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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你;四年前,还是你。祁砚,欠的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了。”
程控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说,他就要等到一个完美的时机,无懈可击地将对手一枪毙命。
他的话现在就是逼退设防的开始。
祁砚盯着那张照片上双眼空洞无神的苏婥,骨髓中一点点扎上刺身的针。
接二连三的挑衅,试探,他强忍滚烫血液中掀起的那番怒火,一字一句清楚告诉他:“你有本事就别动女人。”
“女人?”程控因这用词而轻笑,说得轻描淡写,“她不是我的女儿吗?”
话到这,程控讽刺的态度越重:“断我的路,抢我的人,我当初那把枪怎么对向的不是你?”
这句话简直像极无形的开关。
一键按下,尘封在时间下的恩怨,时隔经年的压制,终于在这一刻亮于天光之下。
程控摆明了和他说:“北湾港口,你只有一次机会。”
随即电话挂断。
彻响夜下的,仅仅是祁砚一个人的呼吸,寡淡凉薄至极。
……
深夜时分,飞机划过沉黯深空,白烟漫溢留痕寂冷。时钟一点一滴地流失,带了孤凉的味道,祁砚闭着眼,脸色却越发难看。
一旁的同行警察多少能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但奈在不甚了解详情,几次想开口去问,最后还是作罢。
经许到凌川,一千多公里的距离,飞机整整两小时。
那两个小时内,祁砚满脑中游走过的,全是和刚才那通电话吻合的声音,八年前的似曾相识,那段根本难以释怀的过往。
是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的过往。
八年前,陆军训练部队高寒雪原野训,是对下面这批精选的军人年度最为高度的挑战。中途负重几十公斤,高速滑雪,还有陡峭分段的急停分精准射击,都是硬性规定的训练。
而那场训练中,就有带队的祁砚。
现在外界知道祁砚的人,基本悉知他沂港船舶老板的身份,缉毒警是行业内的了解。
真正知道他曾经做过军人的,除了曾经带过的夏桥,鲜少人知。
就连苏婥那边,知情也不会提及这点。
这似乎是不能提及的话题。
当年那场训练本可以是祁砚的晋升赛。
但问题出就出在陡峭分段,沉重的行囊背负,但凡在危险地段重心前后偏移,出现问题,后继的偏离赛道必然会是淘汰首因。
就近在祁砚旁道的,是副队陈岸,同样是整支队伍的后续支柱。
他们能力虽有悬殊,但在队内领先不是问题。祁砚在前,陈岸在后,蓄势待发的势劲,轻而易举便将其他队员甩在后面。
整场比赛,由高及低的陡峭绕弯,层层叠叠的高树雪地区,他们高速滑雪必须随时随地敏锐地避开路障。
而这场两人最拿手的训练。
偏偏在下行三区逆弯口的时候,雪层突遇下陷崩塌,片块脆弱到一不注意就猛地沉降。
是猝不及防的情况。
陈岸的下滑位置比祁砚那边就近太多。
突如其来的状况,陈岸没控制好方向,被迫在雪陷中摔离了原先的轨道,祁砚及时伸出的枪他没抓住,反倒拖着他一路挣脱不开地在沉雪中摔进底谷。
一路喧扰哗然,枝叶震颤。
被雪沉重覆盖的冰冷,萧瑟刺骨地从衣服各处渗透而进,一路见缝插针,钻进毛孔,缠得浑身发寒酸涩。
最后的结果是祁砚和陈岸一起摔进了底谷那片的类似暗洞的地方。
两个人虽受伤不重,但身上压的雪层过厚,一时动弹不了。很快,周围安静下来,距离高峰过远的地域,环境静到落针可闻。
祁砚能听到陈岸节奏轻微不一的呼吸。
他这边艰难地试图挣开身上的雪层,那边陈岸一句“没事吧”还没说完,祁砚就灵敏地察觉到洞外近在咫尺传来的脚步声。
窸窸窣窣的,不止一个人。
陈岸那边也注意到了。
他刚想找人求救,外面就“砰”的一声突然打出一阵枪响,刺耳又鸣亮。
随后,透过暗洞的缝隙,祁砚勉强捕捉到了三米远处,一只中枪摔在雪地的兔子,奄奄一息地血液淌过雪地,在苍白中没入渗人的红。
陈岸那边正好是视线盲区。
他看向祁砚的那秒,外面响起一帮男人插科打诨的大笑:“怎么,是要先来练手?野兔狙完了,回去狙那只家养兔?”
其中一个男人低沉地跟话:“她是家养兔?”
有人打抱歉地笑着接话:“错了错了,她可不是家养兔,那可是程控一把手带出来的小狐狸。”
“话说,那头老狐狸是什么意思?本来城市方向的走线,为什么要换到雪地这块,冷么冷得要死,就图人烟稀少?”
“那不然?”男人说,“城市那块最近来了批军人,就这么点大的地,要想从他们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