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做什么？”
    “那么你呢？”她反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谢游笑了笑，轻声回答说道，“在思考，那夜你跳下去之前，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到了吗？”
    “是觉得……厌倦了吧？”谢游看向她，诚恳说道，“对现阶段拥有的生活厌倦了，厌烦了，所以，借这种方式一了百了。是这样吗？”
    “不是。”苏洛回答说道，“我之所以敢跳，不过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会死，仅此而已。”
    “……是么。”谢游点了点头，“所以，你是那时候就知道会有‘第二次’，是吗？”
    “……是。”
    “那么，你追寻第三次的方法也会是这样吗？”
    “这与你无关。”
    “好吧……”谢游随手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了一边，双手放在平台上，身体微微后倾——一个过于危险的姿势。
    苏洛下意识上前了几步。
    “知道吗？我在想……”谢游说道，“如果我现在，就这样倒下去，也会有第二次机会吗？而我的‘第二次’，可能与你的‘第三次’重合吗？”
    “这是不可能的！”苏洛再次上前，冷声说道，“别做傻事。你和我不同，你有父母有姐姐有成功的事业，可以说是人生赢家，只要你想要，几乎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实在没必要这样做。”
    “也许的确如此。”谢游赞同地点头，“其实不光是你，所有人都这样说。但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
    苏洛没有停止缓步上前，终于，她抓住了青年的手臂。她心中长舒了口气，抬头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你觉得是吗？”
    苏洛沉默不语——事实上，如若不是因为系统的话，她压根不会来这里。所以，“威胁”之说，其实不成立。
    “如若我威胁你，”谢游却似乎抓住了什么希望，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轻声问道，“会有用吗？”
    “我很想说有用，”苏洛放弃了什么般，诚恳地回视着对方，“但很多事情，我其实做不了主，你懂吗？”
    “也就是说，”谢游的眸中却闪烁出了微光，“如若可以，你不会对我这么无情，是吗？”
    “……”
    “是吗？”他再一次轻声问道。
    “……”
    “我不想要别的，只想要一个答案——”谢游耐心地又问了一次，“是吗？”
    “……”苏洛闭了闭眸，最终回答说道——
    “是。”
    而就在下一秒……
    一切蓦地定格。
    然后，青年、平台、酒杯、下面的都市之景……苏洛眼前的一切一切，都骤然碎裂开来，就像是被拍散在地的拼图……
    “这是……”
    她突然觉得头非常晕，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
    “喂，苏洛，醒醒……”有人站在她身边，伸出手轻轻拍她的脸。
    苏洛缓缓睁开双眸，精神恍惚了一阵：“谢、谢游？你怎么换了身衣服？”站在她面前的人赫然正是谢游，只是与刚才所见不同，他身上不再穿着黑色西装，而是穿着一件银灰色的休闲服。
    “……”谢游愣了下后，“哧哧”笑了起来，再次拍了拍她的脸颊，“你不是吧？这次怎么清醒得这么慢？我们在玩游戏啊，玩游戏，想起来了吗？”
    “……”苏洛抬手扶住额头，属于游戏中的记忆渐渐消失，现实的记忆渐渐回流。
    96.  游戏后的小日常   “不行的话，今年就还……
    “……怎么回事？”
    苏洛扶着额头, 注视着面前那正以手轻拍着自己脸颊的男性。
    “你这是怎么了？”谢游微微蹙眉，露出惊讶的表情, “以往没发现你会代入那么深啊，不会是你这里出bug了吧，需要我帮忙联系工作人员吗？”
    “……不。”苏洛放下手，然后，缓缓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