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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彤一拍掌,道了声妙啊,又兴冲冲的去找卫南风了。
林蕴看着管彤的背影,浅浅一笑。她如今尝的云雨滋味,也就想撮合一番圣人,仔细想来,圣人也二十八岁了:“憋久了不好,不好。”
林蕴嘻嘻的笑了一声,又将管彤命名为香皂之物凑到鼻尖,花香浓郁,握在手中有如握上一段滑腻温软的皮肤。林蕴的眸色暗了暗,她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门,欢天喜地的就掉头出宫去了。
只是兴高采烈,到了陆琼门口就被拦住。
“林国师,咱们娘子说了,你已经做过入幕之宾了,可不能一再的破坏规矩。”拦门的小丫鬟一脸正经,看着林蕴,看她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一个吃白食的骗子。
“可,可是……”林蕴犹豫,她想说自己有钱,又生怕说这个字触动陆琼敏感的神经,只得徘徊不前。她扬着脖子往里探,虽不见真容,也听到了里面有声响。她知道陆琼就在里面,于是转而对小丫鬟低声下气起来,“烦劳你代为通传一声,你家娘子是不会不见我的。”
“我家娘子说了。谁来也不开门的。”小丫鬟上上下下的看着林蕴,将手一指,“你要见娘子呀,就得按规矩来。”
林蕴顺着小丫鬟的手一看,却见高楼上挂了新的谜题。她痴痴的看了许久,发现自己一时无法解开。
此时楼下传来哄笑声。
“这不是陆大娘的入幕之宾吗?如今也被拦住了?”
林蕴皱眉,她不理会这些言语,只是摸出一个锦盒来,将它交给了小丫鬟,又道:“你将此物给她,这是一个新鲜的玩意儿,她定是没有见过的。我……她……”
林蕴不是傻瓜,怎会不知这是陆琼故意的。
林蕴做了入幕之宾,就仿佛给了所有人一个她可以被随意羞辱的信号。而林蕴,她的作用达成了,自然会被陆琼扔到一旁去。林蕴吸了吸鼻子,她心中一股轴劲上来,坐到楼下,痴痴的解密去了。任谁过来嘲笑她,奚落她,她也不管。
小丫鬟看了眼林蕴痴痴的模样,这才暗叹一声,进了屋里,将林蕴来过的事都说了,又给了陆琼那个装着香皂的盒子。
陆琼打开盒子,见到那物,又放到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花香艳丽,里面却偏偏带着一股浅淡的奶味。这让她回忆起那个颠鸾倒凤的夜晚,她在林蕴身上闻到的,就是一股淡淡的奶味。
“林国师多大的人了,又是这般英气的相貌,却好似每日都喝了牛乳一般。”
当时林蕴软着身子陷在云一般柔软的被褥间,她用手臂盖住眼睛,全身都是粉红粉红的,就像朵缓缓盛放的花朵。
“没有……没有喝牛乳……我才不喝牛乳……啊……”
最后一声啊,飘飘荡荡,颤着音儿往上飘进耳朵里。
那声音又细又娇又软,哼哼唧唧的从唇中泄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负她,蹂躏她,占有她,享用她。
陆琼当然将自己所有想法全部加诸,尽情享用这个傻乎乎掉入自己嘴中的小白兔。
只可惜……
那样的纵情时光,陆琼不会放任自己继续下去。
已经够了,她想。她给了林蕴最想要的东西,她们之间,也应该就此断了。
什么情啊,爱啊,恩啊,义啊,留着做什么?
她不需要这些东西。它们只会让自己软弱下去,让陆家的冤魂们哭嚎难以得雪。
陆琼怎么想,林蕴不知道,她还在楼下苦苦思索。陆琼之才绝不下于她,林蕴想起自己曾给陆琼的那个锦囊,又是羞愧,又是自嘲。她当初有什么脸给人家那种东西呢?也幸好陆琼给了她脸面,没有驳斥自己。
林蕴的心思起伏,卫南风和管彤也不知道。在接到管彤递过来的新事物后,卫南风先翻了遍《赤脚医生手册》,问道:“这是何物?”
“一些简单好用的医学知识,无论是自救还是救人都有用。”管彤认真的看着卫南风,“如今天时顺利,可百姓依然看病极难,我随满枝看书得知,又曾自己因伤求医过,便知花销着实不低。”
到现在管彤开始对银钱有所认知,对当初阿苗的付出,心中更是难受。
“治病很难,医师又重传承,在偏远之地,求医往往不如跳大神的。”管彤的手按在这书上,“若是有人将它传下去,哪怕当地只有一两个识文断字的,也有大用。”
是的,这个时代要普及知识,读书成本极高,还有个难点就是文盲率极高。
卫南风认真听着,思考许久,这才道:“这并非一日之功。”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总是要迈出第一步的。”
卫南风笑笑,她将书珍重的放在一旁,道:“我会着人去准备的。”
管彤见卫南风如此听从自己的意见,顿时露出了明艳的笑容,她又拿出了香皂:“而这个求的便是现时之功了。”言罢,她笑眯眯的,“这是香皂,唔,有香味,可以洗澡,也可以净手用的。”
说到此处,她又陡然想起来:“诶,圣人你说,我将此物送与宫正,她若是喜欢,也许能我推一推,如此,或许我很快就会迎来第一批客人?”
卫南风闻言,立时板起了脸,她手一伸,将那物拿在手中,冷笑道:“管娘子给了我,还想给谁?谁还能越得过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