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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不代表他心里没数。
这几起案件不过是前奏,后续的发展只可能比想象的还要汹涌如势。
所以苏婥想听的答案,鲜为少有地,祁砚告诉了她:“我不认识程家的苏婥。”
始料未及会有这句话,苏婥怔愣在原地,久久拿不出反应。
“我只认识一个苏婥,现在就在我眼前。”他依旧沉着冷静,眸色却在沉黯中渐渐滚过炙烫,“你就是你,与任何人无关。”
苏婥盯着他,心跳恍然若失。
多时的沉寂,死水微澜春风起。
祁砚抬手在她颊边,撇去淡漠,拿他少有的温柔,替她拂去眼前的长发。
“想走可以,”他说,“别走太远。”
第25章 【二更】 徐照,他人呢。……
这三个案件的疑点太多。
且不论蒋润和詹印那边残余要查的点,徐照、程珈书和阚江林三边的彼此掣肘,就足够将问题点无限放大。
因为青芒掩盖后的混合毒品味,祁砚这边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要求阚江林配合调查,但人脉关系的牵连,阚江林在风口浪尖为保假阚临,作秀给部分媒体看,还是给祁砚提供了机会。
会见室内,先于魏永西出面,祁砚先和阚江林进行了一次谈话。
可能是上次那个事情,阚江林现在见到祁砚都心存惧怕,避之不及的态度,一定程度上显出他的心虚。
不过祁砚今天和他的谈话与苏婥无关。
在阚江林这边,他只需要弄清楚两点——其一,他染毒的原因和时长,以及日常是否混吸;其二,作为亲生父亲,儿子被人调换这么不对劲的事怎么可能会不知情,是否在隐瞒什么。
但在此之前,祁砚先是拿出一包烟,递到他面前,“要吗?”
阚江林看了眼,想都没想就摆了手,“不用。”
这看上去是不抽烟,或是已经戒烟。
祁砚倒也没说更多,把烟盒收起来后,他停了几秒,而后直截了当就问:“吸了多久了?”
意料之外的问题,阚江林一开始以为是吸烟,但后来想想,祁砚的话好像隐含深意。
在见识祁砚上次的疯后,阚江林这次为保自安也多少会配合。
但话到嘴边,统统只能汇成一句:“我没吸——”
“你想懵谁?”祁砚的脸色明显有变。
阚江林交叉置于桌上的手明显轻颤了下,没接得上话。
那祁砚帮他回忆:“一个人身上可以同时存在海/洛/因的酸味,冰/毒加热类似的金属味,麻/古加热后的奶味。但你那晚身上的青芒味过重,再加上烟草焦味,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其他异样的味道,我分析得对吗?”
阚江林心虚了。
他现在根本不敢抬头,即便他能感受到祁砚坐在对面,直勾勾扫来的目光。
换一个角度,祁砚问他:“抽烟吗?”
阚江林那个“不”字刚要说出,他就想到祁砚刚才话里的“烟草焦味”,敏锐度逼他半秒的反应都不到,就流利点头,说出:“抽。”
“那刚刚怎么不要?”祁砚问话问得单刀直入。
阚江林下意识给出回答:“这是警厅,不方便吧。”
“那那天晚上呢?”祁砚找到话题的切入点,继续问他,“抽了几根?”
这个问题属实难到阚江林了。
他寻思着一个最佳答案,偏偏没能料到,祁砚擅长微表情分析,他注意着他每个细微可能暴露的点。
引导性地,祁砚问:“三根?”
三根是什么概念?
阚江林不明白祁砚这种追问是什么意思。
阚江林现在一时回想不出那晚他身上究竟有多重的味道,难道是哪里蹭到的烟味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他所想的那个解释。
祁砚提了烟味,那就可以将错就错。
所以囫囵带过地,阚江林应下了祁砚的话。
但下一秒,祁砚却说:“三根?完全够不到你那晚身上类似烟草烧焦的味道。”
阚江林心头一慌。
祁砚继续说:“从刚刚到现在,我都没和你提到过大/麻,你以为这就能蒙混过关了?大/麻的吸食类比吸烟,初味的确油腻,但灼烧后是堪比烟草烧焦的味道。所以你那晚身上的味道,根本就不是烟味,而是吸食大/麻之后的余味对吗?”
阚江林准备好辩驳的话彻底卡在喉嗓,再没站稳脚跟的机会。
按照那天徐照和他提及的阚临真假一事,他没说明,但有一点,他隐含话中透露给了他:“阚临非阚江林亲生。”
所以真假无所谓是吗?
阚江林的表现已然露出了破绽,祁砚就此乘胜追击,脱口而出就问:“按照阚氏现在的处境,风口浪尖保子的确能掰回一局人情局,但魏永西参与走私的情况,你不可能有能力把他保出去,所以你只是在做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