的动作顿了下，然后他想起什么，这才道，“你们上次在丹麦村，拍的那个什么电影。”
    “你知道？”
    程启淮脸色变了变，骂了句脏话，“行啊老霍，原来那时候你就……不够兄弟啊！”
    霍枭，“当初撞到你们拍戏也实属意外，不过我还没有打算回归，所以也没跟你打招呼就走了。”
    “不够兄弟。”
    不过程启淮是知道霍枭这人的，越是搞艺术的，有时候就越是有点偏执。
    比如自己觉得什么时候回来是更好的时机，那他们就绝不会打乱自己的计划，当初遇到叶霜降，说不定都是他计划之外了，所以这第二天就离开。
    霍枭，“我没想到，当初那个在剧组给我打工的小丫头，现在居然能找到你程大影视拍戏了，看来我当初教学水平还不错。”
    霍枭眼底还透着几分自豪。
    程启淮，“啧，你这是在自恋？”
    霍枭笑了一下，眼底却是透着几分自豪。
    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年，他的小学生，有了很大的进步。
    提到叶霜降，霍枭这才想起自己说回来南城联系她，这些天忙着在家里陪父亲，倒是都快忘了这一茬。
    他垂眸，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启淮，“老霍，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带什么新作品？”
    “这几年采风收货不少，心里已经有了雏形，接下来我会打磨一下剧本。”
    “看来这些戏剧学院的课堂上又可以多一个电影素菜了啊。”
    霍枭摆摆手，“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几年怕是也出来不少新导演吧？”
    “倒是有，不过拍出来作品好的没几个，但你这个徒弟还算不错。”
    霍枭挑眉，“你这么挑的人都觉得不错？”
    程启淮年少成名，后来成了影帝之后剧本都得他挑选，能得他首肯的就不多。
    程启淮，“她这次拍的作品，我觉得就很不错。”
    霍枭笑了下，“是吗？拍的什么？”
    “……”
    程启淮却打算跟霍枭卖个关子，“拍的什么，你到时候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还指着我现在给你剧透。”
    霍枭，“那我得等多久……”
    程启淮，“现在电影审批也是十分麻烦，有些好电影最后压个一两年，或许三五年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现在这电影市场良莠不齐的，有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倒是比一些好作品上映的快，至于有的电影被压着，最后有的还没办法上映，只能亏本。”
    霍枭拧眉，“我徒弟这电影呢？”
    “上映是没什么问题吧，但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
    程启淮却忽然很想知道霍枭看到电影时是个什么感觉，他挑眉看着霍枭，“我说霍枭，你这人脉到现在说不定也能用，不如早点帮你徒弟一把。她又年轻，能力不错，早点出头也是好的。本来女性导演就比男性导演黄金期要少，万一她日后结婚了不拍戏了，这得多可惜。”
    霍枭失笑，“我这都没再南城混多久了，能帮什么忙？”
    “也是，还比不上我。我去看看能不能打通一下，争取早点上映得了，我也好早点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