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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满脸怒气地将人狠狠甩开。
他忍不了,却不得不忍。
搂着被另外一个男人亲的晕头转向的小孩,看看他被亲的水光潋滟的唇,卫容眼眸一深,恶狠狠地也吻了上去。
十月怀胎,卫容和墨子书小心翼翼陪了江姜七个月。
等到预产期即将到的那段日子,两个人甚至比江姜还要紧张。成夜成夜睡不着觉,在床上躺了没多一会就要起身看看江姜的情况。两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竟然硬生生焦虑成了骨瘦如柴的模样,抱着小孩的时候小孩都嫌硌手。
相反,江姜反而被养的很好,不算胖,却也像是一个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笑起来眯着眼,好不天真。若是不看他高高鼓起来的小肚子,谁也不会认为这个漂亮的像是花一样的少年将要生下小崽崽了。
意外发生在一个下午,江姜在卫容的搀扶下走路锻炼,脚下一滑,吓得腿软在了那里,竟是直接开始疼了。
“哥,哥哥……”小孩抱着肚子呜呜哭,娇娇道:“肚子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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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怀孕一二事(完)
番外:怀孕一二事(2)
他软绵绵的小肚子剧烈抽搐着,两条腿瘫软无力,身下的衣裳很快被羊水给打湿了。卫容抖着手把他放在自己怀里,连忙朝产房走,急的双眼赤红,吼道:
“快,传太医,传太医——!!”
产房早已收拾齐全,太医和产婆没过半刻钟便就绪。江姜躺在床上,哭着被喂了一碗浓浓的参汤。
小孩从没碰见过这样疼的时候,娇娇软软的身子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哭的眼泪流了满脸,只会绵绵软软带着哭腔叫嚷:
“好疼啊……疼啊……”
冷汗涔涔往下落,他双唇被咬的青白,小小的身子因为疼痛而止不住痉挛,眼白外翻,疼昏了头。
卫容牢牢牵着他的手,满脸疼惜,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江姜的嘴边。
“乖宝宝,”他温声哄着小孩,“咬吧,疼了就咬我。”
江姜紧闭着眼摇头,眼角流下一行泪,呜咽出声:
“呜呜呜呜……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又一阵疼痛袭来,他剧烈地喘着粗气,细长的脖子上满是汗水,露出细细的青筋,叫卫容看了心痛不已。
卫容跪在床边,粗粝的手握着江姜冷汗淋漓的手,把自己的脸贴附到上面。
男人的话里满是疼惜: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旁边的产婆安慰道:
“娘娘,您再忍忍,再忍一会就过去了……”
江姜猫一样细细密密喘着,抽噎着流泪,问:“还,还有多久啊……真的好痛,姜姜受不了了呜呜呜……”
却是没人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死死握着卫容的手,手心湿滑的汗水让抓握变得艰难,那双手又紧紧反握住他的。江姜在陷入昏暗的前一刻,好像还能感知到男人手心和他如出一辙的冰冷和颤抖。
“娘娘晕过去了!”
“大出血!!”
“大人,产道开不了啊!”
墨子书就是在这样的慌乱中到来的。
身着紫色官服的青年白净额头上满是汗水,将自己颤抖的手拢入广袖中,冷声呵斥:
“慌什么!太医,掐人中!”
“你,还有你,给娘娘灌下止血的汤药!”
“诸位都是接产经验丰富的产婆、太医,慌乱成这样,成何体统!!”
墨子书垂眸看向卫容,发现这位帝王正死死握着江姜的手,几乎要瘫软在床前。
八尺男儿,此时红着眼眶,竟在默默流着泪。
眼里满是悔意。
江姜又痛醒过来。
他嘴里满是血腥味,有自己的也有卫容的。男人的手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放在了他嘴里,痛意袭来,他竟然在昏迷中把那双粗大的手咬的血肉模糊。
他又呜呜哭了起来。
模模糊糊间,他又听见了一道清风朗月的声音:
“乖姜姜,再咬咬我吧。”
嘴里的手被小心抽走,一双泛着冷香的手伸了过来。恰好一阵痛意袭来,江姜意识不清,扑簌簌着眼泪咬了下去。
下体撕裂的疼痛不知维持了多久,江姜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咬了多久。唯一记得的,是落在自己手上和胳膊上,滚烫灼人的眼泪。
也不知是谁的。
撕裂的疼痛骤然一涨,小孩已经疼的翻起了白眼,尖叫一声,下体突然一松,他听见产婆欢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恭喜陛下,是位小公子!!”
黑暗骤然袭来,江姜脱力,松了口彻底晕了过去。
“姜姜 !!”
产婆将孩子仔细清理一番,用细软的锦布包裹住送到了卫容眼前。可是男人眼下根本没有心情给孩子一眼,始终握着江姜的手,哑着嗓子问太医:
“他这是怎么了?!!”
太医上前把脉,诚惶诚恐:“陛下,娘娘这是气力用尽,累昏了过去。不过除却气血亏损,其他并无大碍。”
卫容却还是不能放心,他看着床上被汗浸湿的人,看着满床的鲜血,只觉得心脏已经疼得麻木了。
太疼了。
漫过头顶的窒息如潮水一样淹没了他,心房紧缩,如同千万根利剑穿心而过,然后灌以陈年烈酒,一阵阵剥皮抽骨似的剧痛。
疼得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