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羞得愣是整个晚饭都没抬起头来过，把司博硬生生给笑累了，回教室的路上才想起来问：“那你寒假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放假后在觅城再待几天就回去了吧。”
    时间接近年关，秦衍也肉眼可见的变忙了很多，经常是林莺到了市里他还在公司开会，散会的时候林莺已经睡了，不断阴差阳错。
    所以她也很期盼寒假，想快点等到寒假可以和他多相处一会儿，如果到时候他还是很忙也没关系，至少她闲下来了，可以带着寒假作业去公司陪陪他。
    期末考的前一个周日，林莺还兴致勃勃地跟秦衍说着自己的寒假计划，然后看着男人的笑容缓和了眉宇间的疲色，夸她想得周到。结果考完出分当天的班会上，仅十五天的寒假就将林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以为…我以为至少会有二十天的。”
    小姑娘当晚收拾好行李坐上秦衍的车时就没忍住掉了眼泪，低着头抽抽噎噎的。
    “这样的话我在觅城呆不了两天就要回老家了，怎么办呀……”
    这样别说和秦衍出去玩了，怕是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要上火车了。
    她是真的因为不能和秦衍多呆几天而哭得很伤心，驾驶座上的男人却因为她的眼泪而哑然失笑，也顾不上这里还是学校门口，先将她拉过来抱了一会儿，用拇指指腹细细地将她脸上的泪揩去。
    “那两天我把事情往后推一推，把时间空出来，不就等于把很多天零碎的时间攒起来了吗？”他看着小姑娘通红的泪眼，用手轻轻刮去她睫毛上的残泪，“你说对不对，哭哭？”
    小姑娘本来听前面那段还挺感动挺开心的，一听最后那个搞笑有余的称呼又不乐意了，嗓子沙软一片：“我才不是哭哭，你怎么这样……”
    她那一点点小脾气也像是炸毛的小白猫蓬松的尾巴，让秦衍只看着都忍不住想露出笑容。他沉沉低笑，拥着她的双臂不住发力，将她紧搂在怀中。
    林莺有一点吃疼，但又感觉这样被紧紧抱着很安心，便没有出声，乖顺地将脑袋伏在男人的颈窝处，享受着多日以来难得的静谧独处。
    其实也不算静谧了，毕竟是寒假前最后一天，来接孩子的家长很多，校门外来来回回都是私家车，喇叭声此起彼伏。秦衍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想起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期末排名多少？”
    “四十七！”
    秦衍感觉到贴着自己侧颈的小脸儿笑肌提起，也将他的笑容牵动。
    “不错啊，又进步了。”
    “我想争取在高二的时候进实验班，你说我能行吗？”
    “当然能行，”秦衍侧过头在不断进步的小姑娘脸上啄了一口，“一定能行，我已经开始想等你进了实验班要给你什么奖励了。”
    被鼓励的小姑娘顿时就好像充满了电的小机器人似的，一下就支棱起来了：“那你可要好好想，没准我高一下学期就能进了！”
    “那我等你好消息。”
    秦衍一边笑着一边把她放回副驾上，然后将人带回小独栋。
    李阿姨前一天就来打扫卫生，林莺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已是饭香四溢，她冲进厨房先跟李阿姨报了成绩的喜，然后又跟阿姨小小地抱怨起了学校非人的超短寒假。
    等秦衍停好车进去，厨房里两个人已经笑作一团，他眼底也不自觉带上笑意。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一个许莹的未接来电。他绕到客厅的另一头回了个电话过去，就听许莹在电话那头温柔询问：“今天忙吗，会回来吃晚饭吗？我爸爸送了几只你喜欢的澳龙过来，你要不吃我就全部吃完啦。”
    “没事，你吃吧。”
    男人眼底笑意在片刻之间便淡了下去，声线回归死一般的平静。
    “这两天我应该都回不去，家里如果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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