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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恪敲了敲桌角:“没大没小,他是你爸爸。”
午优嗤笑一声。
从小把她丢给保姆。
十五岁离婚又把她丢给朋友的“好爸爸”。
“你下回跟他通电话,不如替我转达一下——”
午优擦了擦嘴角,不紧不慢道,“这种季节性的电话交流,他差不多可以打住了,很没必要。”
车厢内光色微醺。
少女光洁如釉胎的面颊,带着天然的一点妩媚和倔强,像即将成熟的蜜桃,有种汁水丰沛的甜美。
周恪垂下眼帘,似笑非笑。
并没有替她传话的意思。
午优差不多吃个八分饱就打住了。
用叉子挑了块榴芒千层,放在舌尖。
味蕾充分绽放,吸收甜品带来的美妙快感。
“我走了,晚上还有节自修课。”
午优抱怨着拉开车门,“没想到大学比高中还要忙……”
周恪一手挡住将要关闭的车门,问她:
“周末回家吗?”
午优犹豫:“这周末有迎新晚会,大概回不去了。”
周恪抬了抬眉:“你要表演什么?”
午优讪笑:“表演观众行不行。”
车门在她面前无情关闭。
午优哼着歌回了寝室。
迈巴赫在她离开后调转车头,出了停车区域,离开学校。
周恪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听陈特助说着:
“姜家那两个孩子,似乎也考到了这儿,只是和午优小姐不同专业。”
周恪花了点功夫,才从记忆里拎出两张相似的脸。
倒是不怎么在意:“小孩子,得不到的总会偏执一点,看好了,别惹出事来。”
陈特助应了一声,暗自思忖着:
不知这“惹事”二字,针对的究竟是谁。
他想起午优高二上半学年,越级殴打高三女霸王花的黑历史。
觉得周先生多少有点草率了。
好歹也像那时候一样,先给帝音捐栋楼吧。
午优回到寝室。
戚栖和程雪侬正在围在一处大快朵颐。
桌上小山一样的。
堆满进口水果和零食的包装盒。
见了午优,戚栖伸出一条手臂: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午优拍飞她的手,轻描淡写揭穿她:
“真的壕,善于伪装,隐姓埋名不留痕迹。”
戚栖尬笑三声。
又把头埋进了鳗鱼饭里。
林臻臻双手抱臂,靠着桌沿喝茶。
望着二人轻蔑道:“没出息。”
程雪侬抽空瞅了她一眼。
好心提醒:“臻臻,你嘴角有饭粒。”
林臻臻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摸。
末了又掏出镜子照。干干净净。
被涮了。
她恼羞成怒。
戚栖和程雪侬四目相对。
笑的好大声。
午优慈祥的看着她们。
果然智障儿童欢乐多。
时间来到周末。
帝都音乐美术学院东校区,庆典大礼堂。
林臻臻和程雪侬因为有节目。
早早就去了后台做准备。
戚栖所在的篮球社下午有场友谊赛。
已告知了大家,结束后会直接在礼堂集合。
午优作为观众一身轻松。
离迎新晚会开场还有十五分钟,这才晃悠过来。
刚到就被戚栖拖去了后台看热闹。
然而七拐八绕了一圈,也没看到林、程二人的影子。
问了才知,林臻臻出事了。
校医室就在礼堂对面的独栋小楼。
戚栖拽着午优冲进门,果然见到了林臻臻。
她穿着银渡灰绉纱阔肩芭蕾舞裙。
妆发精致,脸色却显而易见的苍白。
靠在病床上,笔直的长腿。
右脚却缠了一圈窄细的纱布。
戚栖皱着眉:“怎么回事?”
程雪侬提着裙子坐在床边,脸色难看的把一只粉色缎面芭蕾舞鞋递到二人面前。
午优接过,翻看一圈。
眉头拧了起来。
程雪侬再摊开手。
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圆形图钉。
钉尖沾了血迹。
非常刺眼。
戚栖沉着脸:
“到底怎么回事?!”
林臻臻屈膝,抱住小腿,唇抖了几抖,才道:“我在做拉伸训练……转了圈,跳了两下,突然脚下一痛,就摔了一跤……”
她眼圈迅速红了起来。
脚底的刺伤其实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