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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优有点不高兴:
“你明明都打听清楚了,还逼着我开口道歉。”
周恪呷了口香槟,睇她一眼:
“处理学校的事,和你主动向我道歉,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午优皱着眉:“可你明明知道,这两件事都不怪我……”
“所以呢?”周恪垂眸,声音微冷。
“手机坏了可以买新的,卡碎掉可以补。”
“为什么不去做这些,而是跑到夜店买醉?”
午优哑然。
周恪目光微深:
“做事不分重点。”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午优听的堵心。
她的确有错处,可他为什么不更关心她的委屈呢。
什么不高兴的事远比高兴的事来的重要。
……说的比唱的好听!
午优满腹委屈,不肯再同他说话。
背转了身子,抱着膝盖看向车窗外。
她不吭声。
周恪也并未穷追猛打。
两人均一言不发。
车内气氛便压抑起来。
直到车子驶进公寓楼下。
车门打开,周恪没动,而是侧头看向旁边缩成一团的小东西。
长眉一折。
“不下车?”
小东西蜷着身子,素颈低垂,脑袋埋在膝盖间。
整个人团团像个球。
周恪微微吸了口气。
一点躁意,更多无奈。
他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光线笼罩进车座,午优闭着眼,睫毛轻颤,哼出一声:“疼……”
周恪眉腰深折,俯身把人捞进怀中,一把抱起,绕过车尾大步朝内走去。
陈臣微微一怔:“周先生……?”
周恪丢下一句:“给覃循打电话。”
人就进了电梯。
一路向上,匆匆进门。
到卧室,先把人放在床上。
周恪一手扯松了领带,西服扣子拧开一颗,弯腰,帮午优脱掉鞋袜。
午优缩进被窝里,虾米一样侧着身。
瓮声瓮气道:“周恪,我胃疼……”
“已经叫覃循过来了,忍一忍。”
周恪倾身,掌心碰了碰她的额头。
温度尚可,心头略松。
午优从小被丢给一群保姆照顾。
非亲非故,即便拿着高额薪酬,也一样不如自家人贴心。
因而长到十五岁,人还瞧着瘦小细弱。
那么漂亮的五官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多少有点可怜。
周恪领她回周家时,她一脸无所谓,像是被丢惯了。
待了半个月,周恪还是把她带在了自己身边,亲自照顾。
倒不是喜欢小孩子。
纯粹是看在午盛凡的面上,又觉她可怜可爱,养在身边看看罢了。
这么一养,就养到现在。
从一个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的脆弱体质,到如今虽然底子仍不是太好,但也不至羸弱的模样。
前提是。
她自己不作。
“周恪,你是不是很烦我?”
午优把脸埋在枕边,声音轻轻的,问。
男人没理她。
女孩子都是神经敏感的动物。
一旦身有病痛,无论大小,就更是琉璃似的,各种神经脆弱。
“为什么不理我?”
她闷闷道。
周恪叹了口气:
“把嘴闭上,好好休息。”
午优果然听话的闭了嘴。
但只有三秒钟。
三秒过后,她又成了撒娇精。
躲在被子里绵绵说着:“知道你烦,我也要说。”
周恪:“……”
他摸到了口袋里的烟,很快又松开。
“你都不问问我委屈不委屈,生气不生气。”
“见了我就是一张冷脸,我要是欠了你钱,你就找我爸要啊!”
“她们怎么着也是我的朋友,因为我才被姜绿茶算计,我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还有姜宪,他好烦人。”
“我就是没吃饱饭,不然也轮不到厉凛动手揍他。”
周恪安静听着,一边把腕表取下来放在床头。
问她:“你跟厉六很熟吗?”
午优“咦”了一声,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道:
“厉凛吗?他也是十二中的,跟我不同班,脸熟而已……他人挺孤僻的,听说打架很凶,今天也算见识了……不是,你为什么叫他厉六?他在家里排第六?他们家这么能生的吗?!”
周恪:“……”
他西服外套脱了一半,抬了抬眉,
“胃不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