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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式,好久不疼的头又开始疼了。舞台的光刺目笼罩在她身上,把她后颈处的皮肤都照得隐隐发烫。
她大概能猜到祁砚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所以没等唐家妮出声,苏婥就单手提起裙摆,朝着唐家妮眨眼笑了下,“家妮姐,你不是说后台还有一批新到的用具要去核对吗?有人在等呢,一会这边关门,别晚了,我们明天见。”
唐家妮这边领悟力极强。
哪来的新到用具啊,不就是一堆要进回收站的旧舞裙吗?
唐家妮心头悬着的重石一松,脸上的笑意都轻快不少,“行的,那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视线转回到祁砚身上时,她还不忘打声抱歉,“祁总,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事还得失陪过去一趟。下次您来,表演下次一定准备好。”
说完,唐家妮溜得跟脚底抹油似的。
没一会,舞台区域就剩下苏婥和祁砚两个人。
苏婥这边刚要走,祁砚那边伸手就是掐住她腰。他力道不小,掐住连一秒都不到,苏婥就怕疼地瑟缩想躲。
但无奈舞裙限制住了周转,她转身就撞进他怀里。就算她穿了八厘米的高跟,还是不及地刚到他微滚的喉结处。
男人颀长的身影遮挡了光线,暗影落下时,胸膛滚烫,浪涌起伏。
漫过黑衬袭来的热度更是灼得她掌心一烫。
“听不见我问的话?”祁砚敛颚,居高临下地盯着苏婥,眉目的锋利感不带自生。
注目的那几秒,似乎快要压去她红色舞裙绽放处的那一丝活跃。
苏婥没看他,手还搭在他肩上,不动声色地脑子转得灵活,但这会知道装傻了,“你刚问了什么?”
话落,腰间力道加重。
苏婥没想祁砚这狗东西会真用力。
刚刚没掐到,这回倒是真掐。
苏婥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像是报复一样,虚握着拳头无意便打在他肩头。
但问题是,她向来没什么劲,像海绵中坠入的一丝雨线,淡薄,绵软,毫无攻击度。
知道祁砚皮厚疼不了,苏婥闷了闷气,反驳说:“答案不是明摆着呢吗?”是从来没有过的怨声。
“什么?”祁砚难以置信她这种反应。
苏婥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偏于叛逆了,一秒收敛,没什么表情地说:“吊你。”听上去又敷衍又倔强,还老实巴交的。
见他不说话,她还不忘重复一遍:“你在,我能跑去吊别人?”
祁砚盯她几秒,忽地笑了:“哪个字?”
“什么——”下面紧接着的“哪个字”还没问出,苏婥就领会祁砚是在问什么。
她温吞地嗯了声,转念想到上次祁砚说她钓鱼那事,旧账一把翻出来。
仗着圣诞夜那晚关系临近低谷,现在见机能逆转,索性眼也不眨的干脆:“钓鱼的钓。”
她就是故意的。
我养鱼,你能拿我怎么办?
一方面在逆转,一方面也在试探,想看看他会不会因为那晚真的想和她断。
但类似的小心思,苏婥喝完酒玩过不是一次了。久而久之,祁砚仿佛有看透她心的能力,深谙她每一句话隐含的意味。
现在,祁砚当然也能读懂这只小狐狸的想法。
他眼尾挑出浅显的弧度,微松扣在她腰间的手,想都没想就直接拍了上去,“谁给你的胆子?”
这一拍,苏婥不仅没能站起身,反而被他直接拍进了怀里。
这一刹那,扑通的传递,苏婥鲜明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节奏变化,由慢及快似乎都只在一秒之间。
她大半身都在他怀里,没吭声再多一句话。
祁砚也不是会在外面多闹的人。
他要带她回家,但苏婥想到城西冰箱里还有很多菜没有吃完,提议问他去不去。
说出这点的时候,苏婥自己都是忐忑的。
虽然城西的房是祁砚的,但他基本不去,一定意义上,城东才算是他的主场。而城西就像是随手丢给她的一块区域,一块他向来不会肆乱侵占的区域。
苏婥不清楚祁砚今天来舞团算不算是上次对峙后的某种让步,但以礼相还地,她觉得自己也该说些什么。
所以紧接着上一句,她犹豫后,还是补充说:“这个点,我想你还没吃饭。”
祁砚偏头看她,像是被说中心思,很淡地应了声:“安全带。”
苏婥抿了下唇,听话地拉出安全带系好。
一路上,照着祁砚开车喜欢清静的习惯,苏婥全程视线定格在副驾驶的窗上,眼见着繁华点亮的霓虹抛成斑斓光线。
沉静弥漫在每一缕温热的呼吸间,她没说一句话。
他们相处的气氛也没受到一点影响。
城西的房子一百多平,装修是最简洁的中式香槟风格。
高阔的落地窗,垂幔纱帘,客厅竖向的两道连墙玻璃镜借用镜像原理,巧妙地从视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