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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三径居然还有这般仙境,七哥手里把玩着梅枝,“五百年过去,如今枝繁叶茂,不错不错。”
七哥看着我两陶醉在梅林花海,痛击我两的脑袋,“叫你俩来,是帮我办事,不是来赏花的!”我走过去,云霞锦夹杂阵阵梅雨,衬得身影窈窕,七哥百年不吟诗的嘴,如今破了例,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我曾与元始天尊坐下弟子,太乙、玉鼎畅游南海之外的君子国,寻得一仙草名唤熏华,虽是仙草却能开花,花香馥郁而朝开夕败,乃是酿酒的极品,故而不敢耽搁,寻了几株便打道回府,如今算来也有五百年了。”
“这不是好事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给你搬酒坛子吧?”想到哪吒的事,七哥做事怎么不分轻重缓急?“又在心里骂我?说我不务正业?”我捂住心口,不让七哥使法术窥探,杨蝉想了想:“神君的意思,哪吒的师父就是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其中之一?”七哥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勾起落在衣服上的梅花,“还是我徒儿聪明!他俩若来不醉个几百年是绝对不肯放我的。”
“我懂了,七哥让我们借着替两位真人送酒的名义,帮助哪吒重生?这——七哥你摘得可够干净的,把我和杨蝉都推出去了。”我环着肩,七哥不乐意,叫嚷着爱去不去,自己打道回阳山了,临走时留下一句话,说是酒埋在梅林里的橿树下。
我这个七哥真真是口硬心软的主儿,小时候我不爱说话,七哥想方设法的逗我,倒叫我养出爱斗嘴的毛病,七哥每次说不过我,就跟我讲小时候乖巧沉默的事例,以此激发我重拾天性,非但天性没拾回来,口齿倒越来越凌利,七哥愈发怀念我小时候沉默寡言的样子,说什么姑娘家太凶,小心没人要。
杨蝉是不知道我和七哥吵嘴的历史,在一旁担心了好久,我反倒安慰起她,仰头看着偌大的梅林,要在其中找到橿树,也不容易。杨蝉问我很不好找么?其实也没那么难找,我告诉杨蝉,这种树长着方形的茎叶子却是圆的,开黄色的花,花瓣上有绒毛。杨蝉起身去找,我拦住她,说:“橿树的果子吃了之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带上点。”
“带上干嘛?”
“让玉鼎真人或者太乙真人,转交给你二哥!”
杨蝉问我:“天书,一般都是无字的吧?”
我们找到橿树后,树旁很贴心地竖了两支石耒,我瞅着杨蝉,七哥这算是设计好的么?用它来挖埋在橿树下那两壶熏华,我和杨蝉人手一支,在梅林的落花下刨坑。今天九重天上的太阳晒得我分外热,我扬起袖子,遮住阳光向太阳瞧去,今日当值的正是我十哥,小金乌,也难怪这么热了。
我和杨蝉比画着石耒,对着橿树脚底下的黑泥地一头砍下去,运气倒好,一眼便看到那三径特产的白玉酒壶,透过松动的黑土,映着几片橿树叶子外加点点玫红,焕出莹莹的光晕来。我欢喜地迅速将它们扒拉出来,抱着酒坛子,对杨蝉说道,大功告成!
对于先去太乙真人的黄龙洞,还是玉鼎真人金霞洞,我折下一枝梅花,在地上画了简图,鉴于玉坛子太大,熏华又弥足珍贵,万不能有所闪失,我决定寻一条僻静的小路,从杻阳山绕到金霞洞,再去黄龙洞。
杨蝉对我的舍近求远之路不以为然,我抬头看十哥当值之时快过,对杨蝉说道:“你不知道,这天庭的神仙也跟凡间一般各司其职,也有休沐之说啊,眼下能处在交接之时大路拥堵,我们坦荡荡的朝前走,把酒坛子摔了毁了佳酿不说,连去拜会的由头都没了,我还能让七哥再变出几坛熏华么?若掉到凡间那事情可就大了。我们绕到走杻阳山,还能避开天界的人,三姐这也为你省了不少事啊!”
杨蝉恍然大悟,捧起其中的一个,对我道:“那快走吧!先去玉鼎真人的金霞洞。”我瞧着那酒坛子都快赶上杨蝉的半个身子了,七哥不是言之珍贵么?我费力抱起另一个坛子,念着仙决跟上杨蝉。
小路仙迹罕至,待到我们行至杻阳山,四重天的月光偏生泄了下来,忽听传来阵阵丝竹之声: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我嗅着玉坛罐口飘出的酒香,还未饮便醉了。
杨蝉寻声向上望去,“这月宫的嫦娥,也有所思不得之人么?”我踏着云彩,冷笑着问杨蝉:“她亦是常人,你可听过后羿?嫦娥上天不过百年,百年于一凡人何其之长,对修仙之人又何其之短?寥寥百年就能放下情殇吗?若不能又为何与七哥传出靡靡?又与杨戬搅到一起,你说她这首曲子,究竟是在思念谁?”
杨蝉笑着摇头,“后者才是你的初衷吧。”云雾层下泛有玉色的光芒,我道:“那便是金霞洞了。”这天界的装潢美轮美奂,远观大象之气足以让人心向往之;再论金霞洞,亦是远观,没有天界耀眼,却也有莹莹之光,青玉之色,温润如君子,也不失身份,相比之下三径就有些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的味道了。
简言之,天庭大气,书卷淳朴味少,三径反是。
我和杨蝉念了个诀,金霞洞外白雾隆起,到了洞门口,我问杨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