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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
他甚至借口酒醉而没去送客。
午优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见他一言不发进了卧室。
片刻再出来。
手里提着件浴袍,一头扎进浴室。
午优唏嘘。
周恪这人素来爱洁。
这么点酒黏在身上,竟然忍着没把她掐死。
他最近慈祥多了。
午优叹口气。
莫名又想起指尖某一刻的触感。
脸发烧,她急急忙忙钻进了卧室。
周恪在浴室待了很久。
水声脆浪,可以轻易掩盖一些多余的声音。
他仰脸站在花洒下。
水流急速冲刷着身体,多少淡化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大概真的要考虑交一个女朋友了。
他微微叹息。
只是那么一个巧合。
只是被那双手轻轻触碰。
他竟然……
他怎么会。
周恪按下把手。
水声停了下来。
他抬手,五指为梳捋过发根。
镜子里露出男性清冷逼人的五官。
无需任何刘海修饰。
他披上浴袍走出门。
路过小卧室时,到底顿住了脚步。
门关着。
午优大概已经睡了。
周恪的手神使鬼差落在了门把手上。
密码锁的背光亮了起来。
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周六下午。
周恪带午优去了马场。
纳兹因为品种原因。
其实多为儿童喜爱。
并不适合骑乘。
午优绕着它晃悠了几圈。
帮它洗了澡,又喂它吃了两只胡萝卜联络感情。
周恪已经骑马溜了好几圈。
他的坐骑是匹奥地利赛马。
高大英俊,体格健壮。
奔跑时,鬃发如雨。
四蹄优美而矫健。
午优很小的时候就被闵溪云送来学过马术。
可惜她年幼胆小,外加看护不力,从马上摔下来过。
吃了亏,记着疼。
午优便对此有了深切的阴影。
眼下,周恪骑着骏马缓步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一人一马说不出的傲然。
周恪叫她:“上来,我带你。”
午优死活摇着头:“不去!”
她童年阴影深重。
不是一个周恪可以治愈的。
周恪挑眉,看不上她这娇气做派。
走近时,蓦地弯腰,长臂穿过她腋下把人揽了起来。
午优双脚离地,发出一声尖叫。
整个人崩溃的挂在他身上。
直到屁股落在马背上。
她扔紧扒着他的手臂不放。
周恪拍着她的肩膀:
“放松点……”
午优摇着头,心里巨大的恐慌。
如同阴影,呈乌云灭顶之势。
周恪不知道她惨痛的经历。
只当她胆小,始终拒绝学骑马。
他倒也不是变态的非要教会她。
只是看她脸色实在难看,忍不住心软下来。
轻轻摸着她的头,宽慰:“怕什么?不是有我。”
说着双腿一夹马肚,绕着马场悠悠慢行。
午优脸颊木木的。
抓着周恪手臂的五指紧张的骨节泛白。
这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和恐慌。
在周恪揽着她走到第三圈时,总算缓解几分。
她听到周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以前摔过?”
午优一窒。
知道丢脸,却还是说给他听——
“……是十二岁的时候。”
“闵溪云找了她认为最好的马术老师和保姆,自己不来,偏逼着我整个暑假天天打卡。”
她说着闭上眼。
脸上一抹难掩的烦躁。
那个暑假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碍于一点本就若有似无的兴趣。
她便被闵溪云强迫着学骑马。
于是为数不多的兴趣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最终在她的抵抗情绪下酿成惨剧。
“……我讨厌她,更讨厌她像个机器人一样,刻薄的要求我把每件事都做到她心目中的最好。”
“我是故意的……本来只是想假装摔倒,可是马惊了……”
午优的脸色一点点褪成惨白。
声音轻的像一缕薄烟,随时会散:
“我从马上摔下来,断了两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