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曦临边笑，边看着程东润，手指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不急不缓。
    程东润又道。
    “怎么样？你回国没多久，再怎么做，根基也不够稳，也没什么势力相助，想借着这份配方做点事情，不容易吧？况且现在蔺延霆还死死盯着你。即便是做成了，效果也不会太好。如果你把配方给我，我来做那些事，就不一样了，我有人、有资金、有计划，风险是我的，收益可是我们两个人的！”
    这大概是程东润自两人合作以来，说的最有诚意的一句话了。
    靳曦临又敲了一会儿桌子，程东润以为他在考虑，决定给足时间，毕竟机会只有一次，他这么说，等同于是在让靳曦临完全信任他。靳曦临这么一个谨慎、多疑的人，考虑个把小时，他都觉得不足为奇。
    可没想到靳曦临敲完桌子，随口就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根基不稳，没有势力相助？”
    程东润眼神一凝。
    “什么意思？”
    靳曦临抿了口咖啡，调笑道。
    “程总就别管我是什么意思了，这个配方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为了避免你的动作和我的计划冲突，你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了，弄巧成拙可不好。”
    程东润太阳穴跳了跳，差点没直接站起来拍桌子，话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在国内现在还有谁能比我更有这个条件帮你做这件事？而且我们是有共同利益的，我肯定是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你要想清楚！”
    程东润的语气并不客气。
    靳曦临笑意一瞬间收敛了下去，棕色的瞳孔缩了一下，爆发出了无限冷意，表情也有些狰狞，平时俊美的面庞，此时看着有些可怖，与刚刚判若两人。
    “我想的很清楚。你只需要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让公司香水的销量、市场占有率尽可能的往上去就是了。我的另一半计划，绝对要比你能做的更彻底。我是比你更想搞垮蔺延霆的人。”
    换做是个普通人，估计早就能被现在靳曦临身上阴沉沉的气势给压垮了，眼睛都不敢乱动，但其实程东润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没想到和上次见面商谈，才过去了这么几个月，靳曦临身上的戾气就变得这么重了。
    话说到这儿，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靳曦临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见靳曦临一行人离开之后，林秘书才敢开口说话。
    “老总，这……”
    程东润气的头脑充血，怒瞪了她一眼。
    刚刚被程琪气到，还能发解，现在这对闷气却是撒不出来，因为刚刚他完全被靳曦临给压住了。
    过了良久，程东润才松下一口气。
    “他既然说他安排好了，那我就等等看吧。”
    程东润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不过是靳曦临棋盘上的一半棋子，另一半还在暗处阴着呢，指不定再更早更早之前就开始下了。
    不过也近了，一切都会在七月见分晓，最该慌乱的不是他，而应该是蔺延霆，可惜蔺延霆还什么消息都没抓到。
    程东润满脸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