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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没松。
苏婥的下巴被捏得疼。
但她脸色照常,波澜不惊,还能轻淡冷静地回他:“我不知道你回来。”
想想这个答案似乎有些不妥,苏婥又认真地回了句:“今天周六,周六定好晚上十一点半关门的,这是规定。”
规矩是祁砚定的,他能不知道酒吧周六晚十一点半关门?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要她跟他走,并且现在就有关店的意思。
苏婥只是空有虚表的老板娘,所以她不能不听。
她推他的手,祁砚松了。
苏婥转身交代了夏桥几句,把酒吧的那把备用钥匙交到他手上后,说:“这边客人都说声抱歉,下次来都免单。”
夏桥是祁砚当年在部队里训练带过的人,因为身体和年龄原因,现在回归学校,只是冬时令出来做份兼职,赚点快钱。
所以一定程度上,夏桥是了解祁砚脾气的人。
关键时候,他也不敢摇头说一个“不”字。
眼见着对峙的焦灼还浓郁不散,夏桥极有眼力见地点头,步伐匆匆地帮苏婥帮呢绒外套拿出来,递过去,“祁哥,苏婥姐,回去注意安全。”
苏婥应了声。
祁砚和他对视完,转身就走。
苏婥惶然地披上外套,跟在祁砚身后,一路为跟他的节奏,小跑着到车的副驾驶位置。
上面零零散散的文件一堆,白纸黑字缭乱复刻着。
苏婥很自觉地想要坐到后座。
“咔嗒”一声,祁砚先她一步坐上驾驶位。
他看到她这点动作,直接把后座的门给锁上了。
苏婥早知道他脾气差,每次见面都会有心理准备。
祁砚情绪好坏等同于背道而驰的两种极端。
好起来,经常会就她的码数订一堆衣服留在橱柜里,等她自己去拿。不好起来,就像现在这样,浑身扎刺般地难能靠近。
按理这次成功缴毒后,祁砚的心情该是不错的。
但现在的走向着实出乎她意料。
副驾车窗降下,苏婥和祁砚对上视线。她动了动唇,刚要说话,就见他皱眉开口:“苏婥,我是你司机?”
苏婥想都没想,立马摇头。
“不会说话?”
她又表达了一遍:“不是。”
“那你坐哪?”
苏婥顺他毛说:“坐副驾。”
祁砚这才收回眼。
苏婥松了口气。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她胡乱发跳的右眼皮慢慢消停下来。
其实跟祁砚这四年时间,苏婥并没和他住在一起,他住城东,她住城西,中间相隔了几十公里,地铁都要坐一个多小时。
他忙,她见他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每次祁砚出完任务回来,苏婥总会出现在城东的家里。
名义上是见一面,热络感情;但实质上,他们心知肚明,热络感情的方式总是单一纯粹在发生关系上。
祁砚在凌川的名气不小,一成原因是祁家从事房地产行业,以及生物科技方面的研究,公司在相关行业内占据龙头地位。
其次,剩余的九成,都是祁砚本身的优秀。
在专业上的连续跳级,早于平均水平完成学业后回国,经历军营选拔,层层挑选,成了队伍里独一无二的人才,连培养方式都特殊。
可就是这么一个样样出色的男人。
常青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船舶行业成就先导性的领导人。到时间后突然申请退伍,得以批准后转而走上缉毒警的路。
谁都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外人不知道的,苏婥也不可能知道。
整整四年,她都成不了他的灵魂伙伴,更别妄想能了解到他什么。
祁砚对于苏婥来说,熟悉又陌生,亲密又遥远。
就像罂粟的种子,播撒在心里。这么点小小剂量,她的理性早就超越感性,最不信的就是自己会对他有上瘾的可能。
唯一可能上心的,是苏婥和祁砚名字连在一起时,苏婥经常能得到以前触手根本不可及的好处。
难缠的客人在听到祁砚的名字,没胆找茬。
那些打着小心思,试图巴结祁家的人相继帮衬,酒吧生意蒸蒸日上。
她顺风顺水这几年,真是多亏了有祁砚的庇护。
虽然祁砚从没承认她,但他长久沉默的态度,早有把他们关系的传闻默认在商业圈里的意思。
那些人误以为她对他重要至极,搞定她就等于搞定祁砚。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合作伙伴。
一个可有可无的,被“禁锢”在笼中的金丝雀。
*
苏婥到现在都记得第一眼见到祁砚的场景。
一场连环车祸,是苏婥父亲商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