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润给自己抽出了一根雪茄，靠回了沙发背上，一言不发，程祺看着有些着急，拿上桌上的火机，坐到了程东润身边给程东润点上了火。
    程祺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还是有点小聪明的，这次自己二哥这么反常，肯定是有了什么周密的打算，自己知道了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要真的能帮忙对付到蔺延霆，那可又是一件能出去吹牛皮的事，在二哥这儿也稍稍能直起来一点背脊。
    程东润重重地吸了一口雪茄，在心里盘算了十几秒。
    程祺虽然没多大正经本事，认识人的本事倒是挺大，往后的计划里要用到人的地方不少，向自己这个弟弟透露一点儿，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程东润盘算完，从茶几的雪茄盒里又掏出了一根，丢给了程祺。
    “坐回去。”
    程祺颇为意外地接过雪茄，这可意味着，二哥要和自己分享他的计划了，他本来没抱多大希望。
    宴会那天蔺延霆对自己的态度，程祺现在想想，心里还跟有一百只蚂蚁在心窝子里爬一样难受，迫不及待地点了雪茄，没心思吸一口，眼巴巴地看着程东润。
    程东润掸了掸烟灰道。
    “你二哥我，现在手上有一个绝顶好的香水配方。”
    程祺听完并没有多大反应，或者说这个离他想听到的劲爆程度还差了那么一些。
    有再好的香水配方又怎么样？
    程祺也是接触香水行业的人，他很清楚现在国内香水市场的状况，世风的市场占有率高的惊人，即便程东润手上有很好的香水配方，顶多能赚点口碑、赚点钱。运气不好，就会像去年一样被世风压下去，运气好，能一举进到调香大会，但这短期也撼动不了世风在市场上的地位，可能根本掰不了蔺延霆，自己二哥这挑衅未免也……太沖动了吧。
    程祺沉着气没说什么，但程东润能琢磨地出来，凭他那个脑子能想到什么，随后又开口道。
    “有个人能帮我弄到世风几乎所有的内部资料，届时他帮我做手脚，并且帮我制造世风的丑闻，树大招风。”
    程东润说的很含蓄，也很含糊，程祺从程东润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这个人的信任，忿忿地道。
    “二哥怎么就能肯定这人有这么大的能耐，万一他失了手，白白浪费了二哥你手上那个绝好的配方怎么办？”
    程东润笑了笑。
    “配方也是他给的。”
    程祺眼睛瞪的滚圆，这么大一个便宜？
    “那人是……”
    程东润抽了最后一口，把雪茄重重地按进了烟灰缸里，语气骤然冷淡下来，让程祺一个激灵。
    “这个你就不要打听了。”
    “是、是，我肯定不打听。”
    程祺忙不迭地点头。
    “到时候要到什么人，我问你要。你只要帮二哥把每件交代你的事办好，事情成了，二哥肯定不会亏待你。这件事，千万千万，要给我烂在肚子里。”
    “一定一定。”
    程东润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祺当然不能再过问，只是出了办公室之后还是想不通，这个帮二哥做事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