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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姻缘一事,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未婚小姑娘,哪有直接应下的道理?
可在见到对方儿子之后,她动心了。
小后生高高大大的不说,长相也不俗,言谈举止磊落大方,出手也阔绰,一看就是事业成功的成熟稳重男子。
刘鹃很快沦陷了。
说到这,刘鹃有些羞于启齿了。
曾荣一看就明白是什么事了,命阿梅把杜采青带出去,杜采青死活不肯离开,她想知道,刘鹃在她眼皮下究竟是怎么被骗的。
“把那段略过去。”曾荣只得说道。
刘鹃点点头,第一次失身给那人,她倒是也知不妥,也有羞耻心,可终究抵不过对做富家太太的向往。
再则,这种事有了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一来二去的,她再次沦陷了,所不同的是,第一次她沦陷在对方的人品才学,这一次却是沦陷在对方带给她的床笫之欢。
不到半个月,两人就难离难分了。
谁知就在刘鹃和那男子商定回杭州提亲事宜时,妇人把他们堵在了屋子里,指责刘鹃水性杨花勾引了她儿子,矢口否认她曾亲自向刘鹃提亲,认为她不配做自己儿媳。
男子拉着刘鹃跪在了妇人面前,妇人这才松了口,转而又严厉斥责儿子,说儿子不该只顾儿女情长耽误了生意,好好的一笔大生意眼看着谈成了却被人劫走了。
再后来,这对母子当着刘鹃的面说起这次损失有多大,对方用了什么卑劣手段,应该如何挽回等,说着说着,这对母子又叹气起来。
得知对家是京城人氏,是个残疾人,坐在轮椅上,年龄也不大,为了躲避家里的纷争跑去杭州散心,哪知散心是假,抢占生意先机是真,刘鹃很快想起她在净慈寺偶遇过的朱恒和曾荣。
一问,果然就是这对夫妻,妇人说起朱恒来是咬牙切齿,说他最是不齿,仗着自己双腿有毛病,处处示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惯会用些黑心手段去抢别人的生意。
于是,刘鹃就这么一步步进了对方的套,回到杭州后,
心甘情愿地为他们打探起朱恒的消息来。
这也是杜采青之所以登门求救的主要原因,是刘鹃提醒的她,也是她主动要求陪着来的。
这次进京,也是刘鹃促成的,是那男子告诉她哪天启程,路上怎么联系,她该做些什么。
得知对方不再是简单地要求她打探朱恒双腿的恢复情况,而是让她出手害他们,她一开始并没答应,她虽不清楚朱恒的底细,可朱恒的气度比那男子强多了。
况且,杜家这么大的事情就连杭州知府都不敢插手,可朱恒和曾荣却能说上话,明摆着朱恒的来头比杭州知府还大,她怎么敢动手?
可对方威胁她说,若不听从他的吩咐,非但他们的亲事成不了,她也会身败名裂,一个弄不好还会被沉塘,让父母家人跟着蒙羞。
想想这后果,刘鹃只得妥协了。
再说了,对方也只说是给曾荣和朱恒喂些相克食物,并非害人性命,只不过让他们两个缠绵于病榻好少些精力来抢别人的生意。
这个要求听起来不过分,貌似还有几分正义感,刘鹃只得答应下来。
于是,对方给了她几页相克食物的汇总单,让她背会了,两人又细细商量了一番具体如何操作事宜。
可这次的肉串中毒事件刘鹃委实不知情,她是见过这男子的,看到他立在这卖烤肉串的身边,她明白对方是让她去买肉串,只不过她仍是以为这次肉串和之前一样,也是让曾荣和朱恒吃了和什么东西相克,而非是毒死曾荣和朱恒。
第六百一十八章 回宫
刘鹃不明白那个男子因何这次要对曾荣和朱恒下死手,曾荣却能猜到一二,多半是对方发现朱恒能自行走路了。
这些时日曾荣会陪着朱恒在甲板上练习走路,主要是房间实在太小,压根就转不开,只能转到甲板上。
刘鹃说对方一直跟着他们的船在河岸上走,难免有碰上的时候,临近京城了,对方见他们两个不但没有被伤到,反而越来越精神,尤其是朱恒,居然能站起来自己走路,不下死手才怪呢。
只是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这么巧,余杭人,居然是虞冰的老家。
会是虞冰吗?还是有人嫁祸给她?
曾荣更倾向于后者,一来虞冰的位分低,就算没有朱恒,还有朱慎、朱悟、朱悯,二来虞冰的儿子才刚五岁,离长大成人还远着呢,这么早出手无异于为别人做嫁衣裳,且还易为自己招祸。
她若愚蠢至此,也不会连着生出两个儿子来。
不是虞冰,又会是那三人中的谁呢?
对方肯定是事先知情,且观察过一阵子,所以才会在同一家客栈布局引刘鹃上钩,这么一想,貌似王皇后的可能性也不大。
排除这两人,还剩皇贵妃和德妃两人。
曾荣正苦苦思索时,江东几个也回来了,他们押回来一个人,说是只抓到一个,另一个跑了,跑了的那人正是欺瞒刘鹃的男人,被抓到的是他同伴。
可惜,刘鹃说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从京城回杭州,和她联系的一直是那个叫陈正的男人,就连陈正的母亲也未再出现过,说是回了余杭老家,陈正在杭州一家客栈包了一处小院,说是处理杭州的生意,同时也是陪她,常隔三差五去狮峰镇偷偷把她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