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的困惑隐忍，当然还有愚蠢再次激怒了洛施。
    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看，她是多么地了解她，虽然这只会让她更加可悲。
    “好了，你这个蠢货，让我告诉你真相吧！”洛施用力敲击着长柄伞，泄愤似的，“真相就是我爱你，我爱你了八年，知道我们两个是灵魂伴侣的时候我简直开心疯了，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真的跟我在一起，我想要你爱我、永远爱我！”
    她闭上眼睛，脸颊上是剧烈咳嗽染上了潮红，声音里透露着苦涩自嘲的笑意。
    “所以我不要你施舍我的剩余感情，我不能容忍你跟其他人在一起，也不能容忍你为了救我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
    “好了我说完了。”洛施没有再看莫渝，而是转身摇摇晃晃地往房间深处走去，她看起来疲惫地随时可以晕厥过去，“你可以滚了。”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莫渝发现自己简直是蠢疯了，她冲上去从背后抱住洛施，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抱着一尊刚刚修复好的琉璃盏，“我已经爱上你很久了，你没发现吗？”
    “是吗？”洛施扭头看向莫渝的眼神变得熟悉，那是她无数次看向莫渝的眼神，莫渝觉得自己真的是蠢疯了，那样浓烈到让人心惊的爱意她怎么会没有察觉！
    “证明给我看。”她扬起头，高傲地提出要求。
    “我…我……”莫渝此刻的嘴巴笨拙得甚至组织不起一个完整的短句子，脑子还莫名地走神想起了她的两任前女友。
    莫渝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个蠢货，还是个混蛋。
    她的前女友，每一个都是洛施的仿版，相似的信息素、相似的大胸、还有相似的眼睛。
    “…天呢，你一定觉得我是在故意羞辱你，”她喃喃低语，恨不得把自己按在洛施的头发里闷死。
    “是的，”洛施总能明白她在说什么，“我大骂了你三天三夜，并且诅咒你在床上再也硬不起来。”
    “哪怕是面对你？”莫渝贪婪地闻着她的气味，曾经馥郁芬芳的末药跟冬加豆香现在淡得甚至压不过她身上沾染上的医院消毒水味道。
    “好了，闭嘴吧。”洛施恶狠狠地说，她推开莫渝，眼神却柔软炙热地落在莫渝的两腿之间，“为了证明你可以，现在你该肏我了。”
    差点完成的亲吻
    “honey，先休息五分钟，我们再继续哦！”Noclie宣告拍摄暂告一段落，起身去更换单反镜头。
    沈青也因为这句话像被突然拔掉电源的机器人一样，整个人疲倦地瘫坐在地上。
    她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床边，呼吸清浅，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
    鼓咽管开放症需要的是绝对静养，安静的环境、放松的心情以及温和的光线，跟摄影棚里截然相反的一切。
    沈青一直在勉强自己苦苦支撑，晏有初能闻到她掩藏在屏蔽剂下的信息素不稳定地翻腾，那明明应该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现在却有着风雨预来前的紧绷。
    在圈子里做到了顶级反倒更加没办法停下来，晏有初对此深切体会，周围的一切都在驱驶你更加向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某个摧毁性时刻的到来。
    晏有初看着此刻的沈青，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干好她的“临时工作”，为沈青补妆。
    粉扑被小心地按在沈青的鼻尖上，沈青没有任何反应，晏有初禁不住松了口气，因为她实在是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能够足够镇定淡然地面对沈青的眼睛。
    此刻的沈青跟试镜视频里勾起晏有初欲望的沈青太相似了。
    晏有初甚至已经有了一点反应，虽然暂时还能靠大衣掩饰着，可如果沈青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向自己，晏有初敢肯定自己会完全硬透了。
    那到时候，《恶女》接下来三个月的封闭拍摄，会成为她最尴尬的人生阶段之一了。
    她镇定心神继续干活儿，简单的补妆难不倒晏有初，更何况沈青的皮肤好得出奇，也不需要特别的技巧。
    只是她在熟练度上就完全没法跟专业化妆师比，稍显笨拙且刻意小心的动作打扰到了沈青。
    “你这是吸油定妆还是扫地雷呢？”沈青眼皮微颤，话听起来有趣，不过语气却是相当不客气。
    “不好意……”晏有初刚开口道歉，沈青却被她的声音吓得差点从地上弹起来，她显然早忘了晏有初现在是她的临时化妆师。
    “别动！”晏有初的手按在了沈青的肩头，不过明显晚了，沈青刚才突然的动作让晏有初毫无防备，粉扑蹭花了她精致唇峰边缘的唇线。
    “让我先帮你补好妆，”晏有初做事一贯要求高，哪怕是这种小事儿。
    为了勾勒好唇线，她几乎要把眼睛贴在沈青的嘴唇上，完全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何种程度。
    沈青应该察觉到了，晏有初事后想起来，她几次三番试图拉远两个人的距离，可晏有初完全没明白她的意思，反而直接把左手轻捏住她的下巴。
    “乖，别乱动，马上就好。”她心不在焉地说，用上了哄小侄女的语气。
    如她所愿，沈青真的不再动了。
    为了保证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