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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她明明对发现了她秘密的手下都极其友善了, 也不知道猴子和光秀两个人那种铁青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小年轻了,竟然还这么经不起风浪。
好在她是个宽厚的主君, 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惩罚臣下。
织田家的家主,自认为相当心胸宽大的在心底微微的摇头,丝毫不顾这样的秘密,并不是小事, 而她的处理手段又如此让人震惊的事实。
将明智光秀和木下秀吉两人的事连着出征的动员一并处理过之后,织田信长心情很好的回到城里继续休息去了。
反正织田家出阵也不止一次两次, 常年征战在动荡不安的同时, 也养成了织田家的家臣良好的习惯。织田信长只要决定下方略, 具体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办。
她现在可是伤患啊伤患, 当然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 织田信长彻底成了甩手掌柜, 其他家臣, 她相信他们会善解人意的别来打扰她的。
嗯,如果不够善解人意,她也会教教他们怎么能成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家臣的。
就因为如此, 所以等织田信长和几个刀剑男士约定的时间到达,三日月宗近等人在外求见之后,被带到织田信长面前,看到的就是这位名满天下的魔王,啊,对了,现在还不是魔王的人,正悠闲的躺在生驹吉乃的大腿上,拿着本书张嘴等人投喂的景象。
没错,因为现在斋藤归蝶忙得很,而生驹吉乃也已经知道了织田信长的秘密,所以她能躺的大腿的人又多了一个。
这家伙可是相当会享受的,觉得柔软的大腿躺起来比地板或者是硬邦邦的枕头舒服多了。
所以拿着养病的借口,好好享受了翻不醉也能卧美人膝的待遇。
看到三日月宗近他们被人带进来的人,织田信长也没有起身,仍旧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只是把手里的书放下了,“你们来了啊。”那语气平常得就像见到友人或是家臣似的,当然,她那种姿态也像。这家伙有时候脸皮厚得甚至能在对她怀有恶意的人那里称得上是不知廉耻了。
这里除了三日月宗近,其他刀剑都知道这位织田公是个什么德行,所以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惊讶的地方,只是压切长谷部仍旧微微偏过头,带着些或许是不屑,或许是其他的表情不出声的哼了声,意味不明。
“信长大人,我们如约来了。”三日月宗近微微欠身行礼,优雅得仍旧如同初次见织田信长所想的那样,这样的人,合该在暖阳之下,捧一杯清茶,熏一炉白梅香。
所以织田信长相当顺从心意的朝几人招手,“都上来坐吧。”不管怎么说,她对美人还是很有些耐心的,况且这里这几人除了发色眸色有些不合常理之外,样貌气质绝对是织田信长见过的最好看的那类了,果然是因为不是普通人的关系吗?
身为日本传统的□□剑所召唤的付丧神,哪怕是打扮再是现代或者西洋风,对日式的传统礼仪都是了解甚详的。
既然织田信长招呼他们上殿,这几位付丧神自然脱了鞋子,踏上织田信长躺着的地方,然后在她侧面分前后跪坐了下来,坐姿还挺端正。
织田信长嘴角翘了翘,她终于慢吞吞的从生驹吉乃身上爬了起来,“吉乃,去请千宗易先生过来给几位客人泡茶。”
“是。”生驹吉乃温顺的答着,起身去请千宗易了。
“几位稍坐吧。”织田信长躺着是不躺着了,却换了个扶手歪着,比起所谓的礼仪,她向来就是觉得自己舒服最重要。
况且,她还在养伤呢,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对吧?
织田家家主大人从来就是如此理直气壮的。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了两声,眼底却是一亮,他当然知道这位闻名天下的茶道大师,只是可惜那个时候他是刀剑,再是听人提起,也喝不到大师的茶,现在有了机会,他也是难得的有些高兴,“信长大人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织田信长手撑着头,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容被她演绎得自成风流,“我也很久没喝到过宗易的茶了。”
这家伙随心所欲惯了,偶尔想起来或者需要的时候,就和别人有礼的寒暄,觉得不需要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随意怼人,说得别人尴尬也无所谓。
于是织田信长这句话一出口,对面的六位刀剑付丧神可说是神态各异。
三日月宗近是久经风雨,千年老刀根本不在乎这些,一阵尬笑说来就来,“那正好一起喝茶。”
至于其他的刀剑,不动行光偷笑,药研藤四郎表情如常,宗三左文字低头走神,一期一振面带微笑,压切长谷部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织田信长将这几人的神色一一看在眼底,却仍旧是不同声色的样子,看起来还颇为亲切,“那么在等人来泡茶还有片刻的功夫,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看来你们都认识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几位付丧神在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既然决定坦诚相告,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作为队长,三日月宗近便是率先开口,“如此,就由我先来吧。”他蕴含着新月色泽的眸光微微流转,便是月色清辉,连织田信长也会赞赏的美景,“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织田信长的手指在侧脸轻轻点了点,“月色清光啊。”直到此刻,她才看出这位长相可与日月争辉之人眸色的不同寻常,当然,也看出他腰间悬挂的太刀的玄机,这种造型的太刀,可不多见。因为她恰好见过,还讨论过,所以在特意去回忆的现在总算记了起来。