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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扛起之后,羽柴秀吉跟上织田信长的步伐,悄无声息的从后门走出去。
然后,同样想办法把人从外面的围墙上运了出去。
外面的池田恒兴傻眼了,他也没想到为什么进去的时候是主公大人和秀吉大人,出来的时候还多了一个,被人绑成这样不说,还衣衫不整的昏迷着。
不过织田信长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她一挥手,压低声音命令道,“带上,先离开这里再说。”
既然她下了命令,不管有多少不解,其他人也就听命行事。
一行人来的时候不紧不慢,走的时候却动作迅速得像做了贼似的,连路都选了另外一条小路,虽然山路崎岖难行,但人烟罕至,也不担心暴露了行踪。
好吧,他们确实也是做了贼,从伊势神宫偷出一个大男人。
直到走出离伊势神宫很远的距离,池田恒兴才问了出包括羽柴秀吉,包括暗卫们都有的心声,“主公大人,这到底是什么人?”正直的恒兴觉得,主公大人应该不会随便就绑个人走,应该是有些特殊身份的。
倒是羽柴秀吉在心底嘀咕了句,说不定主公大人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只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随手就绑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会是因为见到人家长得好看吧。
羽柴秀吉蓦地一个激灵,因为过度活跃的思维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织田信长早就等着人来问她,她觉得自己这次运气真是好极了,果然神佛这种东西偶尔拜一拜,还是很有用的嘛。
现在听到池田恒兴终于问了,她也没卖关子,直接让暗卫把人带远一点,免得有人装昏偷听他们的谈话。
织田信长原本就是极为敏锐的人,当然不会给人留下这种空子。
等确定就算那人醒着也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后,织田信长从腰间拿出从对方那里拿来的扇子,“恒兴,你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织田信长动作的变换,池田恒兴也终于看清楚了扇子上的玄机,于是他蓦地瞪大了眼睛,连开口的话都有些结巴,“竹,竹雀纹?”
“是啊。”织田信长合上扇子,又重新插回自己腰间,“你说我如果向越后讨要赎金的话,他们会给我多少钱?”
作为一个合格的绑匪,就要有绑匪的自觉嘛?
钱当然是不会少的,但拿了钱之后放不放人,这个嘛……
瞬间就从织田家的家督大人,转化成了绑匪思维的织田信长在那里美滋滋的想着。
羽柴秀吉却是凑了过来,他也是相当震惊的脸色,“主公大人,难道这个人是上杉……”如果真的是,那这也太凑巧了吧?他感觉完全是不可思议地像做梦一样。
他家主公大人就是心血来潮去参拜下伊势神宫,不,都不能说是参拜,他家主公大人就是抱着游玩的态度去的。
竟然能网到这么大一条鱼?!
哪怕是见多了自家主公大人各种神奇的地方,羽柴秀吉也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摇摇欲坠。
不过,织田信长这次却没有直接肯定羽柴秀吉的话,她微微一笑,“我没见过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而这个时代所谓的画像的相似程度,嗯,织田信长都不想提。
其实,织田信长自己也觉得太过于巧合了些,所以并没有抱着很大的期望,“不过,能有这样一把扇子的人,在家里的地位不可能低。”
池田恒兴总算稍微收敛起了像是痴呆了一样的神色,“主公大人,您打算将他带回岐阜吗?”
“是啊,”织田信长答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人家远道而来,我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嘛。”
池田恒兴看了眼被暗卫背在肩膀上,已经被捆成粽子状的人。
暗暗的觉得这样的地主之谊,对方只怕是不想要的。
不过他家主公大人向来如此,睁眼说瞎话的境界之高,从很早之前讨杀今川义元的时候就可以初见端倪了。
“主公大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羽柴秀吉凑过来,他已经消化了自己主公大人非凡运气的事实,说话的时候他表情有些狠厉,“要杀掉他吗?”
织田信长瞥了人一眼,戏精作态再次上线,“怎么开口就打打杀杀的,这多不好。难得这段我整个领地一片祥和,大家齐心协力谋求发展,正是和平的好时机嘛。”
她暂时,还不想杀人。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棋逢对手的傲气,或者身为织田家家督应该战场上决胜负的光明正大,织田信长向来实际得认为只要能解决问题,并没有什么传统武士的想法,在她看来,什么方法并不重要,哪怕暗杀也是个好计策,她可是打这个主意好多年,只是没找到人实践而已。
而这次之所以戏精做派上线,不过是因为织田信长觉得,就这么一刀子杀掉太浪费这次好运气了,作为一个石头里榨油的人,她应该还能从对手身上榨出点什么来。
虽然她现在暂时没想到,但人都在手里了,不是她想怎么想都行。
“主公大人,要唤醒他问问吗?”池田恒兴目光扫过暗卫背上的人,虽然他不是很能猜到主公大人的打算,不过不管她想做什么,最先应该确定对方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身份吧。
织田信长点点头,“找个地方休息,顺便叫醒他。”顿了顿,“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对我,”她嘴角扬起的笑容,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